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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正文卷第226章:寻他千百度张议平大抵的确是死了。

  经由在西平县留屯的陈瑞所说,张议平被之前来投的张定国,给暗害了。

  张议平这个人吧,能力是有的,着实有点识人不明。

  在交州的时候是这样,在汝南的时候,还是这样。

  张定国出身于汝南豪族,张议平起事之时,他就带着两千人来投,算是归义军的元老,深得张议平信任。

  但张定国抗击东胡的意志,并不算那么坚定。

  可以说,就是个投机者。

  一经起事,无论是在东胡人,还是在大汉,他的地位都会提高不少。

  而事实正如张定国所想的一样。

  东胡人一时半会儿,拿不下张议平带领的归义军,于是决定同时采取怀柔政策。

  用各种高官厚禄,收买归义军中的头领。

  张定国作为头领之一,理所应当,在收买名单之中。

  然后他在高官厚禄之下,就心动了。

  汉军确实势如破竹,但大军还在荆州,荆北都没攻下来。

  而归义军深处于汝南腹地,眼见着没有援军,无以为继。

  那为什么不直接投向东胡人呢?

  虽说种轩南下找汉军请求支援去了,可以目前并不明朗的局势,汉军又怎么可能,停止攻伐荆州,另行取道,派大军来支援归义军?

  汉军固然强大,朝廷固然如日中天。

  但太过遥远,远不如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胡。

  于是乎,张定国就接受了东胡人的招安,又以有大事要单独与张议平相商为由,私下与张议平会面,暗中埋伏,下了毒手。

  随后带着张议平的脑袋,在西平县中发起了叛乱,带着近万兵马,归降了东胡人。

  陈瑞的断臂,西平县如今的萧瑟,就是因为那一场叛乱。

  群雄无首,加之大量中坚力量反叛,最后剩下的部分归义军士卒,心中已经没有几分战意。

  如果不是陈瑞对南下的种轩有信心,也对大汉朝廷有信心,勉强撑住了局势,估摸着归义军如今已经散了。

  可即便如此,为了抗击东胡,奋而起义的归义军,在动乱之下,已经所剩无几。

  而叛徒张定国,却靠着战友的血,成为了东胡人的座上客。

  “张定国”

  刘恪听着陈瑞对种轩的哭诉,忽而拿出了一份名单。

  正是之前种轩拟定的封赏。

  “张定国,扬武将军。”

  “扬武将军.?”

  陈瑞还听得一懵,没明白什么情况。

  种轩已经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单人单骑,冲入东胡大军之中,将那张定国给大卸八块。

  皇帝对归义军诸多将领的封赏,虽然大方,但也还没到是人是鬼,都封个官儿的地步。

  扬武将军只是个杂号将军,但也是将军。

  俸禄、部曲,都不少。

  现在的大汉,可不是之前缺兵少将的大汉。

  像是岳少谦在荆南提拔的沙里別,是因为自带部曲,还是五溪蛮首领,才能一入朝就有将军当。

  另一个敬道荣,哪怕他自称零陵上将,武艺也相当不俗,也是因为后续在江夏郡中,立了战功,才有捞着了一个杂号将军。

  因而,哪怕皇帝和朝廷,再怎么重视归义军,也不会给出太多将军职位的封赏。

  种轩还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斟酌良久,才确定了这个封赏名单。

  包括张议平的归汉将军,算得上数的杂号将军,其实也就封了三个。

  甚至连种轩自己,都没有。

  而张定国却能在其中,占据一席。

  足以见得,张定国在归义军中的威望地位,以及一众弟兄对其的信任。

  “这位是”

  陈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一直在种轩身边的英俊青年,应该是朝廷的官员。

  这次多半是和种轩一起来,代表朝廷,给归义军封赏的。

  只是这更加让他愧疚。

  归义军已是这般模样,哪里当得起什么封赏?

  “这位是朝廷的大人,陈兄,你先为我们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一路赶来,我也有些乏了。”

  “至于其他的事,待明日之后,再做打算。”

  种轩特意隐下了刘恪身份。

  若是之前,归义军势大的时候,与一些高层将领,告知皇帝亲自来汝南了,倒是能鼓舞人心。

  可现在归义军的情况,急转直下,覆灭几乎就在眼前。

  却是不能随意暴露身份了。

  而且还得特意隐藏起来,不然被东胡人知道了,肯定要派出大军合围。

  甚至朝廷大员的身份,也不太保险。

  要是义军之中,出现了第二个张定国,被东胡人收买,打算拿个朝廷大官儿当投名状,可就意外了。

  来到歇息之处后,种轩立即劝道:

  “还请陛下速回江陵,归义军只怕再难成事。”

  种轩很心疼,多年造反大计,如今功亏一篑。

  但还是很理智的分析了局势。

  再在汝南勉力支撑,不太现实。

  皇帝的用兵神鬼莫测,勇武冠绝天下。

  但也不可能带着一堆士气都没有,还未经过训练的义军,击破东胡人。

  而一旦被东胡人发现,派出大军围剿,只怕更是难以逃出生天。

  当前最重要的,还得是将皇帝安然无恙的护送回去。

  甚至种轩心中,还有一丝庆幸。

  之前他可是力劝皇帝派兵,北上支援义军。

  如果那时候,皇帝和军中文武同意派兵,现在只怕得出大事。

  当皇帝的就是不一样,目光比他个人长远得多。

  刘恪没有应声,只是反问道:

  “种卿不打算走吗?”

  种轩缓缓闭上了眼,就好像张议平一样。

  张议平思考的时候,也喜欢这么闭着眼。

  “臣要带着归义军南下。”

  “无论这归义军,还有多少,我都要带着他们南下。”

  “哦。”

  刘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问道:

  “张定国怎么办?”

  种轩睁开眼,毫不犹豫道:

  “兄长的血,死去义士的血,必须用叛徒的血来偿还。”

  他的眼神坚定如铁,嘴唇紧抿。

  他不仅仅要以血还血,要为死去的兄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还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皇帝亲自单驴深入东胡腹地,没有辜负任何一个义士。

  但他们却让皇帝失望了,辜负了这番盛情。

  张议平已死,归义军中有话语权的人并不多。

  种轩就是其中之一,那么他必然得拿出一个交代来。

  皇帝向来宽仁,可能不会让他这么做。

  但于情于理,他都得做点什么。

  种轩望着面前的皇帝。

  这位圣人天子,最初便是孤身入了东胡阵中,斩杀左贤王。

  而后全身而退。

  于是乎,种轩受此启发,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闯进有着层层保护的东胡大营,劫杀张定国!

  “以血还血?”

  刘恪收敛起笑容,直视着种轩,有些咄咄逼人:

  “张定国被蒲前部东胡人奉为座上宾,甚至很可能已经当上了将军,还有着大量裹挟而去的归义军士卒,数量只怕近万。”

  “你想让他怎么偿还?”

  种轩依然没有任何动摇,直言道:

  “臣闻天下无难能不可为之事,而有能为必可成之人。“

  此话的言下之意是,这天底下,就没有做不成、不能做的事事情。

  总有那种能做,且一定能做成的人物。

  “说的不错。”

  刘恪觉得种轩说的是自己,他一身是挂,显然就是这种能为,且必可成之人。

  “劫营?”

  种轩重重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臣与张定国熟识,种氏仍在汝南之中,且东胡人也一直未有去掉臣身上的官职。”

  “臣借口与张定国相议,张定国不知晓臣的来意,多半会相见。”

  “到时候,臣突然发难,直接将其捆了,再以其为要挟,杀出一条路来。”

  刘恪问道:

  “你一人?”

  种轩摇了摇头:

  “如今义军之中,多有心灰意冷之辈,但仍能挑得出五十悍勇之辈。”

  “五十人?”

  “五十人足矣。”

  种轩一时间豪气顿生,道:

  “张定国带了不少弟兄投奔东胡人,其中亦有不少人受过臣恩惠。”

  “待臣捆了张定国,振臂一呼,未必不能引得千万人相助!”

  “好!”

  刘恪赞了一声,他挺喜欢种轩的少年意气。

  年轻人就得气盛。

  而且这支归义军对大汉很重要,他也不想就此烟消云散。

  肯定得做些什么。

  “既然种卿有心,那朕就遣人回江陵,为种卿调集些人手。”

  种轩愣了愣,调集人手?

  以汝南郡目前的情况,朝廷还敢增派大部兵马过来?

  而后恍然,应该是调集些勇武之辈。

  像是典褚、赵宁之流,若是能来汝南,更能成事。

  再不济,数百军中健卒,也比义军靠谱的多。

  即便不成,也可以护着皇帝回去。

  “臣先谢过陛下。”

  几天后,就有一个军中主薄,乘着四轮车,赶到了西平县。

  “臣吕奉父,拜见陛下!”

  吕奉父赶忙拜见了皇帝,见着西平县一片萧瑟之景,暗自摇头。

  皇帝招他来,应该是清点战损的吧?

  清点好归义军还剩多少钱粮人口,再一口气带回江陵。

  毕竟就现在这个模样,想要再和东胡人作战,在敌后起事,着实不太靠谱。

  能不拖累朝廷就不错了,根本指望不得。

  种轩看着吕奉父一身文官打扮,又没有骑马而是乘着四轮车,虽说高大威猛身材魁梧,但也没有多想。

  应该是个文人。

  只是可惜了一番,没有典褚、赵宁,来个二流猛男也可以啊!

  不过有个文官,帮他稳固西平县,稳定军心,也不错。

  甚至可以说,这才是目前归义军最需要的东西。

  而且种轩在江陵时候,也曾听说过。

  汉军的监军,都是那位拿着石片割大腿肉的陈公,一手调教出来的。

  在鼓舞士气方面,很有心得,意志力格外强大。

  兴许靠着独特的话术,能将归义军的士气,拉上来一些。

  到时候突破东胡人的封锁,让残部一路南归,也更有把握,也算没有辜负张议平生前的努力。

  “吕主薄,朕召你来,是想要问计。”

  刘恪笑吟吟的望着吕奉父,有这个对二五仔宝具在,张定国想活着都难。

  吕奉父拍着胸脯,一脸自信:

  “陛下只管问,臣自幼饱读诗书,才思敏捷,定可为陛下解惑。”

  刘恪面色一变,悲痛之余,又带着几分愤恨之色:

  “归义军中,有一人名唤张定国,这张定国不思抗击东胡人,反倒被东胡人的招安令所打动。”

  吕奉父不屑一顾,鼻尖呼出一口热气:

  “三心二意之辈!”

  刘恪再道:

  “张定国不仅暗地里接受了招安令,还暗下毒手,谋害了归义军首领张议平。”

  吕奉父眉头紧皱,已经有些恼火了:

  “这张定国真该死啊!!”

  刘恪叹了一声:

  “如今,他已带着张议平的尸身,裹挟着大量义军,投靠了东胡人。”

  只听得咔的一声,吕奉父浑身骨节咔咔作响,眼眸中闪烁着怒火,面色愈发阴沉。

  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节凸起,牙齿紧咬,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整个人已是气极:

  “吕某向来憎恨这等不忠不义的猪狗之辈!!”

  地面都好像被他踩得有些凹陷。

  便是一旁听着的种轩,都有些愕然。

  他自负有几分勇武,但在面前这个吕奉父面前,就像是猛虎嘴边的小猫一样。

  这是个文人???

  刘恪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张定国就在大军之中,只怕现在正吃喝庆祝着,说不定还要将张议平的头颅,做成颅骨酒杯,珍藏起来。”

  “朕想替张将军报仇,替千万义军报仇,只是苦思之下,仍旧没有良策。”

  “不知吕主薄,有何良策,可以教朕?”

  吕奉父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手刀横切之下,都能听到阵阵风声:

  “率部杀入东胡军中,砍了那张定国狗头,再杀出来。”

  干净利落,简单直接,在他看来,这就是最简单最管用的妙计。

  刘恪摊了摊手:

  “种卿也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准备好了五十骑,那咱们可以出发了。”

  “出发?”

  种轩还是一阵云里雾里的,心里有些纠结。

  看这情况,皇帝是要带着吕奉父,和他一起杀到东胡大军之中,把张定国砍了。

  皇帝的勇武天下闻名,更是圣人天子,天命在身。

  保不齐就召来雷霆,八百里之外直接给张定国劈死了。

  看吕奉父这模样,似乎也颇为神勇。

  这样冲阵,自然更有把握。

  可皇帝毕竟是皇帝,万万人之上的大汉天子,这等尊贵之躯,跟着他以身犯险,多少太冒险了。

  种轩索性不想了。

  反正张定国是一定得死的。

  ——

  “张将军真乃神人也!”

  当日夜里,负责剿匪平叛的东胡大营中。

  一个满身带着羊膻味的蒲前部将领,拽着张定国的手,神色激动。

  也难怪他不激动。

  蒲前光自幼便不喜读书,只爱田猎武事,后来因为治理地方有功,被如今的蒲前部汗王蒲前永固提拔。

  其人精通兵法,骁勇善战。

  但饶是如此,还是敌不过张议平。

  毕竟那是能从刘恪手里活下来的猛男。

  因而,蒲前光对一直奈何不得的归义军,很是苦恼。

  幸好之前大贺楚材拜访过自家汗王之后,汗王采纳其计谋,开始一边平叛,一边招安。

  招安动摇了归义军军心,让不少意志没那么坚定的归义军将士,纷纷来投。

  而张定国更是重量级的。

  不仅仅接受了招安,还直接把归义军的首领,那让蒲前光头痛不已的张议平,给杀了作为投名状。

  张议平的尸身就在一旁。

  只能望着席间的言语说笑,死不瞑目。

  在蒲前光身边,一同作陪的东胡将领们,虽然没怎么说话。

  但神色中的惊愕,与内心的喜意,也是遮掩不住的。

  想想也是,他们之前怎么打归义军,都不能伤其筋动其骨。

  那张议平着实能力非凡,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如此全面的将领,想要轻易得胜太难了,也就是那刘雉儿能够一战而胜。

  以至于蒲前光所部大军,每天就是该吃吃该睡睡,然后找机会看情况,能不能摸着归义军打一打。

  结果这天刚醒呢,就发现,张定国非但策反了近万归义军士卒,还把归义军给打的七零八落。

  更是神乎其神的,把张议平给干掉了,将脑袋带到了军中。

  还有比这更好的局势吗?

  就算蒲前光一早就觉得,招安之计,很可能就此引来一些大鱼,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张定国,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蒲前光直接下令,犒赏三军,让将士们都好好吃上一顿,更是极为礼遇,率领大军和张定国汇合,直接奉为座上宾。

  毕竟在此之后,归义军等同于散了。

  就算听张定国说了,还有一个种轩南下找大汉朝廷寻求支援,但想来大汉肯定是不会派来支援的,根本不用担心。

  你荆州都没拿下来,道路不通,还想支援汝南?

  做梦都不带这么做的!

  席间推杯换盏,张定国的亲信给东胡军将,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如何覆灭归义军。

  听得一众东胡军将,连连佩服。

  牛逼啊!

  二五仔做到你这个地步,还真是世间少有!

  张定国觉得也没啥,至多名声难听一些,但地位、权势,肯定有。

  只要有了地位、权势,还担心什么名声?

  哪怕现在大汉如日中天,也无所谓。

  等汉军打到汝南,打到蒲前部,那都得什么时候了?

  摆在汉军面前的,还有整个荆北,有天下坚城的襄阳,有石周曷部,有乞颜部。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就算四五十年之后,汉军真的打到了汝南,他张定国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即便汉军只要二三十年就能打过来,也不是问题。

  到时候再投靠大汉,不就行了?

  手上有筹码,就有反复横跳的资本。

  张定国对于当二五仔,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而就在东胡大营后方的高地之上。

  刘恪与种轩、吕奉父,正在窥探着大营。

  种轩率先道:

  “以营盘规模来看,这支兵马只怕有五万之数。”

  周围极为安静。

  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敌军。

  按照大多数人的想法,张定国手中,应该只有他带走的一万人左右。

  至多加上一些前来受降的东胡人。

  只要杀了张定国,然后再振臂一呼,让那些反水的弟兄,再度归降,或是直接震慑住,那自然会一战功成。

  可现在还有数万蒲前部的东胡将士,东胡大军!

  这可不是振臂一呼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五十骑冲五万,古往今来,谁敢这么干啊?

  独臂的陈瑞小声打破了沉默,言语间吞吞吐吐的,显得很是紧张:

  “看模样,营中应该正在庆贺。”

  “可饶是如此,也必会有巡营的将士。”

  “只怕是一冲进去,就会有数千人来围攻我们。”

  众人一时无言。

  “有一说一,确实。”

  刘恪忍不住嗤笑一声:

  “想要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还用得着考虑对方有多少兵马?”

  “管他是数千数万还是数十万,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动都不动,让我们杀完人再跑出去吗?”

  “无非是杀得这些人胆寒,让他们自乱阵脚罢了!”

  这个陈瑞是有些胆气的,只剩一臂,也敢和他们一起冲阵。

  但也只是有一些而已。

  真临阵了,看着敌军数目,还是会心生怯懦。

  倒也是人之常情,刘恪表示理解,能跟着他冲,就不错了。

  真正管用的,还得是他浑身的挂,以及种轩、吕奉父两人。

  “有几成把握?”

  “八成,张定国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必须死!!”

  吕奉父眼里都在冒火。

  他实在是被张定国给气坏了。

  魏成宪、石周曷阿邃都没这么过分。

  这张定国不仅反水,还在反水之前,把老上司给砍了当做投名状。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特意从归义军里拿了柄最好使的长戟,哪怕是杀得卷刃了,张定国今天也得把命留下。

  “.五成。”

  种轩倒是保守很多,同时鼓舞着身边的弟兄们:

  “这行军打仗,本就是看老天给不给面子的事情,哪有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刀剑无眼,流矢无情,兴许我们都不用冲过去,东胡人吃着喝着,大营突然走水,直接把张定国给烧死了,也说不定。”

  陈瑞等人听了,提起了些许信心。

  但望着那茫茫望不着边的大营,心里还是有点虚。

  五十对五万,优势不在我啊!

  “八成,五成”

  刘恪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

  “那就是十三成把握。”

  “我等五十人,深入敌军腹地之中,十成把握已经是必胜之局,如今竟然有了十三成的把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仅算数不好,还格外轻狂。

  但在陈瑞等人耳中,竟是觉得格外靠谱。

  甚至比之前种轩有理有据的分析,都靠谱的多。

  足足十三成把握,东胡人的胜率是负三成啊!

  “十三成,十三成”

  五十骑就跟着了魔似的念叨着。

  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方才的话语。

  他们被那股坚定的自信所感染,恍惚间仿佛听到了胜利的呼声,不知怎么,士气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兴奋和决心。

  已经是人人握紧兵刃、缰绳,咬紧了牙关,随时准备冲锋。

  刘恪见已士气可用,又在大营之中寻了千百度,找准了最容易冲至中军大帐的地方。

  当即便扬起棋盘矛,高喊一声:

  “随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