“你父母都不在这里,每天怎么吃饭,能保证营养吗?”
秦老师喝了口水,直接起身来到厨房,顿时被里面的干净整洁呆住了。
厨房确实很干净,除了洗的锃亮的锅碗瓢盆外什么都没有,她找了一圈,也就看到了一袋子奇怪的植物颗粒,其他连一粒米都找不到。
他站在厨房门口,表情自然道,“中午刚刚把所有东西吃完,还没有来得及去买。”
“哦,老师拿的袋子里是秘制的药茗,我给你泡一点尝尝。”
他不由分说把禄岳给的“土茶”沏了一杯,递到秦老师手中。
秦老师将信将疑抿了一口,眉头先是紧紧皱起,片刻后又猛地舒展开来,很快便把一杯喝完。
然后她又喝了一杯。
紧接着是第三杯……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几杯药茶的原因,她感觉到折磨了许久的受寒腹痛症状竟然大大缓解。
两人的话题被一点点偏移到了茶道方面,让他全方位把“土茶”一阵吹嘘。
临走时,秦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一小包珍贵“药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不要请着病假却在外面胡跑瞎玩。
他满口答应,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老城区的院子里面。
嘟……嘟……嘟…………
挂断还是无人接听的电话,他改变方向,朝着劲风武馆走去。
腾链并没有在武馆,只有几个教练在带学员。
和简直要认不出他的陈棽聊了几句之后,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回到老城区的院子内。
熬制药剂,准备药浴,感受到熟悉的热流又开始游动壮大起来,心情一点点恢复平静。
“不排除腾师兄出事的可能性,不然他不会一直不接电话,幸亏自从涟水湖畔出事后,我就直接注销了原来的号码,现在用的是街边办的黑卡,暂时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张师兄以前喝酒后偶尔提到过一次,在很久前搬山门碰到过非常厉害的敌人,门派几近被灭,难道是那帮人寻找了过来?”
想到此处,他顿时感到巨大的危机即将到来,如果是连苦练几十年的滕师兄都无法应付那些敌人,他这个刚入门几个月的新人或许会更加不堪一击。
“这间院子不能再长久呆下去了。”
联想到上午这里刚刚被不明人物探查,他马上做出决定,但同时又有些犹豫,离开容易,难的是地下仓库中储备的各种秘药无法搬走。
思索许久,他猛地一咬牙,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是在很久以前,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药浴修炼经历,而在那个时候,加倍加量的方式就是最适合他的唯一选择。
如果可以加倍加量不加价的话,问题就好解决了。
所以说既然很难搬走,搬走后也没有像这样专门的场地设备储存,干脆把它们全用完不就得了?
“滕师兄说搬山劲第三段中正平和,修炼起来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那么修炼得勤一点,步子迈得大一点应该也可以试试……”
又是一个古怪的念头自意识深处闪过,然后想到就做,他当即加大了单次修行的药量。
考虑到开始需要先测试身体的承受程度,他第一次只敢把药量增加了四分之一。
轰!
体内热流飞快涌动,身体似乎无法承受剧烈的变化,但神秘气息迅速跟上,改造肉身让其很快就适应变化。
哗啦啦……
他从药罐中跨出,换掉已经用废的药液,不再按照滕师兄的吩咐,严格恪守一天两次的节奏,而是没有任何停顿地开始第二次修炼。
这一次,他直接把药量增加了一倍。
“果然……这才是最适合我的修炼方法,以前的按部就班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整整一夜,练功房内一直笼罩在蒸腾的雾气之中。
当第一缕阳光落下,他再次开启新一轮的修炼,药量已经是标准的六倍。
再接下来,他直接将剂量提升到原来的十倍,然后是十六倍,三十二倍……
轰!
随着时间流逝,神秘气息急速消耗,随着一次次没有间歇的修炼,融入身体改造身体,直到最终被消耗殆尽。
他缓缓睁开双眼,再一次运行搬山劲第三段,汹涌澎湃的热流顷刻间游遍全身百脉,又沿着特定轨迹回归丹田,形成一个不断发展的闭合回路。
不眠不休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高强度高浓度熬炼,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神秘气息和搬山劲的共同作用下,身体变化到了什么地步。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似乎很笨,完全无法精确控制速度与力量。
穿衣服直接将柔韧性极好的练功服扯成了两片破布。
好不容易穿了条短裤从练功房内出来,一不小心又把全金属门把手扯了下来,他想要试着重新装上,结果一用力直接把整个防盗门卸了下来,还因为保持不住平衡撞塌了院子里的石桌。
在禄岳口中,这就叫实力提升快到失去控制,把脑浆都练成了肌肉,必须停下来一点点去适应打磨,把脑壳里的肌肉再磨回到浆液状态才行。
“力量增长太快,导致自己不能适应这种变化,要按照老师的说法去慢慢体会和练习。”
“地下仓库内的药剂还有一点剩余,但没有了神秘气息,再修炼下去效率实在太差……”
“是时候再回家一趟了。”
他只穿了一条短裤站在院子中央,缓缓活动身体,然后笨拙地回到客房,穿好刚买来就又有些紧吧的运动服,精神紧绷出了院门。
咔嚓……
他打开防盗门,走进客厅,总算是没有再把这扇门给直接拆掉。
毕竟一路从老城区步行过来,他已经基本上能够适应身体变化带来的影响,将自己的日常动作控制到能够不出大差错的程度。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进入卧室,他拿起裁纸刀小心切开胶封,打开了衣柜的木门。
那张影视歌三栖明星的笑脸依旧暴露在外,直勾勾盯着他看,仿佛在无声询问他为什么要一直将她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