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袁芳的房间里。
曹铄仰脸躺在床上,袁芳则依偎在他怀里。
“刚才感觉怎样?舒服不?”曹铄问道。
“嗯。”袁芳轻轻点头应了。
“攒了两个多月,要是有了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曹铄小声问道:“你想不想再为我怀上一个?”
“上回出了那种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怀上。”提起孩子,袁芳抿了抿嘴唇,有些歉疚的说道:“如果那个孩子留下……”
“别想了,根本不可能留下。”曹铄说道:“他生长错了地方,把他留下,不仅保不住他,就连你也会离我而去。”
“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死了,或许许多事情就不用再烦心了。”袁芳轻轻叹息了一声:“那样也不用夫君总是为我担心。”
“你有这种想法,我才会真的担心。”曹铄说道:“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这辈子就注定了我得照料你。女人不是一件衣服,穿过了说丢就丢。也不是一件玩物,玩腻了说扔就扔。我早就告诉过你,即使是天塌下来,都有我为你扛着。”
“其实我并不担心父亲和兄长。”依偎在曹铄怀里,袁芳说道:“袁家兵多将广,曹家还真不一定是对手。我真正担心的是夫君……”
微微一笑,捋着袁芳的秀发,曹铄说道:“我一定不会有事,有我在,这一仗曹家不会败。”
“夫君一定要小心。”袁芳说道:“假如袁家败了,夫君曾答应我不伤害父亲和兄长,可曹家一旦败了,能不能说服他们不伤害夫君,我并不知道……”
“放一百个心好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曹铄微微笑着说道:“曹家有我,就不会败。”
“嗯!”袁芳轻轻点了点头。
“刚才提到孩子,我想起一件事。”曹铄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夫君想起了什么?”袁芳愣愣的向他问道。
“做出孩子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的。”曹铄说道:“为了能够顺利的让你怀上,我觉得我们还得再来一次。”
“夫君还要?”袁芳吃了一惊:“我到现在还觉着下面有些不太得劲……”
她话还没说完,曹铄已经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被曹铄压着,袁芳紧紧抿着嘴唇,闭起眼睛小眉头皱着,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
“我要进去了?”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曹铄轻声说道。
“嗯!”袁芳嗯了一声,随后搂住曹铄的后背:“夫君轻一些,我怕会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曹铄回到书房,让人把张仲景请来。
张仲景来到,曹铄起身拱手:“先生来了!”
给曹铄回了个大礼,张仲景问道:“公子叫我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帮我把把脉。”曹铄说道:“看看我体内余毒有没有完全清出。”
“公子领兵去河北,这些日子应该已经清除。”张仲景虽然这么说,还是来到曹铄面前:“请公子把手给我。”
为曹铄把了脉,张仲景随后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是不是余毒已经清了?”曹铄问道。
“正是。”张仲景说道:“从今往后,只要夫人们有了身孕,公子可以放心留下胎儿。”
“也就是说我终于能像别人一样喜当爹了。”曹铄笑着说道:“幸亏有先生在寿春,要不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留下孩子。”
张仲景问道:“公子难道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体内会存有余毒?”
“还能为什么?”曹铄说道:“当年我年少无知,有人想害我罢了。”
“有人想害公子?”张仲景说道:“公子年少时能得罪什么人?”
“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得罪人。”曹铄说道:“你的身份,你拥有的东西,都能让你成为被人觊觎的目标。有些人就连死了,都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他们死。”
“公子说的倒是不错。”张仲景说道:“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一个医者该问的,我只是觉得对年少时的公子下手,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难道公子不打算……”
“报复?”曹铄问道。
张仲景抱拳低头没再说话。
曹铄嘴角微微一牵:“有人要害我,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只是做事要找准时机,在错误的时候做了错误的事,不仅不可能达成所愿,甚至还会引火烧身。既然对方消停了,我就让他们多逍遥一些日子,又能怎样?做过的事总是要还的,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
明白了曹铄的意思,张仲景说道:“是我多问了……”
“医者父母心。”曹铄微微笑着说道:“知道有人曾暗中对我下手,先生当然会心中不忿。”
“先生的医书编纂的怎样?”曹铄问道。
“正在编写。”张仲景说道:“没有十年八年,也不可能编纂的出来。”
“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只管向我开口。”曹铄说道:“医书问世,必定能救人无数。”
“有公子支持,我必全力而为。”张仲景应道。
“有件事不知弥衡有没有找过先生。”曹铄说道。
看着曹铄,张仲景一脸茫然。
从他的表情,曹铄已经看出弥衡必定没有找过他。
“我想在寿春开办一所学府。”曹铄说道:“专门培养医者。”
“公子的意思是……”张仲景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却是不敢确定。
“不知张先生肯不肯传授医术?”曹铄说道:“如果先生肯传授医术,学府里出来的医者虽然不会有几位能达到先生的境界,却也绝不是庸医。百姓、军民生了大病,活下去的可能将会更大。”
“公子怀仁义之心,我又怎么肯藏拙?”张仲景说道:“只要公子开办学府,我必定倾囊相授!”
“我就知道先生是仁义医者。”曹铄抱拳躬身,向张仲景行了个大礼说道:“我先替淮南军民谢过先生。”
“公子大礼,我哪里受得起!”张仲景连忙回礼。
“先生当然受得起。”曹铄说道:“稍后我就让弥衡着手准备,一旦学府建成,就请先生前去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