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原这样的险地,打埋伏战确实是最佳之处,有幸的话就可以达到以少胜多的战绩,然而,胜利的秤砣显然没有挂在卯国的一边,十万的士兵包围别人不成,却被别人反包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是兵力悬殊,战败是必然的。
战场的残酷与血腥对于现代生活长大的孟晓山而言,却是令人难以触目。虽然他曾经看过很多种有关战争的电视剧,但那些剧情也不过浅显甚至不详。如今,晓山真正亲自经历了一场人海大战,而且全都是冷兵器的近身交锋,其战场的残酷与无情实在令他难以忍受,那血腥的一面更是激起了生理的反胃。
战争的胜利令皇上很是亢.奋,十来万的敌军降者三万,斩杀约六万,其他的是逃去额的可忽略不计,看到大荆的胜利,看到远处打扫战场的士兵,看到自己的旗帜迎风招展而敌军的旗帜破烂的躺在战地上,不禁心中豪气大发志气向远,甚至已经开始想到待退却卯敌后在前进一步开疆扩土。现实并没有让他一直梦想,他很快便清醒下来,感受着胜利,并眼有深意地看着晓山,一边想‘这个孝义候不愧是将门之后,嗯,能力很好,若有他的相助,开疆扩土也许并不是不可能’。
晓山此时正是腹部翻滚难受的时候,映在脑海中血腥的一面,让他不禁吐光了腹中所有的酸水,而且此刻深深地让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后是否还敢吃饭。显然,燕儿的贴身安.慰不怎么起作用,晓山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医生的无奈,庆幸自己大学没报医学,不然一辈子都亏大了。
远处一骑奔来,那匹马便跑还一边往地下滴答红血,特别是那马背上的人,更是血红全身,如果不看到他的眼睛还在眨动着,都会以为他是死翘翘的人了。只见他快马起来,带着一股的血腥直奔到晓山那儿,调下马背便冲向晓山。燕儿看到来了个血人,一股的腥味,脸皮憨笑冲来,不禁花容失色,立马“啊”一声,放开晓山躲开来了。此时,晓山也发现了情况,眼看这血人过来了,而且那血人的胡子还往下溜血,吓得直接后退躲开!
于是,一场滑稽的场面发生了。
皇上微笑点头,看着这样不.伦不类的一面也没去阻止。只见远处孟晓山一直被一个血人追着跑,晓山一面喊着“你谁啊?不要过来...”,另一个是喊“陈侯爷,你跑什么啊?是我啊....”,俩人一追一跑,笑煞了旁人。皇上身边的那些个谋臣门个个都袖手旁观,‘哈哈哈’集体地大笑。
最终晓山还是没能幸免,越是怕腥味却越惹了一身血腥。晓山哭笑不得的推开那血人问道:“我说,你别老‘是我啊’的,你到底是谁啊?”
那血人“嘿嘿”一笑,伸袖往脸上摸一把,笑道:“陈侯爷,是我啊,徐荣,现在认出我来了吧,你再瞧瞧...”,把自己脸又摆了摆。
‘赫赫’晓山一脸的苦笑,心中暗叹‘我招谁惹谁了,你个粗.汉子,哎呀,这是哪门子事啊’,他无奈地笑道:“徐将军啊,不知你...我...这是何意啊?”说着又指了指徐荣和晓山他自己。
“嘿嘿”徐荣这个粗.人傻傻的一笑道:“陈侯爷,我是来感谢你的,感谢你的侦查计谋,不然我...,嘿嘿,其实我还是来再诚心道歉的,其实刚刚路上我一直骂着你的,没想到...嘿嘿,总之,我徐荣挺服的”。
晓山这才知道,原来这汉子是来表达谢意的,可是好像做的太过头了吧,至少对晓山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但俗话有言‘不打笑人脸’,也只好笑道:“哦,徐将军,一切都好说,将军真是性情中人啊!想必将军也是累了,快快去休息吧!”晓山委婉地希望瘟神快快离开。
“嘿嘿,那好,那我这就去了啊...陈侯爷,下回我们一定好好谈谈...”徐荣大战一场确实挺累的,感激地向晓山告辞,却没立刻去休息,而是直奔皇上那儿,或者说,是去向皇上述职了。
晓山一声“好说,好说”,便也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拍打着身上沾血的衣服,呕吐感现在也不太强烈了,也许是物极必反的缘故吧。燕儿快速地迎了过来,担心地也伸手替他弄一下衣服,便道“你...没事吧?”
晓山看一眼远处跪见皇上的血影,苦笑一下,“没事儿,那个啊,哈哈,不说了”。燕儿握住晓山的手,满眼的柔情,轻轻地‘嗯’,也没怎么搭话。不过,晓山发现了个问题,自这场战争后,他发现燕儿越来越变得柔和了,与她那杀手锏‘掐人’简直是背道而驰啊!
大军稍作修整,清理了战场,便又集结军队前进了,毕竟前方还有那第一路的大军被围着呢,而且前锋军早早地去了,现在终于联系上了。孟晓山等诸人紧跟皇上身边,随军前往。
很快,便看到了一座古朴的老城出现在眼前,厚重的石墙高高地砌就了属于城池的护壁,城的四角筑起塔楼,远远地便看到塔楼上几个士兵挑手瞭望,可能是看到了这边的大军,便吹起了号声,接着是一声接着吹传下去,声音厚重嘹亮。
这是大荆国西部最大的城池--上阳城,也是西南的总标志,更是军家战事的重中之重,所以原第一路军重要据点就是上阳城,不过后来因为战争的失利,才退居上阳城的。再后来,就发生了方城、河城、药城偏西方对其合围之势,陷入了危境。原第一路军后据上阳城后,兵员剩余约十五万,城里器械齐全粮草充足,据守绝对是不可战胜的。显然,敌人卯军也不是莽夫之军,集全军近三十万围于城下,后来听说大荆有第二路军,所以才有了荒草原之战,失败了,为了不使自己在被大荆城里城外两路夹击,才退去的。
此时,上阳城城门洞开,便见从城门中走出排列整齐的将士,个个精神疲惫,身着旧甲,甚至有的身绑绷带,带头的那位一脸的沧桑,脸上的胡须像是很久没有修剪了,面目上的皱纹出卖了年龄,这是一个约五十多岁的老将军,不错,他便是原第一路军的总负责人---陈融陈元帅,也就是忠义伯,也就是晓山的“父亲”。
哎呀,再说晓山,此时的他随皇上身边,驾马驻停在城外,等待着城中诸将的拜见,城中的那老将走来,可他哪里认识他的这位“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