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门前的小厮早就咋呼开了,这些喜事今天也是穿着全新的大红色礼袍,当这些人跑上前去,给朱友文亲兵牵马的时候,黑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别提多么醒目。
朱友文穿着一身白色的板甲,但是白色的板甲之上竟然镶嵌着金边,身披大红的披风,坐下一匹白色的骏马,更是衬托出朱友文的年轻英武,惹得周边的大姑娘小媳妇一片的喧哗。
容府在今天一大早就将府门周边也是装扮的花团锦簇,虽是冬天,但是红色丝绢所制,再配上绿色的丝绢所制的叶子,硬是将这冬天装扮出了春季的氛围,就只是这份功夫,一般人家也都只能事看看算算了。
不只是功夫的问题,还是金钱的问题,就只是红娟就用了整整三十匹,要知道这样的蜀锦,可是寸锦寸金呀!
到了府门下马开始,周边的这些大臣也好,豪门大户也好,都想挤到前面跟这个掌握着洛阳城的尊贵男人说上一句话,可是周边的亲卫已经把他们挡在了外围。
朱友文只能是向着外围的这些人一拱手,大喊一声“谢谢大家光临,一会我一定敬酒!”
说完一扭头就进了容府,容府今日也是宾客盈门,尤其是荥阳郑家,那是这里最重要的宾客,谁说郑家没落了,看到没有,这是我们郑家的姑爷。
要说这个郑家也是人才辈出,连续两任宰相都是郑家的人,可是随着黄巢作乱,在江湖上也早已听不到郑家的声音了。
虽说郑家的生意从明面转入地下,可是反而比以前做得更大,并且还趁着战乱的时机,大量的收购地产,大量的经营军用物资,大量的经营矿物,反而获得了各大军阀诸侯的青睐。
他们做的这一切,也是在大片撒网,重点捕鱼,也就是将自己的家族人员也好,还是家族的资源,都向着这些人和势力倾斜,就是希望那一日郑家能重新崛起,他们指望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资源和家族子弟吗!
郑家对容清嫁女这件事很是重视,他们不管朱友文是不是皇帝,还是哪个势力,他们看中的就是完全掌控了洛阳,朱友文头上的这个关中王这三个字,也让他们真正意识到,郑家的兴旺指日可待了。
敬翔作为证婚人也专程从长安到了洛阳,这个老头经过几个月不见,不仅不见老,反而越发变得精神矍铄起来,一身的大红黑纹的礼袍,显得这个老头硬是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众人见到敬翔,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虽说是朱友珪将这人挤走的,可是他到了雍州之后就没了消息,可是大家也都不敢问,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老头和朱友文的关系如何。
不只是他们,还有朱友贞也来了,只是这货就显得有点寒酸了,朱武也来了,他带的秦斌竟然和朱友文的一模一样,这就让看热闹的众位大臣们不得不猜测两人的关系。
朱友文在敬翔还有朱武的陪伴下,进入容府,这几人可真是给了容清莫大的遵从,府里面的小厮早就是点着了朱友文从长安带来的一种叫炮竹的东西,那响声震的人心里直颤,但怎么就让人感到有莫名的喜悦呢!
朱友文分别向容清和荣夫人行礼,这今后就是一家人了,和荣家亲属见礼之后,就请出了荣家小姐,这件这位小娘今天穿着大红的礼服,绣着黄色的凤,头上盖着大红绣花的盖头。
而她身上的各种装饰,就是朱友文的聘礼了,脖子上挂着金玉的天官锁,整个玉制以及翡翠的腰带,身前要一下挂着拇指大的珍珠穿成的披挂,身披同样大珍珠制成的霞帔,显得真是富贵逼人。
一颗黄豆大的珍珠一是珍贵的不得了,他这可都是拇指大的珍珠没可想而知在那个时候有多么的珍贵,其他的金银玉器倒是显得不值一提了。
新娘子跨国这个门槛,可就不是荣家的人了,容清和夫人自是掉了两滴眼泪,出府们迎进十六人抬的花轿,随即就敲起了锣鼓,在接着就是一阵的炮仗。
朱友文来的时候就已经绕了路的,回去的时候不能走回头路,但还是不能走的太快,这是要让容府的亲戚先到朱友文在洛阳的府邸,这样才能在亲人的祝福中完礼。
朱友文的府邸,也是装扮的富丽堂皇,所有的评课都挤在前厅行礼之处等着他们的到来,大家一脸的喜气,真比自己办喜事还要高兴。
可是朱友文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路走一路向路边的行人拱手,而前面的小厮,这是将身上褡裢里的铜钱向外抛撒,引得孩子们纷纷捡拾,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也让洛阳城的人们,体验了一把王爷的婚礼。
可是转过两个街角,高高在上的朱友文眼角就觉得有几个人十分的可疑,这些人一路上都在跟着自己,也不言语,也不挤着看税新娘出嫁的那些丫鬟小娘,就只是跟着自己。
朱友文长期在战场厮杀,早就有了一种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他就借着左右拱手的机会,仔细查看着一共多少这样的人,这些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轿子里的新娘呢!
看来看去,差不多已经弄明白了,大致就是那么七八人的样子,这些人虽然穿的颇为厚实,可是身上并没不可能常有弩箭等远程武器。
朱友文也就不把这些人当成回事,这些人不动手就算了,只要是动手,定不能让他们走脱一个。
他只是担心这几人,但却是没有看到,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楼上,二楼的一扇窗户,已经是打开了一个小缝,从里面伸出来一个弩箭的箭头,只等着朱友文过来就要击发!
朱友文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来自头顶之上的危险,依然还在和周围热情的人们打着招呼,就在这时,他就听到极其熟悉的“崩”的一声,他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迅速就是往马上一趴。
只见一只弩*弓专用的箭矢,就插在朱友文的脖子之上,周边的人群一看到这个场景,都吓傻了,他们那里见过这么血性的场面。
朱友文一下趴在马匹之上,周边瞬间就乱了起来,朱友文的亲兵有几十个都向着朱友文冲了过来,而更多的亲卫这是迅速就控制了周边的一切行人。
五百名亲卫,已经迅速的将这几道街严密封锁了起来,而朱友文这是被亲卫已经从马上扶了下来,这些亲卫都是跟随朱有文多少年的,对这些受伤也早已是已经有了条件反射。
迅速的就找到了他的受伤部位,只是血流的有点太快了吧,这些人只能是使劲的按在伤口上,并且大声的呼喊着,对这种事他们建的太多了,在这里受伤,基本也就是,离死不远了!
就在这时,花轿之上的荣家小姐,一是飞奔而下,看了一眼朱友文的伤口,二话不说就在随行的丫鬟带的篮子里,慌乱的翻了起来,几下就找到一个布包,招呼着亲卫将朱友文抬到旁边的是店铺里。
将他放在店铺的宽大台面上,就将从自己的头上,拽下来一根头发,穿过一根很细小的细针,就将朱友文的伤口几下就缝了起来。
她的操作,早就吓傻了周边的亲卫,只见朱友文依然清醒着,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救治自己的荣家小娘,哦,应该说这是自己的婆姨了。
虽然受伤,可是容小娘皮的救治也是很及时,朱友文虽然感到有点浑身无力,可是并没有感到生命的流逝,这就说明这个小娘子,还真的会救治伤患。
朱友文很像现在就问问她的本事是怎么学来的,可是又实在是有点口干,小娘皮眼泪婆娑,但是眼泪却是一滴也没有留下来,脸上只能看到欣慰和欣喜的表情。
朱友文想坐起来,荣小娘子却是让他最少两个时辰不能动,最好是一天不动,这样对朱友文的伤口愈合很有好处。
外面已经乱成一片,但是周边几道街,却被朱友文的亲卫层层围住,这些人像看凶手一样的看着这些蹲在地上的人,任何的人敢抬头,都会被这些亲卫,一刀架在脖子上,再被一脚踢晕。
而射箭的二楼也已经找到,那个射箭的人已经是跳到房顶潜逃了,但是那只短弩却是遗漏在了现场,亲卫分出几十个人去追赶了,想来抓住他只是时间问题。
原先拿下在周边游弋的人,都是因为身上携带刀具,已经是有一个算一个的堵住嘴巴,捆绑了起来。
而有的亲卫却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下面有一个细绳,这几人就使劲的拉动细绳,只听着刷的一声,就又一个火球想天上飞去,到了高空之上,就是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啪啪啪的连续几声巨响。
周边的人看着这个举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城外的军营立刻就行动了起来,而且洛阳城的城门也是在听到这声巨响之后,就迅速地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