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头,那个导游女孩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笑盈盈的看着我。
这就尴尬了。
我起身挠挠头,正要解释呢,一旁的熊孩子上来就对着我小腿肚子一脚,扭头对导游女孩说:“小姐姐,这个变态刚才偷窥你。”
丫的,这年头小学生的作业还真的是太少了,瞎管什么闲事啊!
好在这导游女孩并没有相信熊孩子的话,低头摸了摸熊孩子的头,把他打发走了,然后起身看着我:“小孩子嘛,说的话你别介意。”
我挠头笑道:“哪能啊,那孩子那么可爱,我恨不得亲他一口。”
这导游女孩嫣然一笑,看了看我的房间:“咱们,就站在这说?”
我反应过来,忙请这女孩进房间。
本来因为龙王的事,我也不敢在泰国多招摇,甚至被刘长歌那么一说后,我就只想着在酒店苟到天黑,然后去卧佛寺偷龙脉石,得手后立马回华夏。
但是现在遇到了这女孩,对这女孩的印象也不错,我没道理直接给人甩脸子的。
进了房间,这女孩就坐在沙发上,我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笑着说:“也真是够巧的,你上午还带队游卧佛寺呢,下午就带着一帮人跑机场了。”
这女孩接过水拧开喝了两大口,笑道:“卧佛寺是最后一站景点了,现在带团过来,是准备明天一早送他们登机回华夏呢。”
怪不得呢,卧佛寺离机场这边这么远,我说她怎么会带着旅游团出现在这呢。
这时,女孩站起来笑着对我伸出手:“你好,我叫玲玲。”
我和她握了握手:“陈风。”
这女孩笑着坐下来,闷头喝着水,看着窗外,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看着这女孩,发现她挺爱笑的,也笑的很好看,就是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职业习惯养成的了。
等了几秒钟,玲玲忽然问:“那个,你别介意哈,我是有些好奇,你们今天在卧佛寺为什么会被那群泰国和尚追呀?”
我愣了一下,玲玲见我发愣,忙摆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用说的。”
“没事。”我笑着摆摆手,“那几十个和尚就是看我朋友太帅,嫉妒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男子,心里不平衡就想收拾我朋友,结果我又碰巧遇到了这事,那些和尚见我竟然比我朋友还帅,所以就连带着我一起收拾。”
刚说完,玲玲就噗嗤捂嘴笑了起来:“你说瞎话的本事挺厉害的,脸都不红一下。”
我耸了耸肩:“实话呀。”
玲玲嗔怪了我一眼:“我可是泰国导游哟,听得懂泰文的。”
登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丫丫的腿儿,要是让玲玲知道刘长歌进寺庙抓鬼的事可咋整?
倒不是我怕玲玲知道鬼,而是怕麻烦,普通人知道鬼了,可不就得好奇一下吗?
一好奇,我又得给她解释一大堆。
玲玲又说:“他们说你朋友打坏了寺庙里的一座佛像。”
“就嚷嚷这些?”我说。
玲玲点点头。
呼。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不就一座佛像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事你就想错了。”玲玲摇摇头,俏脸一下子凝重起来:“现在卧佛寺已经在全国悬赏你俩了。”
卧槽!
要不要这么狠?
打坏了一座佛像就全国通缉,卧佛寺那群秃驴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呢?
玲玲见我懵比,解释起来:“泰国是信仰佛教的,这种信仰深入到他们生活的每一处,打坏了一座佛像在他们眼里就跟天塌了似的,通缉你们很正常的。”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好啦,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吧,要是被卧佛寺抓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就先走啦。”
等玲玲离开后,我才反应过来,刘长歌这次貌似真的把事情越搞越大条了。
卧佛寺现在在全国通缉我俩,今晚我和刘长歌要是今了卧佛寺,不就成了进了瓮的王八了吗?
那这卧佛寺,到底进还是不进?
想了想,我给刘长歌打了个电话,好死不死的,这家伙竟然关机了。
我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感觉脑壳胀的疼,一方面怕龙王报复,一方面又得罪了卧佛寺,这次我到泰国,还真特么是倒血霉了。
不过为了龙脉石,就算今晚卧佛寺里有刀山火海,我也得闯一闯了。
大不了被抓住受折磨罢了,可要是不把魔念压制下去,以后再入魔,那闯的祸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想通后,我就懒得管了,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等刘长歌回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我感觉房间里有些凉,我闭着眼睛抓到了被子裹在身上,可这凉意依旧没有褪去,冻得我蜷在了一起。
没睡多久,我就感觉脸上痒痒麻麻的,特别是眉心上,还有些刺痛,热乎乎的。
我困得要死,伸手满脸挠了一番,这感觉才消失不见,屋子也不那么凉了,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风,你小子猪呢?还不醒?”耳边,响起刘长歌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隐约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门口。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
刘长歌活动着腰板走了过来:“啧啧,你小子应该跟我一起去试试的,泰国的风土人情不是一般的好。”
我一阵无语,张口正要损这家伙呢,刘长歌忽然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似的。
我问:“你干嘛用这眼神看我?”
“你额头上怎么回事?”刘长歌问。
“什么怎么回事?”我有些纳闷。
他就跟疯了一样,一把把我拎下床,推搡着我走到洗手间,指着镜子说:“你自己看。”
我蒙圈地看向镜子,这一看,我登时就愣住了。
奇怪,我额头上怎么会有个火焰图案的?
这火焰图案约莫小手指大,赤红色,分成三个火尾向上,镜子里在我脸上显得极其扎眼。
谁整的恶作剧?
我一阵蛋疼,伸手想擦掉额头上的火焰图案,可食指刚按上去,登时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席卷全身,疼的惨叫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咬牙问刘长歌:“这玩意儿是什么啊?”
刘长歌骇然地瞪着我,过了几秒钟,他叹了一口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小子中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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