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市的众人认为南宫云深和张雨为会被三绝老祖粉碎时,突然,三绝老祖停止了自己的行动,遮天蔽日的元力手掌就在停在南宫云深正上方,不再向下一步,与此同时,元力威压也消散不见,南宫云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惊讶的看向张雨为,只见张雨为整个身体都脱力,软倒了下去。
“雨为!雨为!”
叫了两声,见张雨为没什么反应,南宫云深想起了张雨为最后对自己说的话,她没有多想,背起张雨为就朝着鬼市外面逃,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南宫云深,虽然三绝老祖不再行动,但他们依旧表现出匍匐的样子,生怕因为自己的行为惹怒三绝老祖,从而波及到自己。
就在南宫云深刚逃出鬼市时,天空中的三绝老祖突然再次动了起来,他先是重重的压下自己的手掌,将当铺压的粉碎,见南宫云深和张雨为并不在其中,三绝老祖更为恼怒,他做出擒拿的动作,对着张雨为和南宫云深抓来。
南宫云深此时距离传送门仅一步之遥,但三绝老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任凭南宫云深运起全身的丹能,都无法胜过三绝老祖的速度,就在她要比三绝老祖握在手中时,一道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直接击中了三绝老祖的元力手掌,三绝老祖吃痛,急忙收回手掌,趁着这个机会,南宫云深带着张雨为进入了传送门。
见猎物从自己面前逃跑,三绝老祖发出愤怒的咆哮,一时间,整个土卫六的地面都出现裂纹,且裂纹中冒出大量白气,在三绝老祖的狂暴下,土卫六剧烈震动了起来,而即使是这样,鬼市里的人依旧低着头跪在地面上,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听三绝老祖用浑厚的声音骂道。
“南宫无情,你胆敢让我吃瘪,这个仇,三绝记下来,来日,必定让你千倍奉还!”
恐怖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土卫六,元婴境强者的威压甚至可以笼罩整个星球,而出手击退三绝老祖的南宫无情早已消失在土卫六的上空,对于他而言,三绝老祖不过是一条无能狂吠的老狗罢了,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此时,南宫云深背着张雨为通过了传送门,落在了天武宗正门前,白光出现的瞬间,她便察觉到这是自己的父亲出手救下了自己,但对于自己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云深十分不理解,明明自己在家族中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但由于情况过于危急,南宫云深来不及多想,她只得是先通过传送门,南宫云深很清楚,只要自己能回到天武宗的领地,三绝老祖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结果刚落到天武宗门口,南宫云深便被控制住了,看对方的打扮,显然是南宫家的家丁,且对方还将已经晕厥的张雨为从南宫云深背上移开,南宫云深正要质问这些人为何敢以下犯上,突然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
“不必有太多疑惑,是我让他们控制住你的。”
“父亲?”
南宫云深抬起头,只见一个面容硬朗,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青色长褂如同书生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男人用严厉的目光盯着自己,眼神中尽是责备,此人,正是南宫云深的父亲,天武宗四大家族之一,南宫家族家主——南宫无情。
光是站在那里,南宫无情便给南宫云深带来莫大的压力,虽然他没有说哈,但他的眼神犀利到可以刺穿南宫云深一般,见南宫云深停止反抗,南宫无情铁青着脸,道。
“你去鬼市做什么?”
“我......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事,不用父亲大人您来操心。”
“可笑,你能有什么事,我若不出手,只怕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三绝那老家伙手下亡魂,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南宫无情的语气不急不慢,却十分有利,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利剑,将南宫云深穿透,南宫云深强顶来自南宫无情的压力,怒道。
“我说了是我自己的事,不会给家族造成麻烦,更不会对父亲您。”
“不会对我造成麻烦了?”
可能是没想到南宫云深居然反抗的如此剧烈,南宫无情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他叹息道。
“我问你,你就这么讨厌南宫家吗?”
“自我母亲死在你手里后,我便不再是南宫家的人了!”
南宫云深恨得牙齿“嘎嘎”作响,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南宫无情,在她眼中,南宫无情并非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杀母仇人,她亲眼看着南宫无情为了南宫云浅而牺牲了自己的母亲,这件事,她久久不能忘怀。
“我只有你们两个女儿......”
“您应该只有一个女儿吧,我又是什么?路边的野狗?云浅一句话,就让整个南宫家开始隔阂我,难道不是您授意的吗?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既然都不容我,那我还......”
“啪”清脆的一声出现在南宫云深的脸上,顿时,南宫云深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五指印,她的嘴角则是流出鲜血,南宫无情转过身,用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道。
“原本还想借此带你回家族,看来,今年的家族大会你也没有必要参加了,你们放开她,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南宫家的人。”
话毕,南宫无情带着一众人进入了天武宗,他走的很坚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天武宗附近的弟子见南宫无情与南宫云深决裂,全都惊呆了,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南宫云深扶起晕厥的张雨为,一步步的朝着天字院走去。
两人回到别墅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南宫云深打开别墅的门,扶着张雨为缓缓走进别墅,此刻的她,全身都疼,但这还是次要的,让南宫云深更疼的,是自己那颗受了伤的心灵,被父亲抛弃的痛让坚强的南宫云深坐在沙发上啜泣了起来,她将双腿收在沙发上,双臂抱腿,把脸藏进怀里,一个人舔舐着自己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