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德看着赵元昭那张愁云满布的脸庞,又不禁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可是,皇兄,父皇的意思便是让你娶了那贺姑娘为正妃啊。现在符姑娘也已经把王妃的位置让了出来,你更是没有理由拒绝了。皇兄,还是快些娶了贺姑娘为王妃吧,也好让天下百姓安心,让南赵的国运更加昌隆。”
赵元昭闻言,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深知,此事已经无法反转了,他必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和赵元德说道:“若是梦瑄他日愿意回到我的身边了,还望陛下能够给她一个国夫人的位分,让她做我的平妻。这也算是我对她的一份补偿吧。”
赵元德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理解。他拍了拍赵元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切就依皇兄所言吧。但是,皇兄啊,你也要为南赵的将来着想,为朕分担一些压力。还是快些举办婚礼吧,婚礼完毕了以后,朕和南赵还指望着你呢。”
赵元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臣明白,臣会尽快安排婚礼的。”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皇宫,回到了燕王府之中。
赵元昭脚步沉重地回到了燕王府,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刚踏入府门,贺沐妍便迎了上来,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知道,此次赵元德叫去赵元昭,定然是为了商议他们的婚事。
“殿下,陛下是有什么指示吗?”贺沐妍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忐忑。
赵元昭看着贺沐妍那温柔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他让我筹备你我的婚礼。”
贺沐妍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高兴地说道:“是,妾身这就去准备。”她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华丽的嫁衣,成为赵元昭的新娘。
然而,赵元昭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中的喜悦。他拉住贺沐妍的袖子,神色凝重地说道:“沐妍,若是往后梦瑄回来了,我会给她一个平妻的位分。”
贺沐妍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不甘。她看着赵元昭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失落。但是,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明白,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与赵元昭闹翻。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一切由殿下做主便是。”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其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赵元昭和贺沐妍的婚礼虽然一切从简,但是贺沐妍的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喜悦。她穿着华丽的嫁衣,坐在房间中,等待着赵元昭的到来。
夜晚,赵元昭终于踏入了贺沐妍的房间。他看着面前的新娘,心中却没有一丝欢喜。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在开封当皇帝时,苻梦瑄被封为贵妃那晚上的景象,那时候的他们如此恩爱,如今却物是人非。
贺沐妍看到了赵元昭前来,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主动抱住了赵元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殿下,沐妍终于嫁给你了,这一刻,沐妍等了太久了。”
然而,赵元昭却是一把推开了她。他的眼神冷漠而疏离,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沐妍,我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所以今晚上我去书房睡。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贺沐妍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痛苦。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她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退缩。于是,她再次抱住了赵元昭,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殿下,你可知道我们贺家当日受了多少苦难?你那皇叔现在的北赵皇帝赵翊对我们贺家百般迫害,贺氏族人已经惨死了好多个了。我和爹爹这才辗转来了临安。那苻梦瑄现在已经回到了北赵开封,回到了那赵元崇身边,或许他们二人已经重归于好了。苻梦瑄是赵翊的内侄女,又曾是赵翊的儿媳妇,以后或许还会是。妾身想起这些事儿来就心里……”
说到这里,贺沐妍已经泣不成声。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赵元昭的手上。赵元昭看着贺沐妍那痛苦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恻隐之心。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沐妍,我知道了。你受苦了。”说着,他伸手拭去了贺沐妍脸上的泪水。
贺沐妍看着赵元昭那温柔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希望。她紧紧地抱住了赵元昭,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殿下,你不要离开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爱你。”
赵元昭看着贺沐妍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明白,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于是,他点了点头,和贺氏倒在了床上。
在东宫深处的一间雅致的房间里,苻梦瑄独自枯坐着,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今天,是她心中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赵元昭与贺沐妍的婚礼。她选择了这条路,她知道赵元昭是不能违抗先帝遗诏的,而且她也深知贺沐妍的不易,所以她有意成全了他俩。只是,命运弄人,她最终又回到了赵元崇的身边。
房间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只有苻梦瑄那微弱的呼吸声在回荡。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她希望赵元昭和贺沐妍能够幸福;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忘记自己和赵元昭曾经的那段深情厚谊。
就在这时,赵元崇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苻梦瑄的深深关切。他走到苻梦瑄的身边,轻声问道:“梦瑄,这几个月来,你在东宫可还好吗?”
苻梦瑄闻言,微微抬起头,看着赵元崇那熟悉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谢太子殿下,我一切都好。”
然而,赵元崇却蹙起了眉头,他看着苻梦瑄那冷漠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说道:“梦瑄,怎么感觉你我生疏了不少?你还记得吗?昔日我在掖庭的时候,你我怎么情谊深厚里应外合的?如今那你和那赵元昭已经再无可能了,今天便是他和别人的大婚之夜了,你还忘不了他吗?”
苻梦瑄闻言,心中不禁一阵刺痛。她把头扭到了一旁,不愿意让赵元崇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她说道:“他对我的心是真的,只是我俩有缘无分罢了。”
赵元崇看着苻梦瑄那痛苦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他紧紧地抱住了苻梦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那你我呢?我对你的心会更真。你我一定是有缘有分的。今晚上,我不愿意你孤独,让我陪着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