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刷好感开始兴汉力挽狂澜第187章再给马谡一个机会对于马谡其人,刘禅自然不陌生。
作为季汉中期深受诸葛丞相器重的有志青年、优秀参谋、赵括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著名三国“登山家”……马谡大名简直如雷贯耳。
甚至拿来和赵括相提并论,赵括都要直呼不至于。
挥泪斩马谡这段儿经典,从话本、京剧时代便开始家喻户晓,一直到影视剧,可谓经久不衰。
刘禅了解过详细经过之后,自然也是对此人恨得牙根儿痒痒……恨铁不成钢那种恨。
守住街亭,拖住张郃大军,只待丞相拿下祁山率军汇合击退张郃,便能完成断陇。
断陇一旦完成,陇西地区在手,拿下雍凉,则战略物资上有充足马匹、经济发展上有河西走廊、地理优势向东打是高打低……
但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丞相这辈子少有的一次用人失误,给葬送了。
亮,违众拔谡。
马谡是丞相的嫡系,是其寄予厚望之人。
此战派他去街亭据城而守,街亭是有城的,这绝非什么重大难题,真就是让他立功去的。
却没想到,马谡同志干出了即使魏延去了街亭都不敢干的事,弃城上山。
马谡同志并不想在城里当缩头乌龟,人家要趁张郃长途奔袭立足未稳之际玩一手高打低。
要大破曹军、阵斩张郃,拿下北伐第一功!
结果等张郃到了街亭,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五十年了,老天爷终于心疼他张郃一回了。
明明都姓张,人家张辽在合肥,天天都有吴老二孙权同志组织的观光团去送温暖,哭着喊着给张辽刷战功。
他张郃呢?老领导夏侯渊拿他当炮灰使,敌人还净是带着法正的老刘+马超+张飞+魏延这种级别……
这波,家里在邺城的新豪宅稳了。
郃绝其汲道,击,大破之。
丞相北伐一次极有可能逆天改命的机会,没了。
你马谡丢街亭都不要紧,哪怕像王平一般能统军杀出去,有序后撤,保住前军别溃丞相都有机会。
结果不但前军大溃败,马谡同志本人还畏罪潜逃了……
丞相少有的一次稍有任性、私心的人事安排,想要进一步加强嫡系的力量,压住季汉内部的其他声音以利北伐,结果却惹了这么大的祸。
自此雍凉不解甲,中原不释鞍,重视起西北防务的魏明帝曹睿,再不会给季汉一次这么好的机会了。
每每读史至此,刘禅都恨不得将马谡吊起来,派人弹他丁丁弹到死。
以至于马谡刚进门的时候,刘禅下意识面沉似水,目露杀机。
“臣马谡,拜见太子。”马谡拱手深施一礼,而后抬头见到刘禅脸色却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太子为啥这么看着我?」
惊慌失措的马谡连忙在心里飞速回顾了一遍,他说话办事有没有得罪过太子……
没有啊?荆州战后,马谡逢人便说太子英明神武,大王后继有人。
别的……他马谡一没贪污受贿,二没欺压良善,自彭羕死后成都官员对普通百姓那叫一个平易近人,谁敢干这事?
马谡吓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忙不停的偷瞄诸葛军师。
只是诸葛亮也不清楚,刚才还聊得好好的,太子为何忽然动怒。
终于察觉到自己表情管理有点不到位的刘禅,强作出一副和善的表情道:“马县令不必多礼,孤方才听诸葛军师说起你,说你对南中之策与孤二人不谋而合,故而相请详谈。”
只是这僵硬的表情落在马谡眼里,那可一点都说不上和善……
马谡忙惶恐道:“不敢,臣不过闲暇时常向军师请教军事,说过一些浅见罢了。”
“那孤的想法与伱相同,岂非亦是浅见?”被情绪影响的刘禅冷冷说道。
“不不!臣不是……没有……”
诸葛亮见此出言道:“太子不过出言相戏,幼常不必当真。”
同时他疑惑的看向刘禅,这不像太子一贯的风格啊,怎么了?
刘禅瞧见诸葛叔的表情,深深一吸吐出口浊气,终于恢复了冷静,忙道:“孤向来最恨反复小人,因方才堂议申家兄弟与孟达之事,故而心情烦躁,言语不当之处,幼常勿怪。”
历史上的马谡无论多可恨,如今也都还没做呢,自己不能拿别人还没做的事便先做定论。
毕竟他已深刻体会到,无论人还是事,历史都是可以改变的。
诸葛亮与马谡心中这才释然,马谡忙拱手施礼:“臣不敢,似此等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吾亦欲杀之后快!”
刘禅表情微妙,颇有深意道:“幼常此后亦当以此等人为戒,尽忠尽职,不负军师如此看重。”
“是!”
“坐吧。”
马谡见刘禅表情不似先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入席而坐:“谢太子。”
其实抛开心中的固有印象来看的话,刘禅承认此人的形象还是很好的。
外形不差的同时,言谈举止也自有一股很有教养的风度。
而且此人逻辑清晰,才思敏捷。
难怪诸葛叔这种工作狂,也常和他聊那么久。
“幼常,诸葛军师说你对南中之策的看法与孤等不谋而合?”闲言几句缓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之后,刘禅直奔主题。
马谡忙道:“是。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知我等之策,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后患,既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仓卒也。
“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当服其心而已。”
意思面对这些反复叛乱的异族,你连兵带民全屠了名声就臭了,从仁者之师变成了残暴之军,从此异族再不会心服。
若能先收其心,自然不必大举屠刀而叛乱可定。
刘禅虽点头,但马上问道:“然南人与我种族不同、风俗迥异,长久以来不服教化,如何可收其心?”
漂亮话谁都会说。
但如果马谡不能说出点更具体的东西,只是停留在这种大而空的大方向层面上,那刘禅以后就会将其彻底雪藏。
再不会给他坏自己大事的机会。
什么身份就该做好什么事情,大方向层面上的把控,是主公与决策层该干的事情,而不是他马谡。
他如果只盯着大方向,那纯粹是好高骛远,你现在该干的是按照定好的大方向,去想办法把事办好。
但有些出乎刘禅意料之外的是,马谡并未卡壳,反而兴奋道:“太子,谡以为欲收其心,必不可强令其移风易俗,如此只会令其心生怨恨……”
马谡主要说了两条,第一,对其文化风俗先给予尊重,甚至以律法的形式加以肯定保护,在消除对方的抵触心理后再施教化,定可事半功倍。
第二,就像诸葛军师对巴蜀之民的想法一般,如今曲辕犁等先进技术在手,官吏先帮他们发展农耕,而后再收其赋税,使其不受损失,自然可收其心。
说实话,马谡能说出这些东西来,刘禅还挺意外的。
就算第二条是借鉴了诸葛叔的想法,那至少也说明他不是一味空谈,确实是想了这事儿具体该怎么办的。
刘禅点头笑道:“幼常之言善哉,不过心战虽为上,兵战当为先。须知悍勇之民亦只服悍勇之君,否则友善便会被当做软弱,第一步,还是要将叛军彻底击溃!”
马谡认真想了想,低头道:“太子所言极是,谡受教了。”
刘禅看着眼前积极向上的成都县令,决定还是再给他一些机会,或许他也能走出与历史上不同的轨迹,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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