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只听到一声剑鸣不绝于耳,甚至没有看到什么动作。那土胚做的墙体瞬间四分五裂,乱土纷飞,整个地方全是弥漫的沙土,呛得李民安灰头土脸。
“我擦,剑气!”麻牧叹说。
“麻兄,此招勇猛可当,智慧全无。假使有个人站在那里倒是不错的,饿的时候还能用这招挖点土吃。”李民安说。
“我分明只听见声音,那么厚的墙都烂了,你还骗我说没用!你是不是怕俺老麻偷你的?”麻牧说。
“麻兄,真要是随便杀,那我岂非无敌,试问谁还能让我窘迫逃亡。我是蓄了好大的劲力才有此一击,再来几次就得后继无力跪地求饶。”李民安说。
“不好!快躲起来!”
争论间,不知从何处来了两个彪形大汉。左一个凸眼光头老气横秋,右一个腿壮如树獐头鼠脑。
“看气息没错,就是这里,刚才还听到声音炸起,这会儿又没了动静?”
二人暗示,悄摸挥动手势,似乎要来回穿插,围追堵截。
赶巧李民安受伤未愈,看不出对方跟脚,不敢托大以一敌二。
便让麻牧先拖住一个,自己去收拾了另一个再回来找他。
麻牧心想,自己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子,身体经常锻炼,颇有些力气。阻拦几下不成问题,说不得还能反杀一个。
话说回来,勇猛足够,只是自己没有战斗经验。如同小跳蚤与老跳蚤二月吃枣,还有些为时过早。
环视周围,挑了个趁手的棒子,才敢现出身形。
“偷袭!”
“骗!”
“老同志!”
一下不行,再来一下,第三下...
“啪!”臂粗的棍子应声而断。
这男人头是铁打的不成!
男人这才不紧不慢回过头来。
“你好啊,老兄,只是打个招呼罢了。”麻牧说。
“打招呼用棍子啊?”那人说。
麻牧尽可能挤出一个假笑,相信自己的诚意一定能把对方感动得痛哭流涕。
“其实,在下是想请你抽烟,你信不信啊?”
“看老兄表情,肯定不信!哈哈!”
“救命啊!有铁头功啊!”
麻牧瞬间把棍柄扔到他脸上,撒腿就跑。
转角躲在一堵墙后面,还好那人体型笨拙,没有追上来。
“果然笨的像一头猪!不过竟然练过铁头功,不知道有没有金刚腿。”
麻牧还在喘息,突然感觉大地在颤抖。
“轰!”
身旁这堵墙壁,轰然倒塌碎裂,连带着麻牧也被压倒在土块之下。
“我靠你老木,不讲武德!顶我肺啊!”
哇的,半口鲜血从肺中涌出,麻牧顾不得伤势,拼命挣脱逃离。
那边李民安似乎还没有解决对方,便传话而来。
“口袋!口袋!打他口袋!”
“腰带?围脖?你是让我问他要联系方式吗?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铁头追来,已经来不及思索,强撑身体,虚弱得往墙那边躲去。
可这男人来时打过鸡血,根本不知道转弯,遇一堵毁一堵,再这样下去只怕这整个村子都不够他毁的。
便想了个法子,既然傻大个喜欢直来直往,自己干脆就躲在一堵后面,等他过去再饶到他后面。
随着轰隆隆巨响传来,铁头似乎撞上了瘾,完全没有看旁边,只顾着往里冲去。
躲在后面的麻牧双手用力送出!
“就你叫铁头功啊?好在我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
麻牧拍了拍手,这一刀直接捅在了傻大个腰子上。想来自己是紧急避险正当防卫,相信警察来了也得秉公执法。
“小子,这就是你全部的招式了吗?”那人转过头来,面无表情,但是言语中充满戏谑。
“啊?还有铁肾功!老兄贵姓,我有个朋友想了解一下你这功夫,不知道能不能教教他?”
“没问题,你站好,我教你!”
“这样站的够不够直啊?打人可不许打脸哦!”
铁拳袭来,流星盖世!这一拳直接把麻牧打成虾米弯腰,再一拳麻牧已经飞上了天空。
“噗!”
这一口老血!起码断了七八根肋骨,便是动一下都会呼吸不畅,仿佛心脏都要裂开。
难道我才刚穿越过来就要命丧于此吗?
不是说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老天爷,救命啊!”
“小子,你命由我不由天!死吧!”
大拳随手落下,恍如泰山压顶,没有千把斤的力量都打不出那种呼呼的风声。
“砰!”
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去远航。
“砰!”
“砰!”
这大汉似乎有些过分了,一下还不够,竟然还要好几下,这下子恐怕连屎都要打出来了。
“小子,刚回魂就要死,记得彩票要反着买。”
睁眼看来,竟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丈,见他胡子略长很宽,比较像欧美那边的款式。
“老丈,你的胡子真好看,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油?”
“哼!用的油嘴滑舌!”
还好有老丈挡住了那铁头功的致命几击。
“开!”
巨力铁头功,竟被老丈单口喝退咚咚咚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型。
“老头子,倒是有些斤两,再吃我一头!”
大汉牟足了劲,如同犇牛耕地,老汉拔葱。
“哞!”
双方硬拼七八记,当当作响,就是那铜钟铁磬,在这般力道之下也得成为破铜烂铁。
那汉子见自己搬不动老丈,老丈还没动用全力,便揣摩起其他心思。
“老头儿,咱们是替贺三爷办事。你惹怒了他老人家,一把老棒骨给你扬成飞灰!”
“小老儿不想与你啰嗦,快快离去!”
那人见老丈没有阻拦,当下不多废话,撂下几句狠话赶忙开溜。
“嗯?他让你走,我让你走了吗?”
原来李民安处理完那个正好拦过来。
“你想拦我?只怕没有那个本事吧!”
“一试便知!”
李民安化成残影,快步向汉子走来,前后还没过一秒,便已来到其身后。
汉子本来就不是速度型,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打量自己并没有受伤,虚惊一场,这才狂妄大笑。
“原来是水浮的木头白蜡的枪中看不中用。”
那汉子口袋不经意间破开个口子,从中掉出来一条鲶鱼。好诡异的鲶鱼,竟然还能说人话儿。
此番乃是鲶鱼精用摄魂的法儿控住来往的路人,借尸还魂,方才能通灵显道。现在被人破了道法,一身神通也使不出来,最终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