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就觉得这哪里像一个皇宫,简直连一般的衙门都不如,就是在第一道岗有四名守门的侍卫,而第二道岗也只六个人站着,而在一旁有两个人坐着。
自己就是有这两个人进行的全身检查,而朱友文也是想这个人主动交出自己的佩刀,在进行登记之后才向里面走去。
进去之后就是一个不是特别宽的走廊,在前面则是一个大厅,很大的一个大厅,地上铺着一种就像瓷器的大块的方砖,都是一样的土黄色。
四周有很多的门,但都是紧闭着,大厅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仅有的几个也都是行色匆匆。
这些人见了朱友文都会停下来,向他行礼,但是也很是奇怪,都是右手手掌并拢,手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附近,而大臂基本平行,而朱友文也会用这样回礼。
敬翔眼睛都不够用了,从地上的地砖,到墙上的壁画,都是很久进生活气息的样子,并不显得奢华。
大厅的尽头是楼梯,这是砖石结构,但是却铺着一种红色的地毯,两边有木质的深红色扶手,看着很是舒服。
楼梯上面的拐弯处,挂着一幅疆域图,这张疆域图和自己看到过得都不一样,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一个个的圈圈,还有一些文字说明,可是这些字体自己也不认识,这让想一窥究竟的敬翔很是无语还有无奈!
楼梯上去是一个平台,从平台之上又分出来两条楼梯从两边向上,敬翔就从这个结构开始思索这样会有什么好处,会有什么样的坏处,因为这样的结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一边想着就一边向着左侧的楼梯走去,不了却是被朱友文拉了一下,向他示意走右边,敬翔有点疑惑,朱友文小声道:“行人向右走!”
敬翔一愣,不由问道:“向右走,那左边谁走?”
这话说的朱友文也是一愣,随即就哈哈笑出声来“都向右走,那边不就是空了出来,可以让返回的人走呀,这样才能不冲突,竟然而有序吗!”
敬翔就这么站在那里想了一会,才想明白为什么大街上的人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丝毫不乱了,不管是人还是大车,都是这么走的,怪不然呢!
上到二楼,就是一个回廊,四个方向的四条走廊,可以看到走廊里面有很多的关着的门,再往上走,就又是一条楼梯了,只是这条楼梯就有点窄了,而且楼梯尽头似乎还有一道栅栏。
上到三楼,就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尽头有两扇大门,而大门的两侧,分别站着十好几个身着一身黑色的奇怪士兵,手里的武器也是奇怪得很。
敬翔是真的想拿过来看看,找他们手里武器怎么跟烧火棍似的,看着一点都不厉害,难道是什么戒具吗!
到了门口有一条横线,朱友文站在横线之外说道:“给皇帝说一声,朱友文带着敬翔求见!”
这样的话,敬翔就觉得有点大不敬,什么叫皇帝,不用加个皇帝陛下吗!
这些人可真没有文化,门口的侍卫请朱友文稍等,就从旁边的一扇小门进去通报,敬翔真的想不到一个八岁的娃娃,能有什么样的见识,他一定是有一个强大的智囊或是军师之类的人物!
片刻间,那人出来示意让他们进去,朱友文还给敬翔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从旁边的小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让敬翔吃了一惊,这是一间很大的空荡荡的房间,一边是一个大台子,上面蒙着一块很大的布,看不见下面是什么。
前面有一排拐弯的椅子,上面铺着厚厚的坐垫,看着就是很舒服的样子,在正前方有一个少年正站在那里,这个少年个子很高,猛一看绝对不是八岁的样子,微邹的眉头显得这个少年似乎有些忧虑。
敬翔不敢抬头仔细的观察这个少年,只是跟在朱友文的后面,偷偷的瞄了两眼而已!
到了近前,朱友文先说话“皇帝,这是敬翔,我带来了!”
那少年笑道:“你就是敬翔,站过来吗,自然点别拘束。”
敬翔一听这少年的话,膝盖一软就想跪倒,却不料一旁的朱友文一把可就给他拽了起来,有点埋怨道:“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不用跪的!”
敬翔者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听着呢不怒自威的说话声,敬翔就有点不自然,颤抖着声音说道:“皇帝陛下,臣,臣.......!”
李奇笑道:“怎么不跪着说话,就说不成话了吗?人就不能跪,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别人吗,哼哼,就是皇帝也不用跪的,人呀跪呀跪呀的,就会把自己的最严都给跪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敬翔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京能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不由得抬起头看向这个少年皇帝,这就是唐昭宗的遗腹子吗?
敬翔和唐昭宗算是很熟悉的,依稀从这少年的脸上,可以看到唐昭宗还有皇后何氏的印记,像,真的很像,脸盘还有眼睛嘴巴像唐昭宗,而那个鼻子可可不就是何氏的吗!
李奇呵呵一笑道:“你在看我像不像我的父皇母,那么像不像呢?”
敬翔有点尴尬,要知道自己曾经也是迫害他们的凶手之一呀!
想想道:“像,真的很像!听说有一份昭宗皇帝的遗诏,我能看看吗?”
李奇恨恨地说道:“你也敢查看我的真伪?”
敬翔听到这话,竟然一下子就不害怕了,悠悠笑道:“你既然敢说自己是昭宗皇帝的遗腹子,那么就不要怕别人查探!”
李奇哈哈笑道:“好啊,给你看,你们这种人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在那边,随便看吧!”
李奇用手一指旁边的墙壁,只见墙上似乎有一个纸片在墙上,敬翔走过去仔细的看到,从语气到笔记,最后到印章,一一看过,闭上眼在自己脑子里仔细的回忆一遍,再次睁开眼,仔细地又看了两遍,这才回过身说道:“不错,是昭宗皇帝的笔迹,你应该是真的!”
李奇不由得有个翻白眼的动作,敬翔看在眼里,却是心中暗道:“不就是个小毛孩子吗!”
敬翔道:“这个谭三我也认识,可否请出来一见!”
朱友文说道:“谭将军身有军务,正在外面作战,恐怕一时回不来的!”
敬翔探口气说道:“谭将军可是昭宗皇帝的救命恩人呀,这都是知道的,现在又将你抚养长大,可以说是居功至伟,更加是给你打下这么大的一片疆土,真的是不简单呀!”
李奇道:“谭三真的对我不薄,要是没有他给我创下的大好基础,现在也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就是不知道他见了你,会不会一刀砍了你!”
敬翔一愣,哈哈笑道:“砍了我?还不如让我戴罪立功来的好些,死有何难,活着才是真的难!”
李奇也是笑道:“那你是准备入我门下为臣了!”
敬翔笑道:“我就是这么一把老骨头,卖给你也不算吃亏,你就随心安排吧,但又需要,定不负你希望!”
李奇道:“我正有一件事颇为头疼,这件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你可有兴趣?”
“说来听听!”
“我准备开科取士,你来说说这件事该怎么让天下人都知道呢?”
敬翔大吃一惊,心道“好吗,朱温当初就想开科取士,只是名声不好,众学子都不来,最后弄得很是尴尬收尾,让天下人耻笑不说,也让朱温名誉扫地!”
敬翔心里虽是这样想,嘴里也就这么说“朱温当初就是因为名声,众学子不给面子,皇帝要是也想开科,首先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才是大唐的正统才行!”
李奇皱眉道:“可是我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在天下诸侯的眼里,只想闷声发大财,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呢!”
敬翔心下暗探:“着那是个孩子,这是个狐狸呀!”
嘴里却是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想开科取士,就得是昭告天下,搞得是个正大光明,那里会有学子偷偷摸摸来这里应试的道理!”
李奇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觉得现在暴露在那些乱臣贼子面前有点太早了,要是咱们只进行关中一带搞一个开科可否?”
敬翔也是笑道:“关中也好,还是周边五百里之内,几年时间里都是民不聊生,百里不闻鸡鸣,你认为还有人读书吗?”
“那我要是想自己培养一批读书人,你认为如何?”
“自己教导,这个想法不错,可是几年才能成才呢,时不待我呀!”
“那我要是将一个完整的朝廷都给搬来,你觉得可能性怎么样?”
“啊,整个朝廷?那,那有可能吗?”敬翔惊得差点把下巴都掉地上!
李奇笑的更开心了“可能呀,比如说洛阳的朝廷怎么样呢?”
敬翔差点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可不嘛!除了朱友珪那个废物,现在下面的这些大臣,有一个算一个,怕是都愿意来这里当官吧,尤其是朱友文的老丈人容清还有他那个死党马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