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整天时间,清寒倒还真查出了点东西。
午饭时,她找了一家包子铺,点了一碗小米粥和三个小素包子。老板是个老头,一直笑呵呵的,说话也十分和善,于是清寒边吃边问道:“老人家,这里有没有技艺高超的画家?”
“这,容我想想。”老板抬头思考了一阵,接着说:“哦,还是有几个的,你想问哪个?”
“过目不忘的有吗?”
老板接着说:“诶呀,这你可问对人了,城里所有画家中最优秀的那位便能做到,跟你说,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他只看一眼就能记住,凭想象作的花却与之无二,那天赋,不得了啊!他还很年轻,名叫周崇礼。”
“周崇礼?好熟悉的名字,是在哪里听过呢?我想起来了,周老他家的族谱上有个被划去的名字,那不就叫周崇礼吗?”清寒心想。
在清寒收拾周山祥的遗物时,无意间找到了一本落满了灰的族谱,她抖了抖上面的灰,却从中抖下一张纸来,拿起一看,正是周山祥那页目光扫过,无意间看到周山祥的名字下还有一个被划掉的名字——周崇礼。清寒由族谱得知,周崇礼是周山祥的侄子,可究竟为什么将其划掉,就不得而知了。
清寒迫不及待地接着问道:“您还知道他其他事情吗?”
“这样一个远近闻名的大人物,我当然知道,他原是一个小镇子上的人,家里世代学医,但他却偏爱画画,最终和家人闹了矛盾,离开了镇子,来到了我们郡城里,太守十分赏识他,就给他安置房屋,闹瘟疫时他还回了乡,据说被周家当家的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说他不务正业。”老板讲到这里便不再说了。
“那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回来了呗。不过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无论如何都不出来,真可怜啊!”说着老板又连连哀叹惋惜起来。
清寒一脸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随后付了钱便匆匆回了客栈找云楼。
“怎么样,查到了吗?”清寒刚进门就对云楼问道。
“确实找到两处,一处像是刻意设下了某种禁制,痕迹很浅,无法定位,第二处便是郡医馆。”
清寒把今天在包子铺的消息告诉了云楼,并推断道:“一定是周崇礼夺舍了杨云,而目的是为了针对周山祥,所以当他得知我是周山祥一边的便从我开始入手,让我背上了害人的骂名。”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云楼问道。
清寒想了想,灵机一动说道:“明天我易容混进郡医馆,你则前往市井街区里施法寻找夺舍的阵法,只要找到它所在,便能找到周崇礼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云楼边翻找着东西边回应道。
夜里,一场暴雨悄然来临,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惊醒了清寒,她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雾蒙蒙的一片,却隐约看见一个蓝衣男子撑伞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