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冲着戏煜连忙摆了摆手,“奉义,无论何时,你均不可亲自披挂上阵!此事绝无可能!”
“啊?!兄长,连威猛如吕布也被我斩于马下,如今兄长即将与袁绍开战,我披挂上阵,为兄长杀敌,如此分内之事,兄长为何不同意呢?”
戏煜本以为曹操会甚是感动,没想到居然如此不领情,直接坚定回绝了戏煜之请求。
“绝对不行!!”曹操顿时稍微慌乱,“此事我绝不同意,奉义,你本乃文臣谋士,上阵冲锋乃是武将之责,再者,奉义你可不许再提吕布之事!”
“吕布怎可与您相比,伱绝对不能有事,我必须保护好你,你对于我来说,此乃无价之宝贝!”
“兄长,可别如此称呼我,我与你的想法有所不同。”听到曹操这般言语,戏煜甚是惶恐,曹操之言太过言重。
“奉义,有何不同之处?”
曹操故意瞪了戏煜一眼,“总之,为兄绝不会再让你亲自上战场,我更是要吩咐昂儿好生跟着你,典韦我也会告知他,务必保证你的安全!”
“兄长,在以前,你何时这般谨慎,如此一来,这倒弄得我倒是不太习惯,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戏煜挠了挠头,你以前不是变着法的要把我骗去战场?
没想到,此刻开始变了?!
“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能和那时候一样吗?!你如今可是代表了大汉国运的存在!你镇压了邪祟,得福运加身啊!”
正说着,曹操忽然仔细看了看戏煜,神色间甚是自责,很是担忧的对戏煜说道,“奉义啊,你看看你,竟然亲自跑去镇压邪祟,你看你消瘦了那么多,如若不是昂儿向我报信,我竟然不知此事。”
“你为为兄和大汉之事,尽心尽责,为兄甚是心疼。”
“奉义啊,自今日起,我虽任你主帅,但是你绝不可亲自上阵杀敌,你劳苦功高,必须好生珍惜性命,冲锋陷阵之事,交于其他将军去做便是。”
曹操态度坚决,不再给戏煜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戏煜看了看曹操,顿时愣住了:呵呵,我本是泡个温泉,只是故意撒谎镇妖除邪,没想到就变成劳苦功高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事情真相,那后果……
细细想来,戏煜心中忍不住一阵心虚。
好你个曹昂啊,你没事给我找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
这晚,戏煜来到皇宫之内,与刘协玩斗地主至深夜,输了些银钱给刘协,总算教会刘协如何玩斗地主。
戏煜心想,刘协学会斗地主之后,往后在皇宫变多了一项解闷之乐事,倒不至于只能天天逛花园,或者与妃子们戏耍,如若天子太过清闲,恐怕身体会有异样。
对于身为天子的刘协来说,身上所穿之物高贵华丽,所用之器皿也甚是奢华,每日出于如此生活之中,自然索然无味。
戏煜确实想给他找些不一样的乐趣。
第二天早晨,刘协亲自将戏煜送到皇宫门口,并与戏煜约定,下月戏煜定要回来看他,见戏煜离去,刘协满心不舍,一直看着戏煜的马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刘协看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杨彪与杨修两父子之事,本就孤注一掷,此事失败后,他身边也就没了任何可以信任之人。
但唯有戏煜,在刘协看来,此人虽然很多时候不愿搭理他,但一旦戏煜上心的事情,刘协忍不住被戏煜所感动。
比如昨日与戏煜斗地主……再好的东西,戏煜也都舍得拿给他,刘协心中暗道:从今往后,戏煜就当是我亲舅舅吧,不然,如今这大汉天下,我还能去哪里找到如此贴心的‘亲人’。
……
从许昌回到徐州后,戏煜在衙署睡了整整一天,与夫人们共享了一个甚是美妙的夜晚。
在稳定了曹操的军心与作战信心之后,接下来便是择日祭天以后出战。
请天子下诏,以出兵官渡,然后屯兵于白马,镇守东郡之地。
但戏煜需要从徐州出发,而后入青州,集合兵力进行侧面进攻。
如此,袁绍便无法正面硬抗青州之兵,袁绍更是可能因此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不过,戏煜心里甚是清楚,如今存在一个不得不防之隐患:此次,曹操在官渡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必须要顶住。
如今,戏煜也不甚知晓曹操是否真如原定历史那般用兵入神,是否能顶住袁术的疯狂进攻,毕竟,此番军备对战,那可是绝对的强强对话。
并且,如今存在一个巨大变数,不得不小心:袁绍此人的性格到底怎样,是否依旧与之前那般狂妄自大,是否甚是瞧不上曹操?
这些如今都是无法知晓之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若曹操败给袁术,那不得不面临“换家”之困局。
总之,曹操与袁绍这场官渡之战,毕竟精彩万分,戏煜更是有种感觉:这一次的官渡之战,很可能不再是简单的以少胜多,更可能是一场跌宕起伏,旗鼓相当的对决。
戏煜忽然想到,曹操身边很存在一个隐患:朱灵!!
戏煜心中有种预感:朱灵将会是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他会在何时爆炸,更是不知他对给曹操带来怎样的局面。
但,戏煜早就心中有所地提防,他对此做了秘密安排,就等待朱灵这颗‘定时炸弹’何时会爆炸。
……
休息舒服之后,戏煜第一时间让人将曹昂叫到衙署之中,戏煜早已安排宴席款待曹昂,同时叫来诸葛亮与郭嘉作陪。
贾诩依旧与往日一般,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吃饭,他只顾低头自己吃东西,懒得与戏煜等人交谈。
戏煜看了看安静吃东西的贾诩,心中莫名有一种奇怪之感:一见到贾诩,就像是看见一个老小子一般。
可当戏煜看向诸葛亮与郭嘉之时,心中却又像似看小孩子一般。
许久,酒过三巡,戏煜这才看向曹昂,开口说道,“曹昂。”
“小叔,怎么了?”
此刻曹昂脸颊红扑扑,带着几分醉意,抬头看向戏煜。
“小侄啊,我打算给你安排一项甚是重要的任务。”戏煜甚是认真道。
“啊?何事?小叔但说无妨!!”
曹昂顿时站起身,甚是郑重看向戏煜,他心里甚是清楚:只要是戏煜交代的事情,定当不可能简单完成。
更何况戏煜已经点名此事无比重要,如此看来,此事定当十分困难。
但正因如此,想必一旦完成此事,将会对戏煜甚至乃至如今之战事有巨大作用。
就在此时,戏煜忽然拿出一张纸,然后在纸上画了很多图形。
“你尝试一下,看你能否给出正确解法?小叔我如今精力实在有限,难以解出来了。”
闻言,曹昂立即接过戏煜手中图纸,然后摊开放在案牍之上,很是小心翼翼的拜了一拜这图纸,这才开始认真看那图纸之中的图案。
很快,曹昂便看出这是数独。
曹昂记得戏煜曾经说过,这数独乃是那天书全经里的某个关键东西,唯有解开这如同枷锁一般的数独,方才有可能获得这其中之宝藏。
而那所谓的宝藏,便是戏煜这些设计图与理念。
“小叔,这是否将对我大汉之将来有影响?”
“如若得到这新设计图,我们因此制造出的军备与军械,便能在进攻冀州之时,大放异彩!
想到这,曹昂顿时兴趣不已。
“很好,昂儿,如若你能将此解出来,那便是帮了我大忙!”
戏煜笑着对曹昂说道。
听闻戏煜此番话语,曹昂心里咯噔一下: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难免有些担心,但好歹他已掌握解开之法,必须得试上一试。
此刻,戏煜一副咬牙切齿之态,曹昂不知其中缘由,但他心想或许是戏煜对他抱有很大希望。
“小叔放心,我定会日夜用心,去解密!我绝不会拖沓时间,小叔你大可放心。”
闻言,戏煜对曹昂提示道,“此乃九宫格之中的九宫格!解开小九宫格的同时,还需兼顾外边大的九宫格!可否明白我的意思?!”
“嗯,明白,小叔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曹昂便起身离去,看着曹昂逐渐远去的背影,戏煜慢慢淡笑了起来。
呵呵,好你个曹昂,让得天下人皆知我去养生山庄之事,如此一来,以后我都不敢再轻易跑去泡温泉了。
如今我飞的快考死你,慢慢玩数独去吧,有你哭的!
见戏煜这般神色与姿态,一旁的诸葛亮与郭嘉顿时直接看傻了眼。
曾经,此二人也曾玩过“数独”,他们很清楚,简单的甚是简单,只要略微思索便能得到答案。
但是,如若遇上困难之类的话,让人恨不得把脑袋都撞破!
够狠!
大人此番真是太狠了!
也不知大人为何要这般对待曹昂,这算是吗?!
没想到夫人突然对大公子这般严厉!
但是诸葛亮与郭嘉而二人也只是心里知道,不曾说出来。
他们更是忽然想到,如若有一天戏煜也这般折磨他们,那……
接下来的两日,曹昂足不出户,一直待在家里解数独,曹操整个人似乎都要魔怔了,怀着对大汉的期待,在这盯着戏煜的期许,他恨不得整夜不睡觉休息,只想将这数独全部做出来。
此时,戏煜已开始准备发兵。
衙署之内,黄忠立于案牍之前,前来听后戏煜之命令。
除去黄忠,还有三位谋臣,赵云此刻在青州,总之算起来,如今戏煜手底下的人……确实不太够用。
“大人,如今我们先有将军远远不够,可否还需要从军中提拔将军,”贾诩看向戏煜,问道。
“大人手下猛将,当今之世甚是难求,特别是黄忠,典韦,赵云三位将军,本来高顺如今已经送给主公,如此一来,如今军中可领军之将,实在太少。”
“总不至于让典韦将军做先锋吧?”
戏煜稍微愣了愣,随即回道,“我去便是。”
贾诩,郭嘉与诸葛亮随即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重重摇了摇头。
郭嘉率先高声说道,“大人,此时不可。三军之中,哪有主帅亲自前往的,上次你与吕布交战,早已超出你的身份范围了。”
“是啊,大人啊,当时那般情景,何以危险!吕布之勇猛,乃当世战神一般存在,谁人不知此人之勇猛,大人当时若有不测或者别的差池,现在我们正在为你哭泣。”
“我这……”
戏煜忽然愣了愣,说道,“可我把他杀了呀。”
诸葛亮顿时紧邹眉头,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您并非猛将,您但是徐州之统帅,御史中丞,您乃堂堂文官儿,上战杀敌之事,岂是文官之事?!”
闻言,戏煜不知如何回答。
变了,都变了,以前我不去,你们非要我去。
可现如今,我斩杀了吕布,你们反倒死活都不让我上阵杀敌。
我打先锋的,岂能这般!
“呵呵,戏煜戏大人,如今吕布一死,天底下将领定然会将气你为仇人,毕竟是您,亲自杀的他。”
砰!
话音刚落,衙署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众人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立于门外。
此人身穿轻甲,披风飞舞,翎毛飘扬,唇红齿白而身段柔美。
这女子眼眸无视众人,一声冷哼道:“我可前去。”
戏煜看向门外之人,竟然乃是吕布之女,吕玲绮。
“吕玲琦,你醉酒了?”戏煜沉声问道。
“我滴酒未沾。”
“不就是趁着我上上战场想杀我吗?不会是趁着我上战场,然后在背后动手脚?”
吕玲绮不说话,眼眸始终还在转动。
戏煜好生观察了一番:”如此吕玲琦,倒真是继承了吕布的某些能力。”
“此女剑术与枪术,马术甚好,而且身姿轻盈,从小习武长大,虽力气不如
他力气虽然比不上戏煜,但是招式,套路,领兵,都很好。
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故而或许也确实会很麻烦,毕竟是女将。
“你真想要上战场?!”
戏煜脸色犹如苦瓜一般。
“玲儿啊,叔叔我……我并不怀疑你的实力,但是你终究是女孩子家家的……”
“不许这般叫我!!!”
吕玲绮顿时不悦道。
她一双眼睛里忽然精光爆射,很快耳朵也跟着红了大片。
吕玲绮虽然性格较冷傲,且易多愁善感,而内心却是一个害羞之人,吕玲琦喜欢发怒,但此人内心甚是善良,害羞之时耳朵会先红。
之前在养生山庄番之时,戏煜便已知晓此事。
“玲儿。”戏煜甚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般模样,婶儿只会更加担心你,会让婶儿担心的。”
“你也别在让你小娘为你担心了!”
闻言,吕玲绮恨不得跺脚,但此刻并非只有戏煜在场,她不得不保持克制与冷淡。
“既然如此,那你来给我做宿卫,我让典韦去领兵,如何?”
“大人,您这是喝醉了?”典韦回头,故意学戏煜之前那般不可思议的语气,“我岂能离开你吗?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你,我能为你牺牲我自己的命,这吕玲琦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
吕玲绮换咬牙大声说道,随即看向另一边。
吕玲琦此刻神情颇为冷漠,却又带着几分难为情,似乎不敢直视戏煜。
见到这般场景,诸葛亮和郭嘉立即便懂了,两人拍了下典韦的肩膀,示意他走,而贾诩自然也明白自己不该继续留在这,于是默默退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戏煜挠了挠头,许久过后,这才喂吕玲琦,“你为何要上战场?你不是想杀我吗?一旦上了战场,你可能就没机会杀我了?”
“我不能杀你!”
吕玲绮忽然捏紧拳头,咬牙沉声道,“以你的名望,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希望,你的才能,更是能够让大汉回到盛世,我在徐州,过的很安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戏煜还是不明白吕玲琦之意。
“所以,我宁愿上阵杀敌,也不杀你!”
说罢,吕玲绮仿若长长的舒了口气,但很快整个人的力气都失去了,忽然就颓然软了下来。
“就让我给你当护卫,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伤不到你半分!”吕玲绮神色笃定道。
“我小娘,也支持我这样。”
戏煜淡笑道,“可是,在我看来,你何曾厉害?”
“如若让你做我护卫,到头来,还得我保护你,这岂不是给我添加麻烦,呵呵,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杀敌之速度……”
“我……你!”吕玲绮顿时被气得脸颊涨红,甚是不悦的瞪向戏煜。
“好你个戏煜,我好不容易才说出心事,你竟然这般待我……”
“混账!”
吕玲琦心底甚是难受。
戏煜忽然瞥了眼吕玲琦,似乎无奈道,“算了,就依你吧……从今往后,做我护卫,而且是贴身那种,你可曾听明白?”
“我……知道了。”
吕玲绮并未十分明白戏煜所说‘贴身’二字是何含义,但仍旧撇着嘴点头答应道。
戏煜眉头微微一挑,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