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一口茶水、一口糕点,欣赏着面前的美人独舞。
不得不说,赵盼儿是真的婀娜多姿,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流露出妩媚风情,却又不低贱。
倒有一种成熟、美艳的女子风情。
现代舞蹈极为不同,姿势虽极尽风流,可身上的肌肤唯有那一双嫩白手掌裸露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过分之处。
却又能让人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一曲罢了。
赵盼儿轻舒一口气,毕竟她才大病初愈,又经过了欧阳旭的那般大起大落的心情。
身体虽并未有任何的异样之处,但早已经心神疲惫,光是跳这琵琶曲,就让他的身体有些气喘。
“这些都是我在教坊里面学的舞蹈,专门用来吸引客人的目光。”
赵盼儿揭露了自己的身世,这一点他一直都不想跟任何人的提。
但他现在愿意为了让顾意知难而退,主动的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世。
就像是欧阳旭所说的那样,没有身居高位的人会愿意迎娶一个脱籍从良的女子。
她虽然不知道顾意具体是什么身份,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拜托到人帮助宋引章脱离乐籍。
说明了他身世绝对并不简单,甚至在朝中的地位很高,否则也做不到这一步。
一句话就能够让人脱籍。
还能够在如此寸金寸土的东京拥有一处如此繁华的别院。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欧阳旭的事情。
这一次已经把她的所有心都伤透了,或许再来一次,真的该魂归地府。
顾意却毫不在意的望着她,“看完这一舞,更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这一次不光是赵盼儿震惊,就连孙三娘也站在一旁十分惊讶的看着顾意。
虽然吃惊于盼儿会直接将自己的身世暴露出来,但更加吃惊的是顾意的义无反顾,没有丝毫动容。
坐在一旁抱着琵琶的宋引章心中却产生了遐想。
他并不介意盼儿姐曾经的身份,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也不介意自己曾经是一个乐妓。
人都是有幻想的。
尤其是像那种天上明月一般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更是会产生无尽的遐想。
赵盼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有些异样的看着顾意,“你……能不能……先借我们一点钱,等会儿我们就找人从钱塘把钱带过来。
只要钱一送到,马上就还给你。”
她们想了想顾意之前所说的话,觉得他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她和孙三娘一个精通茶道、一个精通厨艺,完全是相得益彰,开一个茶铺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更何况现在还有宋引章这一位江南第一琵琶,人气这方面更加的不需要担心。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们现在的钱根本就不够租一间铺子,更加不可能完成前期的采买工作,甚至现在租的房子都是顾意的别院。
没有钱,所有计划都只能够胎死腹中。
顾意转身回屋,并未说话。
不过很快他就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
放在了桌上。
“拿去用吧。”
盒子打开。
里面装满了各种的金银首饰,还有各种的银票。
“我们用不了这么多。”
赵盼儿再次被他的直接给吓到了,哪有人直接把家底掏给其他人看的。
小心的计算了一番自己所需要的钱财,拿走了1000两银票。
“这些就够了,这么多的钱就算我真的借,也不敢拿走,万一掉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赵盼儿笑着对着顾意说道。
“要是这一箱金银珠宝能够换你,就算是现在丢了也好。”
顾意毫不在意。
钱财而已,而且还是这个世界的钱财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如果他想要的话可以收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金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他。
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是为了放松游玩而已,他连词条都不想搞,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金银珠宝。
赵盼儿真的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如此直接。
但也同样让她心中为之一跳。
顾意现在所做的一切完全表明了想让她当这个别院女主人。
夜晚。
赵盼儿房间。
“盼儿,你对顾意也有好感,是吗?”
孙三娘坐在椅子上和赵盼儿聊着姐妹之间的私密话题。
赵盼儿没有说话,只是心跳的更加厉害。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尤其是顾意的鼎力相助,和那炽热的感情,就让她心烦意乱。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喜不喜欢顾意。
“我可是知道你的,若是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绝对不可能接受他这么多的帮助和恩惠,人家不可能一直住在他家里面。
早就带着我们搬出去了。”
赵盼儿抬起头,“三娘,我现在真的很乱,而且又才刚刚和欧阳旭解除了婚约,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又有什么,顾意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之前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有和必然的关系吗?
姻缘到了,不要错过。
一旦错过了就算是以后后悔,也没有任何弥补的机会。
好好审视自己的心。
到底对他有没有感情。”
说完这一席话,孙三娘推门而出。
实在是不想自己的好姐妹因为欧那个嫌贫爱富、攀附权贵的欧阳旭而断送了一段好姻缘。
顾意的真心,她这一路上是有目共睹的。
若是真的就是错过,必然是会抱憾终生。
赵盼儿静静的躺在床上,美眸微闭,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这一路上的事情。
有喜有笑,貌似无论自己有什么需求他都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自己也会因为他的出现,情绪产生波动。
不知不觉,夜幕散去。
赵盼儿精神饱满的从床上坐起,身体格外的轻松。
穿戴好一切,未施粉黛的脸上依然是白皙粉嫩,诱人的双唇泛着晶莹的光芒。
找到了顾意。
“你真的想娶我?”
“怎么?不相信。”
顾意可是在说真的,要是在这个世界一定要娶一个人,那自然就只有赵盼儿一个人选。
“我父亲是曾经朝堂中人,因为一些事情而被下了大狱,而我也因此流入到教坊。
直道前些年才脱籍从良,在钱塘边开了家茶水铺子。
欧阳旭就是我三年前在钱塘湖边救到的一位书生。
之后我便和他定下了婚约,等他考中进士之后便来娶我。”
赵盼儿一点点的诉说着之前的事情。
说到此刻,忽然加了一句,“我和他从未发生过任何逾越之举。”
顾意那她这句话,嘴角忽然勾了起来,眼眸中尽是笑容。
“盼儿,你这是在向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