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深沉,幽州城的喧嚣声在黑暗中渐渐沉寂下来。
贾夫人依旧坚持跪着。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和小红走出来。
她们是要出去逛街的。
当她们看到贾夫人时,不禁停下了脚步。
欧阳琳琳好奇地望着贾夫人,轻声问道:“这位夫人,您怎么跪在这里呀?天都这么黑了。”
然后就看向了两个守门的士兵,两个士兵也感觉到无奈,只好摇了摇头。
贾夫人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和期盼。
她声音沙哑地回答:“我在等丞相,我必须见到他。”
欧阳琳琳面露疑惑:“为什么您一定要见到他呢?”
贾夫人深吸一口气,开始诉说自己的事情。
欧阳琳琳这才知道,原来她是贾诩的夫人。
小红轻声说道:“夫人,您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呀,要不我们先陪您起来,再想想其他办法见丞相吧。”
贾夫人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不能起来。除非见到丞相,否则我会一直跪下去。”
欧阳琳琳无奈地看着贾夫人,心中暗自感叹她的执着。
她当然也明白,贾夫人见戏煜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如果戏煜铁了心是不见的,那么她这样跪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小红看到她如此,虽然觉得有些可怜,但还是拉了一下欧阳琳琳的衣服。
“小姐,咱们还是去逛街吧,这里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跟小红去逛街了。
两个士兵走上前,轻声劝道:“夫人,您还是赶紧起来吧,这样跪着身体会吃不消的。”
贾夫人头也不抬,态度十分坚决地回答。
“我必须见到丞相,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起来的。”
两个士兵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戏煜正与西施一同用晚饭。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向戏煜汇报。
“丞相大人,贾夫人还在那里跪着,不肯起来。”
戏煜听闻,没好气地说:“那就让她跪着吧。”
西施闻言,好奇地问道:“夫君,这贾夫人是为何事跪着?”
戏煜皱了皱眉头,叹息道:“唉,她是为了贾诩的事情而来。贾诩那家伙,真是让我烦恼不已。”
戏煜把真实的情况诉说了一下。
西施这才知道,戏煜原来是为这件事情而伤心,怪不得自己端去莲子羹的时候,他十分的生气。
于是,她也简单的劝说了一下。
“放心吧,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必须坚持按照国法处理。”
客栈内,人声喧闹,烟雾弥漫。
那位杀手还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他的身影更显得格外神秘。
陆陆续续有许多客人走进客栈,喧嚣声此起彼伏,但杀手始终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目光不时地瞥向那个杀手。
终于,他忍不住偷偷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看那个人,从一进来就一直坐在那儿,甚是怪异。”
掌柜顺着店小二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低声回答:“别去招惹这种人,咱们惹不起。只要他给钱,就别管太多。”
店小二点点头,又好奇地问:“要是他最后不给钱怎么办?”
掌柜沉默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说:“就算不给钱,也放他走吧。你没看到他腰间那把宝剑吗?这种人咱们得罪不起。”
店小二点了点头。
杀手坐在角落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这个杀手的名字叫雷天贵。他的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杀手。而且已经传承了很多的年,从来就没有失传过。
一个时辰过去,他终于站起身来,付了钱。
店小二一直留意着他,见他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店小二的好奇心作祟,企图在雷天贵临走时看清他的像貌。
就在店小二偷偷窥视时,雷天贵瞬间察觉到了他的举动。
他迅速将剑放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冰冷的剑刃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雷天贵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你想做什么?”
店小二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大……大侠,小人只是好奇,没……没别的意思,求大侠饶命!”
雷天贵冷笑一声。
“好奇心会害死人,记住,不该看的别瞎看。”
店小二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再也不敢了,谢大侠不杀之恩。”
雷天贵收起剑,冷漠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店小二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
雷天贵来到县衙。
万籁俱寂,县衙附近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杀手雷天贵静静地潜伏在暗处,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心跳略微加快,心中暗自思忖:“就是今晚了,必须一击即中。”多年的经验让他充满自信,家族的荣耀在他心中燃烧。
不过今晚,他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但需要的也是准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雷天贵深吸一口气,身子如同猎豹一般矫健而敏捷,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县衙的墙边。
他手脚并用,如壁虎般轻松地翻越了那堵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县衙内。
县衙内的庭院里,夜风轻轻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雷天贵猫着腰,脚步轻盈,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现在要第一时间打听到地牢所在的地方。
深夜,县衙内寂静无声,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青石路面。
雷天贵隐匿在黑暗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看到前方有两个巡逻的士兵,心中一动,心想正好可以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些情况。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如同幽灵一般。
那两个士兵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猛地转身,却看到雷天贵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两人吓了一跳,正要喊叫出声。只见寒光一闪,雷天贵的剑已经放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脖子上。
雷天贵冷冷地说道:“最好老实一些,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他,身体不住地颤抖,吓得不敢吱声。
雷天贵心中不禁轻蔑地笑了起来。
他想:“想不到他们这么脓包,真是不堪一击。”
他继续逼问:“我问你们,地牢在哪里?”
士兵们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在县衙的后院。”
雷天贵收起剑,冷冷地说:“带我去。”
两个士兵颤抖着身子,在前面带路。
雷天贵跟在后面。
两个士兵最终把雷天贵带到了地牢的入口,他们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
“就是这里了,大侠,您自己进去吧。”士兵们低着头,不敢直视雷天贵的眼睛。
雷天贵目光冰冷,他心想:“怎么可以放他们回去,万一他们通风报信,岂不是会坏了我的大事。”
于是,他突然出手,短剑如闪电般划过。
两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死的时候,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甘。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即使说了实话,对方还是无情地杀了他们。
雷天贵看着他们的尸体,冷冷地说道:“这是你们的宿命。”
地牢入口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雷天贵没有丝毫犹豫,踏入了地牢,继续着他的任务。
地牢里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雷天贵前行的道路。
他一走进地牢,就听到了狱卒的声音:“是什么人!”
紧接着,便有几个身影快速地追了出来。
雷天贵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手中的短剑如毒蛇出洞,瞬间解决掉了冲在前面的狱卒。
他暂时留下了一个活口,冰冷的声音响起:“贾诩在哪个牢房?”
狱卒颤抖着指了一个方向,带着雷天贵朝那个方向走去。
气氛紧张而压抑。
当他们来到贾诩的牢房门口时,雷天贵毫不犹豫地出手,短剑划过,狱卒的生命便悄然消逝。
牢房内,贾诩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目光诧异地看着雷天贵。
贾诩看着眼前的杀手,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开口问道:“你找我何事?难道是要杀我灭口?这实在没有必要。”
雷天贵目光坚定地回答:“我要将你救出去。”
贾诩更加纳闷了。
“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救我?”
雷天贵语气强硬。
“必须救你出去,其他无需多问。”说罢,他一剑砍断了牢门。
这时,其他牢房里的罪人们骚动起来,纷纷喊道:“也救救我们吧!”
整个地牢里回荡着喧闹的声音,气氛变得紧张而混乱。
雷天贵无视他们的呼喊,目光始终落在贾诩身上。
其他人继续喊叫。
雷天贵说道:“再喊,现在就把你们给杀了。”
吓得大家都不敢再喊了。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嘴角微微上扬。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想必是戏煜来救自己的吧。
贾诩笑了笑。
戏煜表面上把我关起来,然后再派人把自己救出去,造成一种越狱的假象。
戏煜这一手真是高明。
贾诩接着又寻思,不过,肯定无法再回到他身边了。
他必定会给自己安排一个新的去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愿意跟随着对方离开。
而在整个县衙里发生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
至于王良,现在也已经沉睡。
这一晚,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房间里。
吴国太和孙尚香坐在窗前,继续着她们的聊天。
“母亲,您再跟我讲讲路上的事情吧。”孙尚香轻轻地说道。
吴国太微笑着,眼神中透着温柔,“好,让我想想.一路上可真是经历了不少啊。”
孙尚香靠在母亲身边,静静地听着。
“我们遇到了那个贼人……”吴国太回忆着。
“那您一定很害怕吧,母亲。”孙尚香握住了吴国太的手。
“我是不怕,……”吴国太笑了笑。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的烛光微微摇曳。
“困了吗,香儿?”吴国太问道。
“有一点,母亲。不过我还想听您讲故事。”孙尚香的眼睛有些迷蒙。
“那就睡吧,明天再讲。”吴国太轻轻拍了拍孙尚香的手。
孙尚香点点头,躺在了床上。
吴国太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也躺在了一旁。
房间里一片宁静,只有母女俩轻微的呼吸声。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照亮了整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亮了房间。
前去江南报信的士兵匆匆赶回,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报告丞相大人,小的已经把实际情况告诉了孙策。”士兵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时,另一名士兵匆匆跑来。
“丞相大人,不好了!贾夫人躺在大门口呢!”
戏煜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士兵回答道:“她昨天晚上又困又累又饿,所以晕倒了。”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
“赶紧把人弄进来吧,这样影响不好。”
他随即派了几名士兵将贾夫人小心地抬进府内,安排到了客房当中。
戏煜让人去叫宋树文。
过了一会儿,宋树文就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戏煜对宋树文说道:“你去看看贾夫人的情况,给她医治一下。”
宋树文恭敬地回答:“是,大人。”
宋树文施展医术不久,贾夫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贾夫人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已身处丞相府的客房。
她轻声对守在一旁的士兵说道:“我要见丞相。”
士兵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回答:“死了这条心吧。”
贾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士兵冷笑一声。
“丞相可没时间见你。”
而宋树文看到自己已经医治成功,也就只好离去了。
贾夫人起身要离开。
她要去见戏煜,但宋树文转过头来告诉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因为她现在不适合大规模的活动,必须好好的休息不可。
但贾夫人却是十分的执着,非要过去不可。
“你如果不听话的话,那我也救不了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来拯救了。”
贾夫人只好就以泪洗面。
王良今天起了床以后,忽然有衙役来汇报,说是牢房里出大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告诉本县令?”
下人们便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狱卒死了,有两个巡逻的士兵也死了。
于是,王良就赶紧去查看了现场,空气当中的血腥味还是浓烈的。
他来到了大牢当中,发现贾诩已经离开了,被人救走了。
而有几个罪犯也诉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场景。
然后大致描述了一下雷天贵的样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良感觉到兴致实在是太恶劣了。
他决定彻底查这个事情。
这时候,一个衙役说道:“大人,小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是什么意思?”
“小的认为,肯定是丞相派人劫狱的。”
王良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乱说呀。”
但衙役道:“小的这么一说,相信大人也心中有数了吧。丞相表面上不可以说放了贾诩,所以背后来个这么一招。”
王良觉得特别不舒服。因为他觉得衙役说的可能是真的。
难道丞相真这么做?
不应该呀。
丞相是个好人,大家都觉得满意的。
可是……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衙役道:“大人,小的也是胡说八道。”
王良听着衙役的解释,表面上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心想:“衙役虽说是胡说八道,可为何我却觉得这其中似乎有几分道理呢?”
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疑惑。
“难道真的是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此刻,王良的内心十分纠结。
一方面,他希望衙役只是随口乱说。
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完全摒弃那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把戏煜给得罪了。
自己把戏煜逼到了一个高风浪尖上。
逼的戏煜无法下台。
王良缓缓走进书房,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喃喃自语:“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纷乱的思绪。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心中自问,“本来我还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丞相,寻求他的意见。可是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王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双手抱头,手肘放在桌子上。
在县衙的院子里,衙役们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事儿肯定是戏煜干的!”一个衙役愤愤不平地说。
“可不是嘛,想不到他如此阴险狡诈,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另一个衙役附和道。
“真是让人失望啊,原本还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呢。”又有一个衙役叹息着。
院子的角落里,一棵古老的大树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切。
“算了,咱们还是别说了,这些问题,我们也解决不了。”一个衙役说道。
一会儿,大家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