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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陆皓山就是再任性野心再大,现在还不敢和朝廷反脸,因为现在还不够强大,朝廷一纸驻防汾州平阳的纸令,就让陆皓山的八百精兵不敢逾池半步,只能远远地在这里一边练兵一边看热闹,一直想着怎么参与进去,没想到曹文诏竟然主动前来商讨剿匪的计划,对川兵和陆皓山来说,这是一个机遇。
老实说,陆皓山并不觉得节制秦晋两地兵力的曹文诏会看重四川区区二三千人马,他到这里来的目标,不过是一种态度,给朝廷和皇上的一种态度,让他们知道自己一直在努力剿匪,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毕竟,还没进山西,朝廷就曹文诏升官一级,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少有的。
有提前庆祝的味道。
冀望转化为压力,冀望越大,压力也就越大,最近没有什么大的战果,而各路义军有越发壮大的趋势,曹文诏都有些急了。
曹文诏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邓玘,又看看坐在下首的陆皓山,沉声问道:“邓总兵陆千户,虽说我们属于不同的都司,但都属于右军都督府,这次入晋,我们可是关系到右军都督府的颜面,还望两位能抛下成见,齐心协力,早日完成剿匪之责,这样才不负皇上厚望,反正这事是你好我也好,对吧?”
堂堂一武官说这些文质彬彬的话。还真有点为难他,前面说得很不错,可是后面二句。又*裸地表达武将的彪悍与直率,陆皓山听到都想笑了。
“曹将军一心报效朝廷,下官深表钦敬,为了朝廷的百姓,也愿意冲在最前面,不过此事还得邓总兵和董指挥使发话方可。”陆皓山有些委婉地说。
不管怎么样,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剩下的事,就由董剑和邓玘两人处理去。反正这两人的官都比自己大。
曹文诏有些遗憾地说:“董指挥使不幸中伏,幸好没事,听说董指挥使在汾州城养伤,可惜曹某公务繁忙。还未能前去探望,这董指挥使不在,这剿匪之事…….。”
两人不属于同一个都司,而曹文诏的地位也比董剑要高,再说董家大少爷的事,估计了瞒不过他,以曹文诏的才华和能力,也不屑和结识董剑这样的纨绔子弟,现在不过是谦虚的说词。
一旁的邓玘笑着说:“曹将军军务繁忙。肩负着剿匪的重任,我想董指挥使会理解的,临出发时。韩指挥使大人已经让邓某全权处置出征川军的军务,所以,即使董指挥使不在,邓某也可以作主,曹将军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
在报告中,无论董剑把情况写得多糟糕把自己率部在孤军作战下多么英勇。但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包了“饺子”。这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的错误,韩文登可以给自己妹夫机会,但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邓玘就是一个挽救自己的决策失误的一个合适人选。
既然烂泥扶不上墙,那么就不扶了。
曹文诏闻言心中暗喜,其实他对董剑的劣迹早有耳闻,和久经沙场的邓玘合作比那纨绔子弟靠谱多了,现在洪承畴主管陕西的剿匪工作,还得镇守三边,这样的一来,节制陕西和山西两军的曹文诏就成了最高统帅,只要最得剿匪胜利,那么他就是最高功臣。
所以,曹文诏不怕别人抢了他的风头,也不排斥有精兵良将加入他剿匪的阵营,这就是他主动和川军谋合联合的原因。
“好,既然邓总兵既然这么爽快,那我等就齐心协力,争取早日把这些乱臣贼子早日剿灭干净,还大明百姓一个安宁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邓玘点点头说:“曹将军所言甚是,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曹文诏笑了笑,并没有回应邓玘的话,反而开口问道:“早听说蜀中多将才,邓总兵能征善战,曹某还想听一下的邓总兵的高见。”
“不敢,邓某初来咋到,对这里的情况那是两眼一抹黑,可不敢乱提意见”邓玘扭头看了陆皓山一眼,开口说道:“陆千户进山西也有些日子了,对这里的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不如让他来说吧。”
陆皓山有些无语了,在后世,很多在位的人喜欢让下属先发表意见,自己作最后的归纳总结,这样一来,好的意见他就拿过来,经他嘴巴一说,就成了他的“真知灼见”,要是说错了,就会指出来,以示自己的高明,怎么到了古代都是一个德性的?
“没错,本将也听说陆千户一进山西就剿灭了乱世王,在四川时全歼不沾泥飞电营,屡立战功,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本将也就开门见山了,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成效并不理想,若是陆千户有什么好的提议,不妨说出来,到时曹某也好替陆千户向朝廷请功。
陆皓山知道,曹文诏并没有夸大其事,虽说官兵人数众多装备精良还有后勤供应,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农民起义军在转战中也得到我们锻炼,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成长,让他们变得更为强大也更让让官军头痛,曹文诏已经感受到压力了。
也就是这样,他“屈尊”拜访川军,寻求共同合作的良机。
“这个,陆某有几点愚见,不知该不该说。”陆皓山有些为难地说。
曹文诏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说错了也没关系,陆千户,你畅所欲言吧。”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陆皓山得先打一支预防针,听到曹文诏这样说了,这才说出来:“那些乱臣贼子,就像割不尽的野草,割了一茬又长一茬,说到底这些不尽我们官兵的责任,现在我们最大的困难就是这些暴民到处流窜,大大小小的暴民有过百股之多,以至官军常顾此失彼。”
“继续说”曹文诏闻言心中一动,让陆皓山继续说下去,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小千户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陆皓山静了一下,继续说:“要想改变这种情况,就得转变一下,不再追着那些暴民,让他们奔着鼻子转,而是利用官路和关隘,把那些暴民分割开来,压缩他们生存的空间,多派斥候监视他们的行动,必要用烽火台配合,集中兵力一股一股消灭他们,这是第一步,我们要做的第二步就是扼杀暴民的有生力量。”
顿了一下,陆皓山继续说:“朝廷剿匪多年,结果越剿越多,除了天灾的原因,也有仁慈的因索,那些暴民作了恶,一投降还给他们发免罪票和还乡证,这让他们有持无恐,以至很多地方的百姓一听到暴民来了,还没有游说就纷纷响应,加入暴民的队伍,都说乱世用重典,我们要配合地方官府做宣传,杀一儆百,从源头上制止,这样一来,那些暴民没了生力军,没有新人的加入,剿灭他们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邓玘有些犹豫地说:“陆千户,你的想法是好,但是用你的方法,有可能要放弃某些地区,到时那些乡绅甚至地方官员就会告我们怠于剿匪,而杀性过重,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对百姓不够宽厚呢?”
不够宽厚?
陆皓山听到这句话都有点想发笑,历史上把这些农民起义活动加以进步的色彩,注重描绘积极的一面而淡化恶劣的一面,而陆皓山一开始对他们也抱以同情的态度,不过看过他们很多灭绝人性的恶行后,陆皓山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也是这样,陆皓山这才会积极出谋划策,其实这个计谋,是参照后世岛国侵华时所用的战术,当年他们为了消灭抗日力量,利用公路和碉堡,把抗日根据地分割得支离破碎,可以说给当年的抗日力量造成极大的困难。
有些人,的确只适合做百姓做顺民,有时候,安分守己也是一种贡献。
“总兵大人”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军队来说,也要有进有退,一切从大局出发,从战略方面来说,为了最后的胜利,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邓玘点点头说:“大局的确很重要,邓某出发前,就听说很多人为一已私利,置大局为不顾,以至屡失良机。”
曹文诏暗暗点头,这事他一早就有耳闻了,听说有暴民来,官员百姓乡绅可以说人人自危,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可以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权势的人会令下令让官兵驻守或重点看护自己所在地方有些地主乡绅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化钱贿赂将领,让他们派兵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以至官兵都不能很好地剿匪,有的甚至收受暴民的钱财,暗中放他们一条生路,不知错失多少时机。
“陆千户说得对,一切应从大局出发”曹文诏斩钉截铁地说:“诸位,我们好好从长计议一番,怎么才能尽快把这些贼匪剿灭干净。”(未完待续)
ps:无颜说什么了,只能说声:新年快乐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