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餐桌第一卷蛟龙头上的包第七十六章都是流言不足信温柔说的话都是流言。
这也是云初他们一直称呼温柔为流言兄的原因。
只是他说的流言的准确性很高,非常的具有指导性与前瞻性。
以前温柔跟云初,狄仁杰说话的时候,一般是没有长孙无忌这个人的存在。现在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证明,长孙无忌的根脚已经没有那么岿然不动了。
温柔的话;与云初知道的历史史实是基本相吻合的,再有个四五年的时间,这座被认为是大唐朝廷最高的一座山峰就会轰然倒塌继而,让历史真正进入了李治时代。
云初知道这些是作弊,温柔察觉长孙无忌根脚不稳当才是真正的能力。
如今的长孙无忌,在一年前弄死吴王李恪之后,在朝堂上虽然大多数一言不发,可是,一旦他发言,每个人,包括李治都需要侧耳凝听。
顾命大臣,赵国公,太尉,中书门下三品,以及亲舅舅,这其中每一个身份都是真实且实在的,每一个身份对于李治来说都是一座大山。
被约束的权力很没有意思。现在,李治开始准备掀翻这座大山了。
雪停了,天就变得很冷,即便是云家这个非常注意保暖的人家此时也暖和不到那里去。
云初发明的烤炉桌子,现在就成了云家人最喜欢的东西,每到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烤炉桌子边上,将腿脚放在桌子底下,再盖上一个小被子,就感觉不到冷了。
“从前啊,有一只猴子,这只猴子没有爷娘,是天生地长的,有一天,猴子发现自家猴群里有一只最老的猴子去世了,所有的猴子都很悲伤,于是,这个猴子就准备去海外的仙山寻找长生不老之术…
你这泼猴,这不学,那不学,到底想要学什么呢菩提老祖就用戒尺在猴子的后脑勺上拍打了三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是猴子惹怒了仙师的时候,猴子却知晓这是仙师给他的暗号,要他三更天的时候,从后门进来找…啊,困死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娜哈,滚出去睡觉,别想再躺在我跟你嫂嫂中间睡。”
云初非常的困倦了,再加上讲故事讲的多少有些不耐烦,就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应付狗日的贺兰敏之呢,不就是揪着头丢出窗外嘛,这种事在国子监里曾经发生过不下一百次,还不是甚么事都没有,就他贺兰敏之事多,还告状告到了御史台。
云初把话说完,暖桌边上的人没一个动弹的,包括号称见多识广的老猴子也是一样,就连虞修容怀里抱着的小女婴也蹬着乌熘熘的大眼睛等着听故事呢。
“继续说啊,还早呢,不着急睡觉。”平日里睡得比谁都早的虞修容这一刻比谁都精神。
云初知道,讲故事就没有个结尾,尤其是再讲下去,就要讲到猴子去龙宫借宝贝的故事了,这个时候,这群人一定更加不愿意睡觉了。
娜哈将脑袋靠在老猴子肩膀上,而老猴子则目光炯炯的盯着云初。
至于崔氏,怀里抱着一个针线筐箩,听了好一阵子故事了,还没有动一下针线。
这就没办法了,云初准备继续讲,等讲完猴子的故事,他就把江流儿的故事讲出来,恶心不死玄奘不算完。谁让这个老和尚,直到现在还不愿意见他,还说什么,相见不如不见的废话。
天亮的时候,云初打着哈欠起床了,回头看看床榻,娜哈缩在虞修容的怀里睡得正香,还把一条腿搭在嫂嫂的丰满的臀上,看的云初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基因大时代》
天啊,哪有妹子一天到晚打着怕冷的旗号整天霸占着嫂子的,偏偏虞修容对娜哈可怜巴巴的表演一点拒绝的能力都没有。这就导致云初想跟老婆亲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昨晚讲故事丝毫不处云初预料之外的讲到了大闹天宫,本来故事不算很长,主要是云初要不断的给老猴子解释什么是东胜神洲,什么是西牛贺洲,什么是傲来国,这才耽误了很多时间,讲故事讲到了三更天。
去御史台接受质询,这是官员之间解决纠纷的地方。
再见到贺兰敏之的时候,这家伙头上还包着麻布片子,从手法上云初能看的出来这是老何亲自下的手。贺兰敏之根本就没有伸冤者的基本素质,见到云初来了,还娇滴滴的起身施礼。
“那一日方知云兄秉性,才知晓为何金光王子会对云兄念念不忘,痛定思痛之后,方知,何为痛,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人记得牢。’云初木然的瞅着坐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中年御史道∶“我现在又想打他了。”
中年御史喝了一大口枸杞汤;冲着云初摆摆手道0“今日来御史台,只是为了分出一个对错,又不是什么大事,云县丞切莫因为一件小事,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就在云初跟中年御史说话的时候,贺兰敏之慢慢起身,居然扭动着屁股,一边拆头上的麻布片子,搞得跟脱衣表演一样风情万种。中年御史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碗顿在桌子上,瞅着贺兰敏之道∶“你就不打算给周国公,以及武昭仪留半点颜面吗
贺兰敏之撒撒嘴道∶“我母亲在侍奉陛下,我二姨在侍奉陛下,我妹子也因为侍奉陛下而死,我如今也想侍奉陛下,只恨是男儿身……”
不等贺兰敏之把话说完,去初就撞破御史台的窗户跑了,那个中年御史跑的也不算慢,就是出门的时候因为地上有冰,摔了一跤云初将这位难兄难弟搀扶起来之后连忙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听见。”中年御史点点头道∶“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
就在两人相互安慰的时候,贺兰敏之脱掉了外袍,露出一身水红色的里衣,靠在御史台的大门上哈大笑,开始只是娇笑,后来就变成了男子的哈哈大笑,笑的颇有些癫狂的意味。
中年御史的脸色阴沉似水,对云初道∶“云县丞且自去,此事的个中情由某家已经知晓,罪不在云县丞。”云初怜悯的看着中年御史抱拳道∶“多谢兄长,却不知兄长如何解决这个烂摊子呢中年御史叹口气道∶“还能如何呢,唯有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能把这只癞蛤蟆甩给御史台,去初的心情非常的好,眼看就要到吃饭时间了,就准备去太医署混一顿饭吃再回去,自从老何成为这里的医判之后,就从晋昌坊大食堂培训了六个大师傅,虽然不如晋昌坊的大师傅那般好,却也有六七成功力了。
进入太医署大厅,云初就看到两具白骨分列左右,只是白骨脑门上的字不知为何给去除了。
何医判从矮几边站起来道∶“别看我,白骨上的字迹是被老祖宗下令抹除的,还教训我们说,医者要有仁心,不可毁人千秋万代。”“柳州的疟疾止住了吗”
“柳州没疟疾,是柳州人得了疟疾,冬天来了,疫情已经松缓下来了,这一次老祖宗亲自去了柳州,就想试试新药,如果有效,就在全大唐施行。
兄弟,黄花蒿真的管用吗”
云初道∶“总要试过才知道,不过呢,老祖宗经验丰富,应该能药到病除。”
“那是,那是,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得住老祖宗的奇难杂症;我们恭候老祖宗的好消息就是了。”
跟着老何走了一遭太医署的食堂,只看食堂外边拿着食盒等着吃饭的官员们把队伍排的老长,就知道老何这一次又办了一件很得人心的好事。
“以前的太医署的伙食尾子给大家发的少了,都会落下埋怨,现在不一样了,把饭费公帑全部花光,同僚们也没有半点怨言,现在麻烦的就是别处的同僚也想来太医署用餐,让他们把本部的饭费公帑转过来,他们又不肯,真真是不为人子啊。别看何医判在抱怨,遇到外边来吃饭的同僚,脸上却笑得开了花。
云初仔细看了一下,能正大光明在这里排队取饭的人,都是大老们在衙门里的助手,怪不得何医判会笑得跟花一样。
在提前进入没开门的饭堂之后,何医判一边跟云初一起装饭,一边若有若无的道∶“没人喜欢那个人,可是,人人都躲着他,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混账,可是呢,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得罪他。
你这人什么道理都通,怎么就管不住你的那双爪子呢,跑就是了,打他做什么呢他就算是再混账,也有一个二姨罩着他,被他恶心到了不说,还坏你的前程。
老何这种老油条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推心置腹了,云初自然要领情。不断地点头答应,一边将硕大的肉丸子往自己的盘子里装。
吃饭的时候,何医判又道∶“三天前奉昭去宫里给一个宫妃看病,小小的一间黑屋子里没有门,恶臭难闻,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伸出来一条只剩下骨头的胳膊。
你说,都这样了,还看啥病啊,我觉得她病重一些可能更好一些,你说是不是“云初吃了一个肉丸子,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就是两个小御医,看病是天职,其余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何医判用快子指指云初道∶“既然都明白,干嘛还要把人家的外甥打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