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玩家可以摆第一局就有可能摆第二局,一来他们可能不会这么着急处理那些被抓到的玩家,二要是因为客观因素不得不尽快处理,那么这个处理的地方肯定会比贸易公司安排的人手更多,恐怕更不好进入。
“及时止损也是个好选择。”徐获提醒另外两人。
然而林曹听完却哈哈一笑,“阿戈尔公司越是严防死守,我越是好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通不了关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滞留在这个分区,当然希望这里的环境更适合他们生存,东区环境是不错,但阿戈尔公司对玉泉城的控制太严密了,对他们来说也不宽松,如果反抗军能替阿戈尔公司松松绑,那再好不过了。
老周也没有退出的意思,三人商量之后,认为再次集结外区玩家行动比较繁琐,反正不管哪儿打起来大家都要凑热闹,不如干脆把这个消息散出去,有心于此的玩家自然会动手。
虚拟游戏是比较方便,但消息扩散起来没那么快,所以老周通过维度之下买了几个便宜的病毒程序,趁着阿戈尔主控制那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阿戈尔公司培养玩家的“内幕”放出去,他们说的比较模糊,不准确定位在药剂或者其他手段上,着重强调阿戈尔公司通过这种方式才掌握了玉泉城,另外吸引了其他城市的玩家。
为了让事情听起来更有可信度,他们还附带说了一下阿戈尔公司控制人口的小动作,控制新生儿,意味着阿戈尔公司根本不需要依赖玉泉城成长起来的玩家,这不管是对普通人还是玉泉城出身的玩家都是一种威胁,尤其是玉泉城玩家,自己的同胞越强,他们拥有的话语权就越大,如果阿戈尔断玉泉城的根基,玉泉城的玩家肯定会越来越少,他们的处境也会越来越难。
消息通过集信终端发出后没过多久就消失了,无论是网上讨论还是通过通讯仪交流,只要出现有关的字眼,帖子会被强行删除,通讯则会被中断继而失去信号。
而这一强制举动让舆论小范围地发酵了,如果连自由交谈都被捂嘴,那他们还有什么权利可言?
不过这只是很小范围的,因为集信终端的消息屏蔽来得太快了,而出事的那两家医院也只能影响到周围居住的人,所以事情还没有向整个东区扩散,更多人关注的还是周年庆。
普通人无所谓,这些消息主要是用来吸引外区玩家的,因此在事情爆出来之后,东区的多家医院都遭到了袭击——从医院找证据是最直接的。
到第二天上午,东区内不少街道都被封锁了,虽然封锁之后可以隔断外界视野,但如此频繁的袭击事件还是不可避免地让民众慌乱起来。
随后市政府的代表人公开讲话,表示这种情况是短暂的,正是因为周年庆快到了,反抗军才频频找事,以此来攻击阿戈尔公司和市政府,扰乱东区秩序。
没错,阿戈尔公司将所有的帐都算在了反抗军头上,并且还加大了巡查力度,顺便抓了些一些反抗军的人。
一整晚都没闲着,天亮之后徐获又乘车回到了雁姐的住处。
雁姐并一名反抗军成员守在屋子里,神情很是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徐获问道。
“我们有两个人被抓了,代替你去培训基地的那名玩家也失去了联系。”雁姐道。
徐获不意外,贸易公司本来就是为反抗军准备的,顺利潜入的反抗军只是诱饵,现在失去了诱饵的作用,肯定连着西区监察员一块儿打包带走,他的追踪特性和道具都失去了目标,人或许死了,或许被关进了容器道具,下落不明。
“那我们还能在外走动吗?”徐获道:“昨天晚上我碰见了两个外区玩家,他们说阿戈尔公司现在把袭击事件全部推到了反抗军头上,现在又抓人,是准备全面动手?”
雁姐他们担心的也是这件事,他们自认为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但东区玩家一动起手来才意识到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安全,外区玩家初来乍到可能很难查到他们,阿戈尔和他们却是相互渗透的,最了解自己的肯定是敌人,眼下的情况就证明了这句话。
“守在附近的兄弟被抓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我们这里,必须得走了。”男人劝说雁姐。
然而雁姐却摇摇头,“我是住在这里登了名字的人,何况我也不是玩家,跑又能跑到哪儿去?你带着他赶紧走,千万不要让人捉住。”
她铁了心要留下来,看样子不但打算赴死,还想拉上两个垫背的。
那名反抗军成员劝不动她,只得红着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叫上徐获离开。
两人刚离开她的住处,先来打头阵的武装机器人便包围了这栋楼,飞行器也降落到了屋子外,用干扰器强行打开了玻璃的遮挡功能,将枪对准了屋内。
屋内的雁姐早已准备好了炸弹,她蜷缩在炸弹堆里,丢出一个小的爆破器将窗户打烂,代价却是被飞行器打烂了手掌。
制作简易的炸药已经点燃了,雁姐躺靠在里面,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阿戈尔杀死我的孩子,要玉泉城人断子绝孙,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火舌从房屋内喷出,将周围的武装机器人和飞行器全部冲开,一时间警报声四起,更有几台受到冲击稳不住的飞行器撞毁,又变成新的事故。
这里是居住区域,胆子小的躲在家里看,有胆子大的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看,他们都沉默着,注视着武装机器人从爆炸的残骸中清理出雁姐的残肢。
徐获已经跟着反抗军成员离开了小区,等远离了是非之地,男人才对他说:“雁姐已经死了,反抗军马上就要和阿戈尔开战,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别跟着我了。”
“雁姐非死不可吗?”徐获叫住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