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原来那个小年轻,贾宇,此时的贾宇飞,居然是贾雨村,司命司,你们好大的手笔。
谢芸香在自家后院假山上练功完毕,正在欣赏月亮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念着这两句,很是耳熟的诗,她从那海螺里翻出朏朏留给她众多物件中的一件,多宝大爷制作的望远镜,就把那觉慧寺里的那人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居然是贾宇,被人无知无觉的更名成为贾宇飞,贾宇飞,贾宇飞,假如有一天,我就一飞冲天,翱翔宇宙,呵呵,这名字是要上天啊~,与太阳肩并肩。
瞅瞅他现在这样子,演绎着这贾雨村,可不就是,等着‘钗于奁内待时飞’。
自从,那天把那一僧一道打发走后,谢端就回了家,也就没碰上贾宇飞,谢芸香自然就不知道还有贾宇飞这一号人物。
“宇飞兄,真抱负不凡也!”
‘呵,这个谢端,人家把你女儿卖了,你这会儿来跪舔仇家?’看着谢端无知无觉的扮演着甄士隐的角色,谢芸香一阵哀叹连连~!
“岂敢!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
贾宇飞听到来人之声,回身看去,原来是谢端,便问起因由来,问道:“谢兄何兴至此?”
谢端笑道:“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寞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
贾宇飞听了,并不推辞,便笑道:“既蒙厚爱,何敢拂此盛情。”说着,便同谢端复过这边书院中来。
‘得,还请客吃饭,之后怕是要白送纹银五百两,外加两件冬衣和一封介绍信。中秋,中秋,人道是‘月圆人团圆’,你这是把团圆拱手送出去,引祸上身不自知,反倒差点信了妖道,妖僧的话。’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清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百姓仰头看。’
谢芸香吟出了贾宇飞一会儿要吟的诗,抬头望着那天上大的出奇,比苍蓝星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月亮,思绪飘向老远。
‘还好那天拿回了海螺,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朏朏居然给我留了那么多东西,这个山海兽兽,ε=(ο`*)))唉~,只知道在海螺内睡大觉,不是要紧事,都喊不醒,看来,那帮人也是防备我打感情牌。
他们也是知道人情债最难还,那些小说里怎么说的,说让主角不要靠外力,结果一个个的金手指,外挂,开的比谁都欢,到我这,就得一切靠自己。
还真应了王大圣人的诗: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
还好如今有这海螺,虽然不是金手指,外挂,但聊胜于无。
不过,为了防止谢端追查,只能用这假的当真的,挂在脖子上,骗骗人。
离元宵节没有多久了,那计划得加紧了,这会儿回去,把那硅胶假小孩儿弄出来扔床上,我得进海螺一趟。’
五年前,谢芸香降生之际,谢端还任衍月城县令,谁知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因为性子直,没有所谓的护官符,得罪了衍月城的势力,被罢官回家,好在自己努力,又经商,两年间也是一方富户,便就迁地到了这薎焱城,住在这周氏栅栏处,也就是类似苍蓝星上的周庄。
‘司命司那帮人,真会选地方,苏州、周庄,新旧版《红楼》的两处拍摄地,记得那时逛周庄时,十年之差,让旧地的周庄因为红楼的缘故,后来竟成了景区。
如今,看着这百年前的周庄,怕是司命司在她身上追溯不到周庄千年前的样貌,只能拿清末时期的周庄,糊弄她,呵呵,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地方,百年前跟百年后,变化可是不太大,就算是旧景,有她那个爱收集各色物品的闺蜜,拿着那一堆从苏州城,古玩市场收购来的旧照片,从那上面就可窥见,这周庄与后世被改成景区的样貌,也差不了多少。
她可是把周庄逛的,不能再逛了,就是人多的,能挤死人,那小桥,窄的,人稍不注意,就得掉下去。
话说,那拐子,最后把英莲拐哪儿去了,曹大爷也没写,拐子很贼的,不可能就地买卖,而且他怕是有同伙。
不过,就算有同伙又能怎么样,人是贪婪的,这焕颜丹,他们怕是想方设法要弄到手了,有了这玩意儿,就不怕他们不上钩。’
谢芸香自从拿回海螺,就把众多物件仔细分门别类的,规整好,就看到书架上,那本《黄帝内经》,居然比自己在师傅家看到的还要齐全,里面居然有炼丹,易容,易骨之法,而且还附带了董丰的炼丹记录。
真是瞌睡送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芸香就在这五个月的时间内,海螺壳内却是过了七百年的时间,在这其中,她把修真界的凡品炼丹术,修炼到炉火纯青地步,也就是那些小说内的凡界九品炼丹术,并且自己的境界也从引气到筑基,再到金丹大圆满之境(谢芸香她自以为的金丹大圆满之境。)。
如今,她就差一丝契机,就到灵墟境,何为虚?何为墟?这是她至今参悟不透的,所以,一直卡在这里,可惜,就是不能御剑飞行,得参悟灵虚,才能使得身体虚无缥缈,御空飞行。
那些小说中炼气期就能飞,全属于放屁,练气练的是,将气体内化变成炁,炁能让身体洗髓伐经,脱胎换骨,还做不到气体外放,筑基更不可能,筑基,什么是筑基?筑基就是为修仙打好基础,一个建筑的地基你都没建好,还妄想着飞?
拿菩提老祖的话说,筑基期的飞只能算是爬云,呵呵,也就是所谓的轻功。
那你说金丹该能飞了吧?也不行,金丹只是将气压缩成丹,保证身体已经更改成为适合修仙的体质,这时候的人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会一些基本道法,但飞行,金丹是做不到御气飞行。
金丹的飞,只能算是最高等级的轻功,如纵云梯,大意凌云,凌云逍遥意等等的这种飞,而这种飞,就是差一步就能成为御气飞行的轻功。
这种轻功就是将气集中在周身,使身法缥缈,飘逸,踏空而行,但还是要借力,但御气飞行,不光是可以不用借力飞行,关键是领悟虚之意之后,不仅能飞,它还可以踏空而行,更可以悬浮空中,毕竟仙人都是虚空踏步、走路、奔跑、跳跃、飞行的。
那什么是虚空?虚空与空间法则相关联,谢芸香没有完全参悟透彻。
不过,在武功方面,因为在金丹之下都是武将之体,以她的武功,自认为已经领悟到了最强,但由于没有对手,也没有人给她讲解。
因此,谢芸香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修炼,朏朏从来没有干涉过,只到那一天,朏朏再也无法只顾睡大觉,只能醒来指导谢芸香从新修炼,但这都是后话了。
好在,她的易容、易骨功法也练到大成境界,她在这海螺内成长,时间流速是变化的,但生长却是不变的,终于,她再也不用是五短小身材了。
谢芸香在元宵来临之前的三天,利用海螺壳内时间流速,用百年时间完善的、以假乱真的硅胶假人,骗过了看着她的丫鬟,变换身形,隐身来到周庄这地方踩点来了。
乌篷船里看春秋,一盏飞鸿孤悬处;
烟柳依依上元至,灯红柳绿湮灭了。
谢芸香站在廊桥这边凉亭内,看着对面的戏台处下湖水中停着一艘艘乌篷船,人们伸长脖子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悲欢离合。
不经意间,谢芸香随口做出这首让她感慨的诗。
“这不是胡闹吗?哪有女子娶妻的道理。”
“就是,就是,这有悖纲理伦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谢芸香很是好奇,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就轻移莲步,使出凌波微步后,踏上栏杆后,又使出了纵云梯,之后接上大轻功——大意凌云,蜻蜓点水般的身形,纵身飞出,便踏足到了一艘乌篷船上棚顶处,轻轻而立,站稳身形之后,便听到这几人的这番言论。
“只许你们男子三妻四妾,不许女子结蜜成婚,怎么?你们男的没了奶,就长不大?”
“谁?甚是胡言论语。”
“本姑奶奶,湘芸儿,怎滴?”
“好没个教养的丫头,你这样,哪家男子会看上你。”
“笑话,天下男人皆入不得本姑奶奶的眼,就你这种货色,送给姑奶奶,姑奶奶我还不要呢,啊呸,叻色(垃圾)~!”
“看我不替你爹教训你。”
“就凭你,给姑奶奶下去吧你。”
来到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谢芸香经历那些事后,已经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漠不关心之态。
更何况,这些人议论的还是这出她很欣赏的戏《怜香伴》,对剧中女子的胆大,向往的美好,很是赞扬,世间男子皆都是蠢物,真跟那补天石一般,空有灵气,心却空空如也,脑子却被污浊之物侵占,哪有一些女儿家的清灵秀慧之美。
就这种污浊蠢物,还想教训她,看把他给能得,连姑奶奶裙子边都够不到,弱鸡的那样,怕是精豆子吃多了,风一吹就掉水里了,就这样,还教训她,可笑。
“你,你,等着。”
“好啊,姑奶奶等着,你能奈姑奶奶如何?”
‘傻子才等你,姑奶奶的事还没办完呢。’谢芸香口中说着等,其实,她哪有那功夫,大袖一挥,众人只觉得清风拂面,哪还有谢芸香的身影。
她早就一个凌空飞度,用大轻功飞走了,众人只觉得遇到‘仙女’了。
“我记得,那霍启是在一处巷道后面的栏桥有灯的地方,离河岸边还挺近的,在那里撒的尿,那么英莲被拐的地方应该就是巷道口这家门槛前。
薛记翠霞楼,还真是讽刺啊,一家卖珠宝首饰头面的,还是姓薛,这就暗指‘丰年好大雪’啊~,还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
司命司,你们这是把那预留的不是巧合的巧合,变成巧合了啊,呵呵~~”
谢芸香看着这高高的木质门楼,上面书写着‘薛记翠霞楼’,就一阵冷笑。
点也踩完了,远走他乡的路线也清楚了,就是不知道,那拐子到底把英莲带到哪里去养的,这一点谢芸香回忆了整本《红楼》也没有找到。
不过,明清时期,养瘦马都是要卖给富贵家,那书里提到薛蟠是打死了人才去金陵的,那薛蟠原来住在哪里,书中一句进京了事,进的还是南京这个京,那么想来,薛家离南京不远,南京周围,只有苏、杭、杨、江四地,以薛家的财力跟豪横,还有薛蟠爱花柳巷的毛病,只有杨、江二地了。
看来,英莲被拐子大约带到这一片区域,要是这里,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就是不知道,这蓝琊星这些地方是不是跟苍蓝星上有名的杨、江二地一个模样。
看来,这一路,还真是有的玩了,不过,对于不熟悉的地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真真是成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