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女一脸“师兄你还想骗我”的表情。
“师兄，你今天跟元泉老师说了那么多话，难道不是想邀请她参演《娱乐圈》吗？”
周墨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但也只是随口邀请……”
韩佳女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看吧，我就说肯定是这样”。
“对啊，正是因为你要邀请元泉老师参演《娱乐圈》的女二，所以才会那么夸赞她，回头等再给她提要求的时候，她就必须得答应了。”
周墨：“嗯……嗯？”
“《娱乐圈》的女二，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娱乐圈》的剧本已经彻底写完了。
除去范这个早已经被定下来，且剧情上会走向灰色区域的女一。
周墨和韩佳女商议过后，还共同开发出一个“经纪人身份，性格坚强，能够坚持底线”的女二号。
这并非对规则之类的妥协。
以周墨和韩佳女的双重buff在，一个《娱乐圈》还不至于让二人妥协。
只是全员坏蛋的设定固然过瘾。
但正如炒咸口菜里需要放糖一样，全是坏逼的电视剧里出现一个站在光亮下的角色，会让这部作品的味道更加丰富。
在此之前，周墨尚未考虑好这个女二号的角色。
娱乐圈三十多岁这个年龄段，能把职场女精英这个角色演好的女演员不多。
韩佳女侃侃而谈：“元泉老师演技足够，性格也很好，出演这个女角色没有什么压力。
当然，我知道师兄你选择圆圈老师的原因跟上述所说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她跟范金锁曾经的恩怨情仇，把现实的恩怨牵扯到作品里，能够更好地激发演员的战斗意志。
我也是灵机一动，才反应过来师兄你竟然考虑地这么深刻，而师兄你想必在元泉老师进组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一层了吧。”
被韩佳女充满敬佩的眼神盯着。
周墨有些汗颜。
实话实说。
他还真没想到韩佳女能想到这里。
但经过韩佳女这一顿分析，发现元泉好像确实不错。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也省得我回头再多解释。”周墨面带笑容，以一种风轻云淡的态度说道：“佳女，现在已经能够以一个成熟导演的视角去看待影视剧拍摄了，这段时间你的进步真的很大。”
韩佳女嘿嘿一笑。
“我跟师兄差的还很远，还有很多需要学……”
周墨轻咳一声：“既然这样，佳女，我给你个任务，正好泉姐还会在剧组里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把泉姐攻略下来。”
“是！”
韩佳女啪地一声敬了个礼，显得踌躇满志。
等韩佳女离开后。
周墨有些感慨。
真是等地位高了之后，无论你做什么，都自有大儒为你辩经。
瞧瞧韩佳女这波操作。
不光帮周墨找好了理由，甚至还能直接把活都给干了。
和韩佳女相同操作的，还有另一人。
成笼。
三月底，《警察故事》拍摄进程已过大半。
今天拍摄的是一场打戏。
故事情节上。
钟文的调查终究还是惊动了赵氏集团的最终控制人，赵荣。
也就是赵泰晤的老爸。
赵荣本人并不在香城，对公司的业务也只是交给赵泰晤和一众专业经理人具体执行。
自己则是远程操纵。
之前钟文以及同事被媒体攻击，就是赵荣的手笔。
只是媒体的力量终究不够强硬，只对钟文的调查产生了影响，却没能成功阻止钟文。
赵荣多管齐下，联系了香城的检查方。
试图从上层角度下手。
只是还没等手段起效，赵泰晤坐不住了。
他的性子张狂，实在无法忍受不住“忍耐不动”带来的煎熬。
于是，他命令陈助理联系帮公司处理走私物品的帮派成员，让他们在钟文调查的时候直接动手。
“少爷，老爷那边已经有所安排了，只要咱们再忍耐两天……”陈助理面露难色，并不支持这个决定。
赵泰晤听见这话，突然暴怒道：“连你也不听我的命令了吗？那个老东西……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
他坐在车里，双拳捶打着方向盘。
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陈助理：“泰晤，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你的手下，只是这样做，如果成功了还好，如果没成功，会把火烧到你身上。”
“那就确保任务的万无一失！”赵泰晤怒吼道。
于是。
一场发生在小巷中的战斗正式打响。
略显黯淡的月光下，成笼灵动地像一只猴子，在狭窄地巷子里左右腾挪。
板砖。
钢管。
安全帽。
甚至是破碎的马桶圈。
统统成为了成笼抵御黑帮成员进攻的道具。
这是一场成笼的个人秀。
由成笼主演。
由成笼安排。
由成笼设计。
由成笼指导。
至于周墨这个导演，全程干的只有一件事。
拿着一杯饮料，在旁边成笼加油。
“有人帮忙干活的感觉实在太爽了，我怎么早没有发现成笼居然还能这么好用！”
周墨嘴里啧啧说着后悔。
扭头，看了一眼大甜甜伸过来的菠萝，啃了一口。
“有些酸了。”
“那是你甜的东西吃的太多了。”大甜甜随口说道，也啃了一口菠萝，好吃地眯起了眼睛。
周墨微微一笑，煞有其事地说道：“没错，比起你来，这东西的味道差远了。”
大甜甜立马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什么人。
这才狠狠瞪了周墨一眼。
“再瞎说，敲烂你的狗头。”
“都老夫老妻了，还客气这些干什么？”周墨回味着菠萝的味道：“甜甜，你现在懂得越来越多，都知道提前吃菠萝了。”
大甜甜一脸疑惑。
“你在说什么？我吃菠萝怎么了？”
周墨见大甜甜表情不似作假。
有些奇怪。
指着菠萝问道：“这个东西你不是来了之后才特意吃的吗？”
大甜甜摇头。
“没啊，我在《胜利》那边的时候就开始吃菠萝了，到这边只是习惯而已……你刚才说得那些，是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菠萝的作用？”
“到底什么作用，你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
周墨支支吾吾不太想说。
被追问了好多遍，反问了一句：“你真想知道？”
大甜甜不明所以，但光是听见这句话，大脑的危机预警已经开始反应。
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应该继续问下去。
再问下去就该不礼貌了。
只是周墨的表情实在很奇怪，让她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样，痒得不行。
咬咬牙。
“我想知道，你说吧。”
周墨耸耸肩膀。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也就只有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凑近耳朵，一阵嘀咕。
“菠萝……会变甜……所以……有助于……”
片刻之后，大甜甜脸色通红，活像一只被蒸熟的大虾。
周墨直起身子，多问了一句。
“那这个菠萝以后你还吃不？”
大甜甜看了一眼手里被啃了一半的菠萝，几秒钟后，恶狠狠地啃了一口。
“吃，为什么不吃？不过事先说明好，我这么做只是不想浪费粮食。”
周墨揶揄道：“我懂，我懂……”
大甜甜斜了他一眼，突然说道：“而且你也要吃，以后只要是菠萝成熟的季节，每天至少一瓣菠萝。”
周墨心头一阵。
当即一跺脚，保证道：“没问题。”
大甜甜被他动作吓了一跳，本来已经逐渐回复正常的脸色又变红了一些，低下头，重新嘎吱嘎吱地啃着菠萝。
另一边。
成笼已经结束了拍摄。
喝了水，喘息了片刻，这才走到周甜二人面前：“二位，刚才这一段如何？”
周墨把目光从机器上收回来。
扭头对成笼赞扬道：“龙哥宝刀未老，刚才那一套让我感觉和三十年前电影里的龙哥没有任何区别。”
大甜甜也竖起大拇指：“没错，龙哥的动作还是这么顶级，很多动作无论看多少遍还是觉得新奇。”
成笼被夸得有些飘飘然。
“我这套也算是老东西了，周导之前的《疾速追杀》才是果断，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看起来能让人激动感直接拉爆。”
“《疾速追杀》全世界能拍的人不少，但成家班和成笼只有一个。”对于工具人，周墨向来不吝啬夸奖。
只用寥寥几句话，就能让一群大明星自愿当牛马，周墨也逐渐品尝到了cpu别人的快感。
拍了拍大甜甜的肩膀：“另外，现在甜甜也过来了，咱们正好把这段拍完，就可以开始拍摄之前的几场动作戏，龙哥扛得住吧。”
“周导放心，一切交给我。”
成笼熟练地开始安排动作戏的计划，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勤恳的老黄牛。
大甜甜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成笼。
又看了一眼淡定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看着机器的周墨。
悄咪咪捅了捅周墨的后背。
“咱们这样，会不会把龙哥盘剥得太狠了？”
周墨看了她一眼。
“还不算太傻，发表意见之前，知道先咨询我的意见。”
大甜甜哼哼一声：“我可是任何时候都跟你站统一战线啊，你竟然敢怀疑我的立场？”
周墨笑呵呵地伸出根手指，挠了挠大甜甜的下巴。
大甜甜感受着肌肤上的触感，眯起眼睛。
周墨解释道：“这次的《警察故事》，除了在华国上映之外，还要再樱花，泡菜，萨瓦迪卡等将近十个地区上映。
而这些地方，其实也是当年《新警察故事》上映的地区，龙哥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在这些地方的影响力其实在减弱，而这一次的《警察故事》，有望让他重回巅峰。”
大甜甜想了想，问道：“但我怎么听说，你好像还答应了龙哥，《伸冤人》要让龙太子参与来着？”
周墨随手把手指上擦下来的粉底抹在了大甜甜的衣服上。
在大甜甜奶凶奶凶的眼神中，犯了问了一句：“那你觉得龙太子能出演么？”
大甜甜没说话。
因为答案当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