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传来,一侧的房子倒了一间,宁不器撞入了房子之中,扬起漫天的灰尘。
蒙赤的胸前却是被斩出了一道血痕,剑痕翻卷着,血肉模糊,他扭头看向一侧,目光落在冷北海的身上。
正要向前迈去,身后传来一阵的惨叫音,一道身影被一剑斩了头颅,宁不器又回来了。
宁不器的出手速度极快,一口气杀了四人,但身上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弱了,他拦在了蒙赤的身前。
此时此刻,冷北海缠着钱妙真,闻人忠则是与四人缠斗,还余下来的十人纷纷围向宁不器,他似乎陷入了绝境之中。
一侧的巷子里闪出了数百人,列缺、公孙小刀赫然在列,石磊和罗成也在,白思思隐于人群之中。
“殿下,我们来了!”石磊沉声喝道,直接撞入了人群之中,列缺拔剑。
蒙赤的脸色一变,喝了一声:“我们走!”
他闯入了人群之中,大开大阖,一时之间闯出了一条路,黄沙帮众人也挡不住,钱妙真和冷北海过了几招,点点银光浮动着,笼着冷北海。
他双手不断动着,接下了点点银光,接着随手一按,银光有如炸开的水浆一般,直接飘了出去。
钱妙真身形如影,在黑暗中闪动,但银光却是闪了几道出去,落到了她的身上。
片刻之后,宁不器吁了口气,沉声道:“打扫战场!清点人数,忠伯、石磊,回去助安虎一臂之力。”
一行人行动了起来,白思思急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道:“王爷没事吧?”
“本来是有事的,看到你就没事了。”宁不器低声说道。
白思思的脸一红,轻轻啐了一声,紧接着她呆了呆,从前时她在宁不器的面前可是冷若冰霜,没想到时间长了,竟然也有了这种小女儿的性状了。
宁不器看了她一眼,接着对着一侧的列缺行了一礼道:“多谢列缺兄和公孙帮主了。”
“殿下客气了,我们黄沙帮总是要在殿下的手下吃饭,所以但凡殿下有任何吩咐,我们自当全力以赴!”
公孙小刀行了一礼,一脸认真,列缺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黄沙帮能先来,宁不器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们是地头蛇,消息也是他们传给罗成的,所以他们一直在附近潜伏着也正常。
只是白思思也来了,这倒是出乎宁不器的意料之外,一侧的马蹄音传来,城防司的兵马总算是来了,领头的是拓跋牧野,他现在调任城防司了,只负责城防。
李家几名弟子也都混于其中,几人翻身下马,跪在宁不器的身前:“末将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赎罪。”
“行了,来了就好,让人去封了兴盛粮铺,这间铺子被我撞倒了,回头联系一下东家,该给的银子一分也不能少。
兴盛粮铺那边的人尽数拿下,一个也不能逃了,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他们做的,所以不能伤了他们,总是要给他们一个自辩的机会。”
宁不器吩咐道,拓跋牧野应了一声,随后起身,安排人往一侧行去。
白思思一脸异样地看着宁不器,他摸了摸脸道:“我的脸也受伤了?”
他的白袍上面很多血丝,这是内伤,再加上刚才围攻下来,他有点力竭,所以受的伤其实倒是并不重。
“你没受伤,还是一样好看,只不过你竟然愿意给百姓们补偿银子,这就是真正在为百姓作主呢!”
白思思低低道,陪着他坐在一侧的台阶上,她的身上很香,清清的,慢慢浮动着,相当好闻。
宁不器深吸了一口气,白思思的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离开,这让他笑了笑道:“西关要想发展,靠的就是这些百姓,他们勤勤恳恳,别无所求。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有饭吃、有衣穿、生活安宁、不受人欺凌,那就好了,所以我总得对得起他们。”
“这个道理虽然浅显,但从前却是极少人能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何曾拿着他们当人看?
就算是先夫……林书同大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士农工商,士族一直就是高高在上,带着高人一等的感觉。
像是你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我也感受到了你是真正要为百姓做些事情的,日后大唐一定会越来越富足。”
白思思轻轻道,宁不器笑了笑,正要说话时,罗成凑了过来:“殿下,蒙赤一行来了二十三人,留下了十二人,走了十一人。
多数人都是被殿下杀的,我们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西关城之外有小股军队,似乎是来自于北境汉水部。”
“我们的人伤亡情况如何?”宁不器问道。
罗成摇头:“我们一人未亡,只是伤了七人,其中一人重伤,但并无性命之碍。”
“将人送入医馆医治,所有费用由王府出了,还有,让飞虎营和骑兵营出动,扫荡西关,凡是看到北境军队及时剿灭!”
宁不器沉声道,罗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速度惊人。
白思思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身影,赞了一声:“这个人是罗成吧?他的轻功当真是厉害,用来传信果然不错。”
“走吧,我请你喝酒去。”宁不器慢慢起身。
白思思看了他一眼道:“你伤成这样还能喝酒吗?”
“伤并不重,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我是有点饿了,这个时间点只能找间铺子去吃些肉了。”宁不器摇了摇头。
白思思跟着他起身:“去拉飞庄园吧,反正离王府也不远,我那儿有酒,有茶,还有肉,顺便为你换身袍子。”
宁不器想也没想,直接朝着一侧走去,和士兵要了两匹马来,他扭头看了白思思一眼,她笑了笑:“在西关这么多年,我要是不会骑马,那也说不过去。”
白思思踩着马蹬,翻身上马,只不过她到底还是文弱了一些,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宁不器不由伸手托了她的臀儿一把,将她扶在马上。
接着他翻身上马,只是心中却是赞了一声,这圆鼓鼓的臀儿,当真是真正的绝品,手感不在楼子初之下,甚至形状尤有过之。
白思思扭头瞪了他一眼,脸色红红的,双脚一踢马腹,马冲了出去,宁不器赶紧跟上,随着她纵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