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房间内播放着这首新出的歌曲,楚香玉一边听着这首歌,一边望着窗外那阴沉沉的天空,估计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了。
想着昨天自己约陈世里的事情,此时的楚香玉不免心中还是有些小激动,自己还是第一次主动约男生,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想着自己身边的朋友,褚磊算是异性朋友中关系最好的一个人了,毕竟褚磊也是楚香玉的发小。
虽然两个人认识了很多年,但楚香玉和褚磊一起出来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拘束,就连单位里的博易,楚香玉也没有和陈世里在一起时的紧张。
歌曲很是好听,尤其是歌词写得很是优美。
楚香玉很喜欢这种文艺气息很浓的歌曲,至于那些歌词泛泛没有内涵的歌曲,楚香玉却不怎么喜欢听。
一个人喜欢的人或是事物都是一类的,不管是穿着言谈,还是行事作风,从这些日常中就能大概了解一个人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一些刻意的改变,还有恶意的装扮即使再怎么小心,终究也还是会不经意间暴露出本来的自己。
寄物喻人,这些在诗词歌赋中表现得最为突出。
这首青花瓷通过对国之瑰宝的制造过程的细致与严谨,同时也表达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爱情。
也许工匠艺人在每一次勾勒中都像是在凝视着深爱的人一般,这才有了一件件流传千年的传世精品。
内心细腻的楚香玉自然是明白了歌曲要表达的意义,这也是楚香玉喜欢这首歌的原因。
楚香玉的内心其实也是很敏感的,虽然大学几年自己并没有去谈恋爱,但身边的人总会有成双入对的人。
看着别人携手而行,楚香玉却选择了学习。用更加努力的学习,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情感方面的事情。
医不自医,楚香玉能看透别人,看透很多的事情,却很难看透自己。
情感有时候就像是一根弹簧,越是压制的久了,反弹的时候反而会更加地强烈。
喜欢,这个很难解释得清楚的两个字,在不同人的心里有着不同的意义。
楚香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人在心里细细地勾勒,但楚香玉知道终究会有那么一个人,把自己当做青花瓷一般珍视。
“当当当”。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楚香玉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在窗户前已经站了一首歌的时间。
突然觉得有些冷的楚香玉,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顺便把窗户关上,双手搓了搓手臂,这才感觉暖和了一些。
“来了。”楚香玉穿着轻薄的睡衣,于是赶忙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一件睡袍披在了身上。
自己房间一般也就是母亲或是奶奶会过来,父亲和爷爷从来不会来房间找楚香玉的,即使有事也会让母亲或是奶奶去叫自己。
“你这丫头,都到饭点了,赶紧去洗洗漱,别让你爷爷等时间长了。”母亲季云霞见门打开了,这才开口道。
楚军辉睡觉怕吵,因为多年的战争落下了战后创伤后遗症,只要是睡觉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就会惊醒。
毕竟在战火纷飞的阵地,能眯上一会儿有时候就不错了,更谈不上什么安静不安静的,所以楚军辉才会时刻警惕着对面敌人的冲锋。
为了能让楚军辉睡的安稳些,所以每个房间都做了隔音处理,除非是敲门这种直接接触发出的声音,一般房间内只要关了门,是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的。
家里人自然而然也养成了习惯不会大声的喧哗,这条主要还是儿媳季云霞提出的,毕竟公公年轻时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家里人就该无条件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婆婆苏芳婷不但没有反对,还很是支持儿媳妇的做法。
老两口对儿媳妇也很是放心,于是便把家里的执政大权交给了儿媳季云霞。
随着大孙女楚凝玉的出生,苏芳婷觉得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有些拥挤,于是便搬到了一旁的别墅里。
只是没事的时候每天还是会过来坐坐,顺便让警卫员给做个饭,一家人坐在一起也热闹。
楚香玉的出生正好赶上楚军辉大寿,毫无疑问这是上天给楚军辉最好的寿礼,自然在几个孩子里,楚军辉还是最疼爱楚香玉的,就连自己的书房也只有楚香玉能进去。
其他几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楚军辉也不想把孩子都留在身旁。天高任鸟飞,有能力就去闯荡,但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出国。
虽然限制了孩子们的发展,但有能力的人不管在哪都是一样,所以楚军辉完全没有要改变这个想法的意思。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楚香玉换了身衣服,这才赶忙从楼上下来。
客厅里爷爷和奶奶坐在一起聊着天,旁边站着的正是和奶奶一起从小长大的丫鬟苏喜儿。
“爷爷奶奶好,喜儿奶奶,黄叔好。”楚香玉赶忙和长辈们打起了招呼,然后便坐在母亲旁边,挽着母亲的胳膊开始撒起了娇。
“多大的孩子了,你看你姐姐,都能开庭了,你再看看你,还和孩子似的,我看你在这样下去,估计实习都过不了。”楚军辉溺爱地说道。
楚香玉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到了奶奶苏芳婷的旁边,委屈巴巴地对着奶奶说道:“奶奶,你看爷爷,总是夸姐姐优秀,从小就一直打击我,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呀。”
苏芳婷见楚香玉这是又要自己帮忙出口气,于是也假装板着脸说道:“老头子,有你这么说小辈的么,我们家香玉可是完颜氏的格格,自然聪明得很,你这庶民不可再妄言了。”
楚军辉张了张嘴,于是紧了紧嗓子说道:“这又不是清朝,再说即使在清朝我也算是个武状元,驸马爷,怎么还没有小孙女的地位高么。”
楚军辉一声战功赫赫,在黄埔军校的时候认识了苏芳婷的哥哥,两个人也算是一见如故,自然而然就认识了苏芳婷。
年轻帅气,一身军人的气质,热特别是那股果断的行事作风,很快就让苏芳婷坠入了爱河。
“你还嘴硬,信不信我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苏芳婷也就一副格格的性格。
虽然清朝灭亡了,但很多人还是保留着那时的习俗,即使战争结束了,一些家族依旧有着自己的圈子,只是大家都更名改姓,融入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中罢了。
“得嘞,老婆子,我认输还不行。”楚军辉很怕这个大舅哥苏文洪,虽然自己比苏文洪大几个月,但这小子身高马大,每次两个人较量自己都被修理得很惨。
“对,爷爷你在说我,我就告诉二爷,说您看不起他们完颜氏的小格格。”楚香玉挺直了腰板,坐在奶奶旁边开始得瑟了起来。
楚军辉一看自己这是要孤军奋战了,于是干咳两声说道:“喜儿,是不是饭都好了,赶紧开饭,我都饿了。”
苏喜儿站在一旁一直笑个不停,虽然自己是苏芳婷的丫鬟,但苏芳婷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救了自己的命,后来也给自己许配了人家。
如今的生活好了,人一老总喜欢怀念以前的人和事,于是苏喜儿一家也搬到附近,没事的时候就会陪苏芳婷一起去四处走走。
苏喜儿在苏芳婷面前永远都是那个丫鬟的样子,即使苏芳婷表示两个人是好姐妹,但苏喜儿从小受到的教条已经根深蒂固了。
即使现在不是那个主仆分明的时代,就冲着苏芳婷对自己的好,苏喜儿还是心甘情愿只做一个丫鬟。
几个人落座后,警卫员便去出去了。
楚香玉坐在了奶奶的旁边,另一侧则是苏喜儿。
在苏芳婷的示意下大家开始用餐,现在是新时代,饭桌上虽然不能侃侃而谈,但也会简单地聊上两句。
食不言,寝不语。
这些平日里还行,可只要有楚香玉在,那是绝对不可能一言不发光吃饭的。
楚香玉给两位奶奶夹了一些青菜,由于离爷爷比较远,也就只好嘴上说说让爷爷多吃点。
季云霞看着爷孙俩这般嬉闹也没有生气,老人喜欢,孩子也喜欢,自己这儿媳妇也没必要非要搅乱这和谐的一幕。
午饭吃罢,苏芳婷便让司机带着自己和苏喜儿出去了。
季云霞下午也有事,所以送走了两位长辈后,这才和楚军辉又聊了会天才走。
家里只剩下楚香玉和楚军辉两个人,楚香玉正在拿着一枚象棋的棋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走。
“爷爷,您就不能让让我么,明知道孙女不会玩,还总吃我的棋子。”刚刚落下棋子见爷爷要上炮打掉,于是赶忙又拿了起来。
“落子不悔,君子是不能悔棋的。”楚军辉也很是无奈,楚香玉这丫头棋艺很臭,但还非要和自己玩,显然是在折磨自己,这不刚刚落子又悔棋了。
楚香玉哼哼一笑道:“爷爷,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您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您的那些话对我没用,将军,哈哈,爷爷您这下认输吧。”
趁着爷爷没主意,楚香玉偷偷地动了一下楚军辉的棋子。
“怎么回事,我的士怎么挡在这了,不玩了,不玩了。”楚军辉想都不用想,每次楚香玉能赢,还不是自己放水么。
警卫员给楚军辉把茶杯端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黄叔,您看,爷爷他又耍赖,每次输了都是这样。”楚香玉无奈地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警卫员黄皓。
黄皓笑了笑说道:“香玉小姐,这象棋的门道很深,看得是博弈的过程,我看你和楚老也是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