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好一个长生长眠！明旭，你听到了吗？她还真是你的子孙啊…”
墨昀伸手按住双眼大笑出声，有水渍从指缝中流出。
“……”
千荞看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黑衣男子，并未出声打扰，前世的她与如今的墨昀一样，孤身一人，渴求温暖，而现在她已经遇到了值得珍惜的人，而他想要珍惜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呵，怎么不说话了？”
许久墨昀的笑声才停下，将手放下时，眼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哭过的痕迹，让千荞都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
“呃，是想说来着，这不是看你挺忙的嘛…”
“说吧，我听着。”
墨昀挑眉，懒散地抱臂靠在身后的床柱上，示意千荞开口。
“为何见到吞噬法则你会那么…呃，激动？”
这是现在千荞最不明白的地方，见到吞噬法则的瞬间，墨昀的态度几乎和见到仇人差不多。
若不是他想调查清楚，可能第一时间自己就被他掐死了。
“杀死明旭的人就是用的吞噬法则，不然你觉得一个合体期修士会那么容易陨落？”
说出这句话时，千荞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墨昀话中的杀气，没想到自己竟然蒙中了，领悟吞噬法则之人确实是他的仇人。
“冯家有人领悟了吞噬法则？”
“呵，何止一人，冯家就是靠吞噬法则才发展起来的，只不过他们的法则之力没用在正途上…”
冯家并非是靠正途走上三大世家末尾，他们背地里利用吞噬法则吸食他人修为，早已与邪修无异。
只是这法则之力太过蛮横，除非是同样领悟吞噬法则且修为还在他们之上的修士才有实力与之抗衡。
“……”
千荞对于这个冯家并不了解，但能领悟吞噬法则的家族，并且不用在正途上，这倒是让她联想到了上古凶兽饕餮，就是不知这饕餮与冯家有没有关系了。
“我搜遍所有记忆，却并未发现你是在何时领悟的吞噬法则。”
见千荞沉默，墨昀想起她领悟吞噬法则这事还未解决，便开口问道。
“你都说没找到了，那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所以呢，现在是继续测试还是怎样？”
千荞可还没忘记这人之前做过什么，没好气地说道。
“呵，你这脾气见长啊，之前不是还毕恭毕敬地称呼我为前辈吗？”
墨昀轻笑，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是记仇了，但若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一切与明旭有关的事对他来说就是逆鳞，谁也碰不得。
“呵呵，我哪敢啊，墨、昀、前、辈！”
千荞干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看你敢得很，算了，不与你这小辈计较，你这两日便留在这里，我教你练剑。”
“留在这里？我现在是实体还是神魂？”
千荞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若是只有神魂，那她的身体就还在外面，几天都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你连这都不知道？当然是实体啊！”
墨昀如今看千荞的表情，就差没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