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乌列抬起自己的右手,其上缠绕着紫黑色的魔能,乌列对着米迦勒的额头便抓了过去,米迦勒从乌列的右手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双翼一震,强行让自己从乌列正面躲开,但乌列的速度太快了,纵使没有抓住额头,却还是被乌列抓住了右边的翅膀,魔能在接触到翅膀的瞬间开始侵蚀,一时间,米迦勒感到自己右边的翅膀传来剧痛,她回头,只见自己右边的翅膀已经开始腐烂,被魔能侵蚀的部分,甚至露出了血肉和森森白骨。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对我的翅膀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看到自己自豪的翅膀变得白骨森然,米迦勒怒了,她催动自己体内的丹能,将这些丹能汇聚在右臂上,紧接着,她的右臂化为一道白光,以极快的速度打向乌列,“轰”米迦勒一拳击在了乌列的面门上,恐怖的拳风让乌列直接被暴风吞噬,就在米迦勒打算打出第二击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此刻,暴风散去,米迦勒看到乌列正紧紧握着她的手握,而她刚才猛烈的一击,甚至没能让乌列退后半步。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你,刚才那一拳我肯定不敢硬接,但你现在太虚弱了,能发挥的力量有三成吗?”
乌列将米迦勒一把抽起,他虽然带着面具,但还是掩盖不住内心的兴奋,似乎暴揍米迦勒是一件让人非常兴奋的事情,米迦勒用丹能在体表覆盖了一层盔甲,却被乌列直接击溃,乌列的每一拳都不是很重,但却全都打在了关键部位上,这让米迦勒十分痛苦,在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暴揍后,乌列将米迦勒挂在了另一个木质的工作台上,他拿起脚边的轮锯,笑道。
“你现在躺的这个工作台,我解剖了十三个人,研究他们的身体结构,但我从未解剖过任何一个天使,米迦勒,你有幸成为我手下第一个将被解剖的天使,应该感到高兴啊”
看着乌列手持轮锯靠近自己,米迦勒索性骂了起来。
“混蛋,你怎敢对我下手,我们可是天父麾下的七人,我乃天使长米迦勒,你对我出手,就是对天父不敬”
“对天父不敬,那又如何?”
乌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他笑的十分渗人,整个实验室在他的笑声下开始颤抖。
“米迦勒,你真的很顽固啊,天父根本不可能降临地球,你以为你装作不知道,难道我们就不知道吗?既然天父不在,又何谈忠心?我从以前就对你高高在上的态度不爽了,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你这么虚弱,我还是第一次见,放心吧,看在大家都是天使的份上,我不会让你痛苦的,而且我会好好研究你的身体的,毕竟你是我解剖的第一个天使啊”
乌列嘴上说的不会给米迦勒任何痛苦,但行动上却不是这么做的,他举起轮锯对着米迦勒就锯了下来,米迦勒见状,右腿踢起,踢中了乌列的身体,乌列退后了几步,随即撇下轮锯,笑中带怒的说道。
“好啊,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将你折磨到死!”
话毕,乌列举起右手,他的右手之上,魔能汇聚成了一把紫黑色的锋利匕首,乌列握着魔能匕首,对着米迦勒的胸口直接刺下,就在匕首要将米迦勒的胸膛贯穿之时,一只金色的手掌挡在了米迦勒的胸前,魔能匕首刺在金色手掌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却无法向前一步,随即金色手掌握拳,魔能匕首直接被粉碎,而它后方的乌列则是被震飞开来。
“你来的是不是太晚了啊,我差点死了啊”
见到张雨为出现,米迦勒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她抱怨的说道。
“刚才你到底去哪里了?”
“你能不能别抱怨了,我本来就没有救你的义务好吗?”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倒是给我负起责啊!”
“......”
米迦勒的话让张雨为一震无语,他满头黑线的看着米迦勒,不知道怎么回答,明明自己是做好事,怎么在米迦勒嘴中变成了负心汉一样的存在了,就在张雨为无语之时,米迦勒突然指着张雨为的背后喊道。
“小心!”
被震开的乌列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他不清楚为什么张雨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金丹境二重天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直视,乌列在后退十几步后立刻稳住了身形,随即他向前发力,宛若炮弹般的冲向了张雨为,右手之中,则是汇聚着庞大的能量,这股能量不光是魔能,还有乌列引以为傲的破坏灵魂的能量,他打算一击将张雨为的灵魂海击溃,把张雨为变成行尸走肉。
但这样的攻击,又怎么会被张雨为放在眼里,他连头都没有回,周身则是覆盖金色的铠甲,乌列一掌打在张雨为的身上,连张雨为周身覆盖的圣甲力都未能穿透,就在他打算退开之时,猛地发现自己的腿被张雨为拉住了,乌列赶忙在右手凝聚出了一把魔能之剑,但这把剑还没有刺向张雨为,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被金色的火焰包围了,而金色火焰就是从张雨为的右手上流出的。
“想杀我,就凭你!”
乌列张开双翼,凭借强大的速度强行挣脱了张雨为的右手,但从张雨为的表情上看,他显然没发力,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时间,乌列退到了一旁,而张雨为则是挡在米迦勒面前,他反手将米迦勒解放出来,背对着米迦勒说道。
“带着我朋友先走,这个天使我要一个人解决”
“乌列乃是冥土的守护者,如今实力达到了金丹境三重天中期,哪怕是我都未必能胜他,我们理应联手,才有一线生机”
就在米迦勒打算劝告张雨为联手时,她突然看到张雨为脸上流露出的并非是愤怒,而是喜悦的神色,这让米迦勒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种神态,虽然微笑着,但杀意已经快实质化,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