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途中,孟岩就一直在考虑修行资质这事。
既然能让普通人修行,那他就想尽快的改变父母的资质。
这事,孟岩不想拖,也不想等。
原因很简单,父母已经五十岁了,年龄已经很大了,倘若再拖个几年的话,有修行资质也无用。在修行理论里,身体是渡世宝阀,气血衰弱、精气枯竭、元气不足的身体,是不可能修出名堂的,更加不可能筑基。
修行的年龄不是越越好。
太的话,身体未发育成熟,贸然修行,是在损伤身体。
所以,修行年龄一般都在17岁以后,即便有些人早熟,最早也不能超过16岁。
同理,修行年龄也不是越大越好。
人过了四十岁,身体就会走下坡路,修炼效率不行,且年龄越大,这效率就越低。
五十多岁,基本就是修行的尾巴。
抓不住这最后的时机,往后元气不足,再怎么苦修也无济于事了。
孟岩不想再拖,他想让父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既然想让父母修行,那就要做好事情曝光的打算。
俗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父母就居住在六处大院,不管再怎么心,不管再怎么谨慎,早晚都有暴露的可能。
与其等到事情暴露,不如提前谋划。
孟岩的第一步打算就是将赵长风拖下水,先把他变成修行者。以赵长风职位和权势,他变成修行者这事是极其敏感的,只要他成了修行者,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是孟岩这条船上的人。
他帮赵长风做了这么多事,也该轮到赵长风帮他做点事了。
再了,成为修行者从来就不是坏事,相反,这还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赵局,张嘴。”
赵长风觉得孟岩弄得东西吃起来真是挺爽的,虽然看不见,但冰冰凉凉浑身舒坦,便好奇的问:“究竟是啥东西?”
“补充精神的。”孟岩,“赵局你日理万机,压力很大,思虑很多。总是这么搞,那是要折寿的。恰巧这次出去有点意外之喜,给你吃的东西可以补补你的精神。吃一颗两颗没用,得多吃几颗。”
“确实神清气爽。”赵长风觉得舒服,颇有点吃了还想吃的感觉,感慨道:“修行界的东西,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鼎阳工地走。
时不时的,孟岩就给他投喂一滴情灵液。
等到了指挥部办公室以后,赵长风就关上门,吩咐保镖在外面看着,然后在屋里跟孟岩单独聊起了大局。
“孟岩,这未来的大势,你怎么看?”赵长风觉得是时候跟孟岩讨论大势了。
这涉及到他的规划,也涉及到未来的大局。
在他的规划里,孟岩是大龙棋眼,而这事也应该让孟岩知道。
孟岩挠着头道:“什么大势?”
“灵气复苏,修行者越来越多、越来越强,你觉得未来的社会要往什么方向发展?”赵长风看着孟岩。
孟岩道:“这么宏观的话题,我哪知道。”
赵长风:“那么,我就换个问题,你觉得未来世界会是修行者主导,还是普通人在主导?”
孟岩不想回答。
这些话题太敏感了,很容易政z治不正确。
毕竟,他就是修行者。
赵长风:“没有外人,尽管。这算是咱俩一次真正的深谈,我也不会藏着掖着。”
既然领导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孟岩就如实道:“如果灵气复苏一直持续,未来社会,大概率会是修行者主导。”
赵长风:“你觉得那样的社会如何?是好还是不好?”
孟岩:“修行者比普通人强大太多了。如果是修行者主导社会,那么,整个人类社会必然走向特权化,而且是普通人难以反抗的特权化。地主官僚胡作非为,百姓还可以反抗;资本家残酷剥削,也要担心自己会有挂路灯的那一。以往的社会,虽然有阶级、有不公,但总体而言,还是会有流动性的。当社会彻底板结,那就走向崩溃,然后重塑秩序。
如果修行者成为特权阶层的话,普通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只能永远的成为底层被剥削、被奴役。”
赵长风点点头,显然是认可孟岩这番分析。
然后,他问道:“那你觉得普通人主导的社会,又如何呢?”
孟岩摇摇头:“这样也不校”
“为何不行?”赵长风问。
孟岩:“世界在变化,修行者会做越来越多的事。比如遗迹防线,修行者就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稳定的社会,不可能总是让修行者出力,不可能反过来由去剥削修行者的劳力,也不可能让修行者出力、出血,却没有相应的权利和保障。一个完全由普通人主导的社会,也是会出问题的,不稳定不,反而还容易引发混乱。
到时候,越来越多的修行者投靠乌鸦的话,恐怕会引发‘仙凡战争’。”
赵长风:“你这番分析也的挤对。普通人主导不好,修行者主导也不好,那你觉得,最理想的社会模型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孟岩笑着道:“我觉得应该是修行者和普通人共同主导。修行者有修行者的能力,普通人也有普通饶长处。人类社会有竞争、有内卷,但也有合作。良好的社会,应该是个合作的社会。
修行者再强,科学技术也有价值,文学艺术也有价值,思想哲学也有价值。古人都了嘛,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当然,这样的想法太理想话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得到。”
赵长风哈哈笑道:“子,的好。人类社会需要彼此合作。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我是真的很高兴。未来社会,不能让普通人去压榨修行者,也不能由修行者去压榨普通人。必须要构建一个良好和谐的合作机制,这才是我们要走的路。”
孟岩却叹道:“想法是美好,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实践。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理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