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王抚西和朋友回了学校,这是她大学的最后一学期,要花时间做毕业设计。
离开时朋友拉住王抚西,问道:“Fosse,你猜他们待会儿会去干嘛?NBA球员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的,你放心吗?”
王抚西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笑道:“我相信阿甘,他今天吃了不少,晚上肯定着急回去跑步,才不会乱搞。”
“他真是个…难以形容的男人。”
“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很爱他,但有时候我真的很钦佩他,甚至有些心疼…”
“那你干脆给他每年一次出轨的机会好了。”
“不!他魅力太强,一旦有了一次,不知道多少苍蝇围过来。”
女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男人,男人的话题也时常离不开女人。
甘国阳送尤因回酒店的路上,两人聊完篮球,开始聊女人。
尤因喜欢肤色黑一些,但不要太黑的女孩,王抚西这种就太白了。
和大部分黑人球员一样,他喜欢身材劲爆,胸大屁股大的那种。
“拉丁美洲的姑娘一定是你的最爱了。”
“噢,没错…但在北方并不容易遇到。”
80年代纽约、波特兰这样的地方,拉丁裔相对较少。
在佛罗里达,南方地区,还有靠近墨西哥的一些州会多一些。
甘国阳将尤因安全送到了酒店,尤因问甘国阳要不要上来玩一会儿,打打扑克什么的。
甘国阳表示他要回去训练,今晚吃的有点多了。
“谢特,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还要训练。有时候我真的佩服你阿甘。”
过度训练对身体其实并不好,但甘国阳没问题,他可以承受的住。
两人道别,尤因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是新秀,但尤因有住单间的权力。
正当他洗完澡百无聊赖的时候,有人敲门,尤因打开门一看一个留着栗色卷发,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高个拉丁女孩站在门口。
她望着尤因眼神中也露出惊讶,抬眼看了看门牌号,没有错,就是这个房间,她问道:“帕特里克先生?”
“没错是我,你是?”尤因一边问,一边眼睛盯着女孩上下打量,已经挪不开了。
女孩对尤因很有侵略性的面孔和眼神并不畏惧,反而撩了撩头发,挺了挺胸脯。
“我是来为你的夜晚增添一些有趣的东西~钱已经付过了,请问我能进去吗?”女孩的声音很妩媚。
尤因瞬间就懂了,咧嘴笑了笑,露出大白牙,打开门将女孩让了进来。
看来阿甘这个朋友真的是没话说,就是明天的比赛……算了,什么比不比赛的,阿甘不都说了,去烧香。
――
甘国阳在打理好一切后开车往家赶,到家后冲了把澡,甘国阳换了身衣服出门,准备去波特兰社区大学的体育馆打会儿球。
晚上陪尤因吃了不少,他需要运动来消化消化。
对篮球已经成为工作的职业球员而言,在比赛和训练之外打篮球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
毕竟当爱好成为工作,爱好就很难再是爱好,很多球员业余时间只想干点别的。
甘国阳不同,他就想打篮球,他总是想在球场上试试不同的招数,他觉得很有趣。
波特兰社区大学离湖山公园六七公里,开车10分钟左右,过去打球还是非常方便的。
今晚甘国阳决定跑步过去,他想消一消食,顺便热个身,这样到了球馆就能直接开打了。
路上甘国阳途径科尔特的家,他最近刚从新秀公寓搬出来,在湖山公园附近买了一套二手的平房暂时住下。
甘国阳注意到,科尔特家门口有个人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他不知道科尔特是不是在家,这或许是小偷?
甘国阳停下脚步躲在一棵树后面观察,他可不敢随便上,万一人带枪了一枪把自己崩了怎么办?
再强壮的身体,也顶不住一梭子子弹,东西被偷事小,命丢了不一定再有第三条了。
结果这人并不是小偷,他鬼鬼祟祟观察一番后敲开了科尔特的门,原来科尔特家里有人。
但科尔特没有让这人进门,两人在门口交换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这人离开,科尔特关上了门。
甘国阳在树后等了一会儿,这人完全离开后,他跑到科尔特家门口敲了敲门。
科尔特嘴里嘟囔着什么,结果开门后看到是甘国阳,他神色一变。
甘国阳死死盯住科尔特,开门见山的问道:“史蒂夫,是不是在嗑药?”
科尔特被突如其来的甘国阳和突如其来的质问给震到了,他磕磕巴巴半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甘国阳心想自己没猜错,这家伙果然在买一些坏东西。
“刚刚那个人是谁,给了你什么东西?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会上报球队。说话,史蒂夫。”
甘国阳的声音像寒流般冷峻,科尔特耷拉下脑袋,道:“是…是曲马多,刚刚那个人卖给我的曲马多。”
说着,科尔特从兜里拿出一板药片,是曲马多止痛药。
虽然这不是可卡因,也不是其它人们熟知的毒品,相反这是一种处方药。
然而这种止痛、镇定的药物,已经成为一种成瘾性的毒品,很多运动员都会服用。
因为他有很强的镇痛效果,可以让运动员摆脱伤病、高强度运动训练后的疼痛,所以被很多运动员服用。
逐渐一些人对此有了瘾,依赖上这类药物。
运动员经常进行精神紧张,强度很高的竞技比赛,这类药物可以使人注意力更集中,比赛时精神力更强大。
可一旦药物过了时效,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空虚会将人击垮,然后就需要更多的药物来填补,最终导致人被药物控制,直到崩溃。
甘国阳了解这种药物,联盟从1983年出台毒品管理守则,曲多马就是违禁药品之一,他的危害和可卡因一样大。
“难怪你最近表现那么差劲,0分,1分,0分,2分,原来你在嗑药。”
上个赛季季后赛有精彩表现的科尔特,新赛季常规赛却打得一塌糊涂。
特里-波特已经超过了他,成为拉姆齐心中的第一控卫替补,科尔特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没办法阿甘,训练和常规赛让我太疲劳,太累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铁打一样的身体。你看,你这么晚了还能出来跑步,去打球。我支撑不住,我需要这些药,不然我会疼,我没法登场打出漂亮的比赛~”
科尔特的解释显得情有可原,他想在NBA生存下来,想要拿到合同,他必须有优异的表现。
为了克服训练、比赛带来的疲惫和疼痛,他只有嗑药让自己更精神,打出更好的比赛。
甘国阳看着科尔特,心想难怪你小子双目无神,季后赛来了个爆发,原来是嗑药的。
“吃这些带来的表现是不能长久的,你看看你最近的发挥,简直就是一坨屎!你立刻将这个瘾戒掉,否则我会让你离开开拓者,我不想我们球队有毒虫。”
科尔特低下了头,他揉着眼睛,他哭了。
甘国阳放缓语气,道:“明天早上我带你一起跑步,你需要规律健康的生活。我看你这个夏天完全荒废了。振作起来,我们可是同期生。”
科尔特将手里的曲多马药片拨出来都扔进了下水道里。
第二天早上,科尔特和甘国阳并肩奔跑在威拉米特河的河岸上,一边是威拉米特河潺潺的流水,一边是波特兰庞大的铁路线,一列列货车披着暖红色的晨光呼啸而过。
“桑尼!我们要跑多久!”
“一直跑,跑到太阳变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