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崇一脸阴霾地回到了东宫,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布满了不悦。他刚踏入东宫的大门,侧妃钱清桐便迎了上来。她身着华丽的宫装,容颜娇美,眼神中满是关切:“殿下,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莫非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赵元崇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知道钱清桐对他忠心不二,又向来聪明有主意,于是便将朝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今天在朝堂之上,有大臣弹劾了本宫,说本宫私自改变计划前往江陵,导致战事失利。父皇一听,龙颜大怒,立刻把本宫的兵权悉数剥夺了,给了李隆。”
钱清桐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后道:“这事儿莫不是有谁在背后当推手吧?是许王还是德妃?亦或是李隆自己想要扩张势力?”
赵元崇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许王?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收买朝中大臣?而且李隆有了兵权对他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怕只怕,是凤祥宫那位沉不住气了吧。往日里她看似不争不显,本宫还以为她真的毫无心机。如今有了九皇子这个筹码,她的野心便再也藏不住了。”
钱清桐听闻赵元崇的言语,脸上写满了惊愕,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瞬间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难道……她是真的想要谋取皇后之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显然,德妃的野心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赵元崇微微颔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深沉:“本宫对此早有察觉,只是未曾料到她的胃口竟如此之大。”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与无奈,“她不仅觊觎后位,更妄图让那尚在襁褓中的九皇子取代本宫,成为储君。”
钱清桐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看着赵元崇,眼中满是忧虑与不安:“这……这可如何是好?九皇子还那么小,她怎能如此狠心?”
赵元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如今之势,我们暂且不能与她正面起冲突。但探望还是得去,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不能让父皇再对本宫有所不满。”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决绝与隐忍,“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能耍出什么手段来。”
钱清桐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臣妾明白了。那臣妾便立刻去准备探望德妃的礼品与车驾。”说罢,她转身吩咐下人去准备,同时心中也在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宫斗风云。
东宫之内,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而微妙。赵元崇坐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那摇曳生姿的树枝,心中思绪万千。
在风景如画的临安府内,苻梦瑄的身体已渐渐康复。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她那温婉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美。房间内,她轻轻拉着赵元昭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殿下,能不能散布出去我在江陵落水身亡的消息啊?若是我被北赵当做已经死了,那赵元崇就会死心了,也省了很多麻烦。”
赵元昭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轻轻叹了口气,深情地看着苻梦瑄:“梦瑄,你好不容易回到了我的身边,却连身份都不能明了,还得假死。真的是委屈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情感。
苻梦瑄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不委屈,只要是为了大局,便都不委屈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牺牲,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赵元昭深深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佩:“好,我答应你。不仅如此,如今南赵长江防线已经稳固,我也先带着你隐居一段时间,也能更好坐实了你假死,北赵就是想查就查不到什么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安稳下来过一段清净的日子。就算我补偿你了。”
苻梦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她轻轻地依偎在赵元昭的怀中,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与安宁。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然而,很快,她的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那殿下的两个儿子和惠侧妃、庄侧妃怎么办?还有陛下不会再让你出征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与不舍。
赵元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陛下那里,我去说便是。他应该会理解我的苦衷。至于两个侧妃和两个儿子,他们就留在燕王府之中,等待我们回来。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早晚还要回到这燕王府之中。”
苻梦瑄闻言,心中的忧虑渐渐散去。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然后,她更加紧紧地依偎在了赵元昭的怀中,仿佛要将这份温暖与安宁永远地刻印在心底。
窗外,微风轻轻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