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缠着绷带,一条腿被高高地吊起来悬挂着,上面也是裹得像个木乃伊。
“嘶——”
我摸了摸脑袋,疼得眼睛都睁不开,这时,一只手轻轻地覆上来将我的手拿下来,放回被子里,我斜眼一看,是玛丽塔。
她安然地看着我,目光无喜无怒,我忽然想起先前做的腌攒事情,暗暗有几分愧疚,不由得干咳了一声。
这时,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我醒过来,咧开嘴一笑,“宝贝儿,你可醒了www.shukeba.com。”
我长吁一气,拽着日渐熟稔的英文,“只要不是装睡,总会醒过来。”
天知道,北大附中的班主任和那些同学要是知道我在法国呆了一个月把英文给练得炉火纯青会笑成什么样儿?
汉斯含着一抹笑坐下,安抚性地说,“那惟愿你不要有装睡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递给我,我视线一触及到那串号码,立即将自己掩上被子,像个鸵鸟一样藏在被窝里,“我不接。”
汉斯讶异,“听kris先生说,这是你哥哥的电话。”
“他想虐我,我不接。”
我依旧发挥着胡说八道的本性。
他无奈地按了挂机。
“好吧,一个打女人的男人,的确令人sick。”
我窝在被窝里冷哼,“他不光是令人恶心,还为人所不齿!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无辜,草菅人命,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绳之以法,告慰无辜者的亡灵。”
越说越愤慨,两只手都攥的紧紧地。
汉斯听完,惊得下巴都要掉出来了,“天呐,你哥哥竟然是这么个人!Kris先生知道他的真面目吗?”
我不屑地冷哼,“杀人犯出门会在自己脸上写杀人犯三个字吗?”
“宝贝儿,你可真可怜,对了,昨天打电话通知我们的那位先生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闻言,把头冒出来,疑问,“谁?哪位先生。”
“martin先生,你在酒吧摔晕之后,酒保打了救护车,后来警方在你的衣兜里搜到了一张机票,而机票的购买登记的是他的身份证。
所以是他赶到医院,然后通知了kris先生。”
“是嘛。”
我放下心,“他是我们学院的导师。”
“人真不错,啊!他就是那个著名的舞蹈艺术家!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代表法国出席世界舞蹈交流会,是首席发言者。”
汉斯还一脸兴奋,好似追星少年,跟他历经沧桑三十多的大叔形象格格不入。
我翻了个白眼,躺在床上无语望天,“命!都是命!”
前世所有人的下场都是命,今生,我失去文小宁也是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你们c国不是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汉斯这段时间似乎真对c国文化上心了,竟然还知道这个。
我安抚道,“汉斯,那都是人生赢家为了安抚底层失败者而炖的砒霜鸡汤。
现在流行反鸡汤言论,譬如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还要放出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