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医生佣兵路
第二天一早9点,陆飞和兄弟们在野狐之家准时碰头见面了。
白狐齐薇格没来,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去见死者家属,参与调查不太合适。
大家按照事先约定都穿了黑西装,颇有点FBI探员的样子。
奥丽芙也早早起床,穿着齐薇格留下的睡衣,给大家煮了咖啡,乖巧的在厨房里给大家烤面包。
“韦伯斯特就别去了,你在野狐之家守着奥丽芙,最近别让她露面。”贝尔喝了口哥伦比亚咖啡,满意的点头道。
“是的,现在笔记本电脑的谜团尚未揭开,不知道对手是谁,万一被凶手知道奥丽芙住这儿,恐怕会杀上门来。”陆飞点头附和道。
“哎,你们说,莫亚的老婆会不会是凶手?我看很多侦探小说的桥段,丈夫大都是妻子杀的,反之亦然,昨晚我可是温习了阿加莎的无人生还和东方快车谋杀案。”芬妮起劲道。
“你就不要添乱了,这两本书也没这个情节啊,我温习了好莱坞的好几个悬疑片才有意思,今天要看看是不是能学以致用。”艾达也兴趣盎然。
“你们两个女人别添乱,进了目标别墅少说话多观察,问话让约翰和杰克来,他们才是有证件的正主,别到时乱问一气被人投诉,杰克也会有麻烦的。”贝尔皱眉道。
“那倒不至于,我们野狐的漂亮姐姐们都是聪明人,你们多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家庭摆设,也许会有些收获,尤其是艾达和拉斐尔,你们是狙击手,观察细致入微,也许会看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陆飞笑道。
“还是我们野狐颜值担当,杰克小弟弟会说话,队长,瞧你直男的臭毛病,莫妮卡嫁给你真是昏了头,哼。”艾达口无遮拦道。
贝尔故作生气,鼻子哼哼几声,表达了直男对女人喜欢听好话这种毛病的不屑。
“艾达,怎么说话的,话说回来,家庭凶杀案中,夫妻双方互为凶手的概率高达80%,莫亚的老婆的确有可能是凶手。”拉斐尔急忙岔开话题。
奥丽芙面包端了过来,大家一人拿两片,笑着谢过她陆续走出了门。
奥丽芙见韦伯斯特没有跟上去,笑的很开心。
2月21日,早上10点。
野狐一行人和约翰在莫亚老婆的小别墅前碰头,约翰和他们寒暄后,带着野狐兄弟们走进栅栏门,摁响了大门上的门铃。
一个三十来岁的白人男子穿着白色衬衣牛仔裤,打开半扇门,狐疑的看着他们,手不自觉的背到了身后。
“你们是谁,找谁,有什么事?”男子警惕的问道。
“别紧张,我们是FBI,来和莫亚太太聊几句。”约翰和气的说道。
“证件呢?请出示一下,这是私人住宅,你们一大群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
“证件在这儿,请予以配合,请问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莫亚太太家。”
“我是艾瑞尔的保镖,叫布鲁克,你们进来吧,她在卧室,我请她下来。”
自称保镖,名叫布鲁克的白人壮男请他们在客厅沙发坐下,自己上楼去叫莫亚太太去了。
陆飞努努嘴,艾达和拉斐尔站了起来,四处打量观察。
一分钟后,一位三十岁左右女子穿着紧身裙,化着精致妆容,款款走了下来。
脸上却没什么悲伤的表情更没有哭肿的眼袋。
约翰和野狐一行人站了起来,约翰伸出手略略和她握了握手,介绍道:“我叫约翰,这位是杰克,其他人是我们的手下,我们是FBI分局的高级警官和顾问,来的目的相信莫亚太太应该清楚,主要来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一下案情。”
“叫我艾瑞尔,昨天早上我已经去确认过尸体了,在你们FBI面前,我也不用隐瞒什么,我和莫亚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一个月都难得见一次。
我们也没有孩子,他的儿子托马斯也不是我和他生的。我早就想和他离婚了,只是我没有生活来源,他又是做那种生意的,说实话,我也害怕。”艾瑞尔淡淡的说道。
陆飞皱眉道:“谢谢你的坦率,可以说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和结婚的吗?又是为何感感情破裂了?”
艾瑞尔笑笑,伸出了手,背后站着的保镖布鲁克掏出一支烟给了她,并帮她点着了。
“这位小帅哥还挺八卦,那我就说说,免得你们以为我杀了他。”艾瑞尔脸上泛起淡淡的苦笑,随意的吐出个眼圈。
“十年前,我还是红极一时的内衣模特,和莫亚在一次走秀中认识了。
当时他帅气富有,对我又十分的殷勤,不瞒大家,他在床上也极为出色,一来二去,我们就结婚了,婚后甜蜜的生活大概只有一年时间,之后他就对我厌倦了,不时找各种女人。
他在这方面需求极为强烈,据他说,他有一种叫性瘾的病。”
陆飞点点头道:“是,有这种病,心理疾病。”
艾瑞尔点头妩媚的一笑,道:“那他没骗我,只是一开始还是偷偷摸摸的,可后来经常夜不归宿,甚至带女人回家,要我们一起陪他。
怎么说我也曾是公众人物,有自己的尊严,所以我们闹掰了。
莫亚倒也没有怎么为难我,每月给我的零花钱也有个几万,就这样拖了几年,可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骄奢淫逸,尤其他在一次party中公开的和几个应召女郎滚床单,丑态百出。
自此我们就分居了,他每月找我几次,也定期给我零用钱,夫妻名义保持到现在。”
约翰严肃道:“我同情你的遭遇,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杀他的动机?”
艾瑞尔俯身在烟缸里掐灭了烟,苦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第一他对我一直不算差,就算自己是黑帮老大,也从没打过我一巴掌;第二我当时和他结婚时,签了婚前协议,和他离婚或者他死了,我拿不到一毛钱。
最重要的是,莫亚可是黑帮老大,自己也非常能打,我怎么杀的了他?”
陆飞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按照惯例还是要问一下,我们知道你昨晚去了他别墅,去干什么?回到家几点?之后又去过吗?”
艾瑞尔脸色稍有变化,想了一下道:“我的确去过,我还是舍不得他,他一叫我就去了,没曾想他两个情妇都在,还让我和她们四人行,我彻底火了,打了他两个情妇!
随后就回了家,再没出去过,是布鲁克护送我回家的,他可以作证。”
约翰抬头看着保镖布鲁克道:“我也正好要问询一下你的行踪,前晚你护送艾瑞尔回来,为什么没有回去保护莫亚先生,从而让人从容的杀了他,你能解释一下吗?”
布鲁克毫无表情道:“我只是打工的,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莫亚先生让我守在艾瑞尔身边不要离开,生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另外,我离开时,老板身边还有好几个保镖,所以我也没想那么多。
谁知道这帮蠢货加入了一起嗨的队伍,毒品、女人彻底把他们给撂倒了,所以老板才被人杀了,对了,那个杀老板的女医生找到了吗?”
陆飞笑笑道:“她不是凶手,是被人陷害的,已经有证据排出了她的嫌疑。对了,既然你老板死了,你为什么不离开?”
布鲁克依然面无表情道:“这个月他给我工资了,所以我得继续工作,另外,艾瑞克需要人陪伴,她也聘请了我,虽然钱少点。”
陆飞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约翰又问了点无关痛痒的问题,陆飞借机起身,问了下艾瑞尔洗手间在哪儿,上厕所去了。
几分钟后,陆飞走了出来,笑嘻嘻的谢过他们,接着他微微点头示意,野狐兄弟们一起站了起来,大家告别艾瑞尔走了出去。
一行人上了两辆乌尼莫克,掉头往回开。
“约翰,我觉得有问题,你先派人盯着这两人。”陆飞轻声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我打个电话,等会我们再细谈。”约翰道。
“你请便,顺便说一下,我觉得是保镖有问题。”
“啊,我倒是觉得莫亚太太-艾瑞尔有问题。”
“那就一起监视了,至于我们各自怀疑的原因到我家去说吧,这些事别让奥丽芙知道,这女人有时傻不愣登的,万一知道真凶,上去理论的事她也干的出来。”
约翰打了个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十分钟后,两辆乌尼莫克到了彩虹之家,陆飞请大家在客厅里坐下。
莱佛瑞听到动静,穿着性感粉红的睡衣慵懒走下楼,见这么多人在吐吐舌头,回去换衣服了。
“杰克,你是猛男,传授一下如何让女人能瘫软到中午才起床?”杜威挑眉道。
“滚,明明是她晚上看剧本晚睡而已。”
“别解释,我们都懂的,见识过你骆驼般的体力。”
“不说正事,你就给我走,猥琐男。”
“闭嘴吧,杜威,我看你是变坏了不少,杰克,下次他中枪别救他。”瓦西里虚踢了他一脚道。
“说正事吧,你们都看出什么了,艾达,你先说。”贝尔问道。
“我能确认一点,艾瑞尔有了外遇,而且这个男人经常住在她家。”艾达一本正经道。
“哦,美女,说说看,从哪儿看出来的。”约翰好奇的问道。
“她的唱片!我注意到艾瑞尔说她以前是个模特,所以她客厅音响边上的唱片有大半是流行音乐,甚至很多是电音唱片,可奇怪的是,其中混杂了几张古典乐的唱片,而且这几张唱片放在唱片的很前面,说明经常听。
一个人的爱好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剧烈变化的,除非有人和她一起住。”
“有道理,亲爱的,你好厉害的呢。”拉斐尔立刻捧场道。
“那拉斐尔你呢?看出什么了?”陆飞好奇的问道。
“这个保镖布鲁克喜欢艾瑞尔,他们关系绝不仅仅是保镖和雇主的关系,他的眼神和肢体语言都说明了这一点。更重要的是,他是莫亚的保镖,怎么会离开莫亚整整一个晚上。
我们可是安保的专家,在这一点上是非常不合常理的。
至于他说是莫亚吩咐他一整晚保护自己名存实亡的老婆,我觉得这个说法太牵强了。”
芬妮歪头想了想,思索了半天,道:“那会不会艾瑞尔的男人就是布鲁克,两人接触的机会多,久旷之妇和保镖猛男不得不说的故事,听上去就很合理劲爆啊。”
约翰点头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保镖和黑帮老大的女人合谋,干掉黑帮老大,听上去挺顺理成章的。”
陆飞摇头道:“这个布鲁克没钱请杀手,看他身高和体型,也不是监控里那个杀人的凶手,不过拉斐尔说的很对,他不合常理的离开雇主又彻夜不归,的确让人生疑。
我说说我发现了什么。”
这时莱佛瑞穿着漂亮的棉纺裙走了下来,亲切的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给你们沏了壶红茶,慢慢聊,等会在家吃午饭哦。亲爱的,等我来再说,我也要听嘛,好不好。”莱佛瑞嗲嗲道。
“好,我等你,慢点哦,小心烫着手,爱你哦。”陆飞飞吻传情,看的身边兄弟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们至于吗?在一起快一年了,怎么还这么腻,冻死我了。
拉斐尔,好好学学!看看你平时当着我的面抠脚放屁,一点都不浪漫。”艾达立即指东打西,拎出拉斐尔批斗。
“哈,如果你像S那么嗲,我怎么会粗糙,不检讨下自己够不够女人。”
“啊呀,我这个暴脾气,不锤你不行!”
两人眼看要打起来,莱佛瑞端着一壶红茶款款走了过来,亲自给大家一一倒茶,才平息了暴力情侣之间的巅峰对决。
“我刚听到了,杰克,你说你发现了什么,说吧。”莱佛瑞依偎在陆飞怀里道。
“咳咳,大家喝茶,我接着说。
我在客厅墙角发现了一个行李箱,看款式和上面的行李贴,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另外,我注意到布鲁克身上的衬衣并不干净,袖口甚至有点黑了,这说明他已经好几天没换衬衣了,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个行李箱是刚拿来的,之前的两天他都在这幢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