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周墨正在叮嘱部分负责人。
“什么？你说这种节奏不靠压流量不好快速处理？
脑袋怎么这么不灵活！”
另一边，大甜甜本来都已经找到了号码，正准备拨通呢，听见周墨这话又把手机锁屏。
她也想看看，周墨准备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下一秒，周墨的回答就让她嘴角一抽。
只听周墨义正言辞地说道：“不用压这股节奏，你记住咱们公司不搞捂用户嘴这种操作，你只需要把我的头像换成另一个人不就得了……就林庚新就行，我看他就很适合……”
大甜甜：……
她稍微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决定…好像还挺合适。
第二天．
正当周墨和大甜甜准备出去逛一圈，然后计划回去的时候，德尼罗却突然打电话了。
“喂，周，你现在在哪里？回国了吗？”
“没有，怎么了？”
德尼罗却有意卖关子，并没有之说，反而让周墨别走，他就在附近城市，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赶过来。
挂断了电话，大甜甜询问。
“怎么了？”
“没说。”
周墨摇摇头。
下午。
周墨接到德尼罗到了的电话，带着大甜甜过去迎接。
这是应该有的礼仪，德尼罗在《GG》上映的这段时间里，没少帮周墨宣传电影。
他没有在《GG》里有投资，也没有出演角色，做到这个份儿上，老实说已经很够朋友了。
下楼，远远看到德尼罗。
以及他身边的好几个人。
周墨和大甜甜走进，看清楚人影，大甜甜眼珠子却突然一瞪。
下意识念出德尼罗身边几个人的名字。
“贝尔，弗里曼，海瑟薇？”
没错，这三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蝙蝠侠》主创。
周墨目光一闪，差不多猜到了德尼罗此次来的目的。
除了这两个人外，还有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人。
听到大甜甜的声音，德尼罗一行人扭头，率先张开双臂，跟周墨拥抱了一下之后，又跟大甜甜打了招呼。
“德尼，几个月没见，你看起来又强壮了一些。”
德尼罗哈哈大笑：“谢谢你的夸奖，我最近有好好锻炼。”
紧接着，他就为双方介绍了身份。
除了贝尔三个人，最后一个，则是华纳来的负责人。
秃顶中年人被介绍后，伸出右手：“周，你好，很荣幸见到你。”
周墨眉头一挑。
有一说一，华纳的风格业内都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客气，确实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秃顶中年人背后，德尼罗跟周墨挤眉弄眼，周墨点点头，跟中年人也互相握手。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一行人找地方落座。
周墨：“好吧，德尼，现在可以说说了吧，这次这么神秘究竟是因为什么？”
德尼罗哼哼一声：“人我都带来了，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周墨露出笑容。
看来他确实猜对了。
去年年底，德尼罗曾给他提过她有没有兴趣拍超英电影，原因是前者孙子比较喜欢。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空头支票，没想到居然真的让他给促成了。
“是超英电影吧。”
秃顶负责人直截了当地说道：“准确地说，是《蝙蝠侠》。我们公司再考虑之后，有意跟周你合作进行《蝙蝠侠》的创作，”
嗯？
周墨一愣，随后心脏猛地震了一下。
不怪他这个反应，而是这个邀请真的太突兀了。
蝙蝠侠是谁。
Dc之爹。
所有超英漫画里人气最高的角色。
是的，是所有超英，而非dc一家。
蝙蝠侠后面，是那个“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小虫。
再然后的第三名，才是红内裤外穿的大超。
而当前的时间点，既不是2000年初，华纳因为《蝙蝠侠与罗宾》滑铁卢，所以才选择了在那之前并没有太大名声的诺兰。
也不是后来DCEU彻底破产，华纳再度重启，选择了马特和罗伯特帕丁森的《新蝙蝠侠》。
说实话，尽管周墨曾经构思过蝙蝠侠的剧本，但他一开始真没觉得华纳会找他拍蝙蝠侠。
哪怕是今天贝尔和海瑟薇也在场，他都没想过。
这俩人实际上是作为德尼罗联系华纳的中介和桥梁。
周墨本以为会是其他超英的电影。
譬如《神奇女侠》或是《海王》。
他看向秃顶负责人：“我能问问原因吗？你们为什么会想和我合作拍《蝙蝠侠》，或者说，你们为什么会拍《蝙蝠侠》？”
秃顶负责人直言：“原因很简单，因为扎克施耐德不打算拍《蝙蝠侠》，但是他又希望在电影里加入蝙蝠侠的元素。
并且，他也拍不好蝙蝠侠。”
说道扎克施耐德拍蝙蝠侠，他吐槽道：“厚礼谢特，你们敢相信吗？扎克施耐德居然一开始安排了剧本，让蝙蝠侠爱上了路易斯！”
一句吐槽，除了秃顶负责人自己，剩下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正在喝咖啡的贝尔。
贝尔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海瑟薇笑着说道：“是这样吗，布鲁斯，你要爱上路易斯，超人的妻子。”
贝尔无奈地耸肩：“诺兰导演可没这样跟我说过。”
摩根斯哈哈大笑。
而周墨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德尼罗一眼。
德尼罗曾经给他说过的，扎克施耐德去年的时候其实已经和华纳高层起冲突了。
而现在这个负责人的反应可以证明，双方冲突不但有，而且很大。
德尼罗也点点头，做了个摊手的手势。
看向负责人：“看来你们之间有了一些矛盾。”
在场的不是要合作的导演，就是曾经合作过的自己人，所以秃顶负责人也没有隐瞒的意图。
“不止一些，而是很多，某种程度上说，扎克施耐德将会拍一部必然会赔的电影，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考虑一些未来的事情――
让蝙蝠侠这个ip的商业价值，不会因为《bvs》而受到太多影响，”
当前华纳的超英项目应该是《BVS》。
周墨稍微回忆了一下，前世，《BVS》总票房应该是八亿多刀，制作成本在三亿刀不到。
粗略按照三倍成本计算，电影没有赔。
再加上其他各种渠道的收入之和，电影最终收益为1亿刀左右。
看似这个数据还可以。
但帐哪里是这样计算的。
《bvs》结合了dc两个超级看板，大超和蝙蝠侠，一部制作成本超过2.5亿，最终却只赚了一个亿的电影，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这就像当年吴白鸽拍摄《赤壁》一样。
周墨了然了：“那么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
秃顶负责人说道：“周，你的战绩实在太成功了。
我们公司调查过你，从你四年前出道到现在，至今没有一次失败过，而且电影票房一次比一次高，这说明你拍商业电影的能力很强。
包括现在仍在播放的《GG》，我们公司预测电影的最终票房要超过4亿刀，这是一个非常耀眼的成绩。
另外，就是你的名声很好。
我们公司在调查你的时候，曾经有不少人提起你，对你的赞赏程度很高，认为你是当前世界中最优秀的商业导演之一。”
周墨“哦”了一声。
“我能问问是谁赞扬过我的商业水平么？”
秃顶负责人挨个说道：“李安，昆汀，吕克贝松，林奕彬等等……”
周墨点点头，这些人都是他在过去几年里陆续建立起来的关系网。
人脉！
负责人：“所以，与其让扎克施耐德把蝙蝠侠毁了，不如我们另起炉灶，直接拍新的《蝙蝠侠》独立电影。
不知道周你对这个合作邀请看法如何？”
此刻，周墨的心态已经彻底冷静了。
一开始，《蝙蝠侠》的邀请确实让他压力不小。
毕竟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珠玉在前，后面哪怕谁来接手这个项目都得掂量两下。
稍有不慎，就是被嘲讽到死的结果。
但是周墨脑子里有一个超好的关于《蝙蝠侠》改编作品――
《蝙蝠侠：阿卡姆》系列。
如果去掉游戏里那些繁琐的支线，以及那该死的谜语人。
这部作品，堪称超英漫改天花板。
凭借这个剧本，周墨自信拍《蝙蝠侠》也能拍出超高的质量。
但是在此之前，他的先把话问清楚。
“我想要知道你们的诚意是多少？我如果拍的话，能够获得多少的自主权利，以及你们对于电影的计划与安排，是否打算强行把电影加入到其他的计划里面。”
秃顶负责人：“和当初诺兰拍摄的时候，一样等级的支持。”
嚯！
周墨眼睛一下子都瞪大了。
居然给他这么大的支持，看来跟老扎之间矛盾确实到达一种很激烈的程度了。
秃顶负责人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个条件。”
周墨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诺兰那个时候算是临危受命，而华纳当前和老扎矛盾虽然大，但还没到那种程度。
“你先说说看。”
负责人说到：“我们的条件是，给你的预算没有那么多，如果拍摄的话，必须控制在两个亿内。
也就是说，你得省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