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问忠伯是什么事。
可忠伯却摇摇头,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等刘长歌苏醒过来,别的事后边再说。
……
后边的几天时间,我和忠伯都待在别墅里守着刘长歌。
至于医院里的白龙道长他们倒是不用担心,本来就只剩下皮外伤了,只不过是伤的有点重,所以还没苏醒过来而已。
有完整的“七星续命法”在,也没有鬼魂再过来觊觎着刘长歌,这几天时间风平浪静的。
不过让我有些纳闷的是,鬼道士自从那晚上帮刘长歌续命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有些好奇,问过忠伯几次,可每次忠伯都只说鬼道士出去了,至于去哪里,办什么事,都一概不提。
很快,七天时间过去。
这天中午,我和忠伯闲着没事,正在花园里下象棋呢。
突然,七星续命局发出一声嗡鸣。
我和忠伯停了下来,扭头一看,就看到悬浮在刘长歌头顶的淡蓝色浩瀚星空,如同退潮一般,快速地暗淡,最后飞上天空消失不见。
“成了!”我丢掉手里的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随着浩瀚星空消失,围绕着刘长歌的五十六盏油灯也燃烧尽了最后一滴灯油,熄灭了火焰。
我急忙跑到刘长歌身边,仔细一感应,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生气总算恢复到茁壮的状态了。
虽然还远远不及巅峰时期,不过只需要一段时间休养,他就能彻底恢复过来了。
这时,刘长歌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风子,我,我这是在哪?”
“刘哥,你可算是醒了。”我忙扶着他坐了起来,激动地说:“我们现在在帝都,这是我一位前辈的家。”
“我们不是在泰国吗?”刘长歌躺了这么久,突然醒过来,身体还有些适应不了,揉着脑壳,茫然地看着我。
“年轻人,你有一个好兄弟,他救了你。”忠伯背着双手走了过来,笑着对刘长歌说。
“风子。”刘长歌看了忠伯一眼,又看向我,眼神渐渐恢复焦距,仿佛总算想起来似的,说:“谢了。”
“刘哥,你这不是折煞我么?”我挠挠头,有些尴尬,然后有些不满的看着忠伯:“忠伯,你给刘哥说这事干嘛啊?”
这事我还真不好意思应刘长歌的谢,本身他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救我,我再把他救回来,撑死了就是报恩,哪还提得上谢谢这两个字啊?
可忠伯也不知道咋想的,笑呵呵的说:“哪能不提啊?为了救他,你可是连诸葛孔明的续命法都给搬出来了,差点被吸成人干呢。”
“忠伯!”我有些不满的喝道。
说实话,刘哥帮了我这么多次,我这次救他,简直再理所应当不过了。
况且,我对兄弟,一直以来都不曾计较过任何东西,在我看来,兄弟,那就是连命都舍得豁出去的人。
刘哥帮了我无数次都没说过什么,我这才帮刘哥一次,却被忠伯这么说出来。
就忠伯这口气,怎么听都有几分对刘长歌邀功的嫌疑了。
“风子。”话音刚落,刘长歌就叫住了我,然后笑着一拳擂在我胸口:“兄弟的情分,我记住了。”
“刘哥,你别听忠伯瞎说,其实真的没什么的。”我忙解释道。
刘长歌笑骂道:“滚犊子,真当我蜀山大弟子是白给的呢?续命之法会有简单的吗?”
“对对对,续命之法压根就没简单的。”忠伯笑呵呵的附和着,然后他完全无视了我的表情,肃然的说:“小风,还不扶刘长歌进屋休息?”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扶着刘长歌进了屋,又给刘长歌弄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刘长歌躺了这么久,也饿得够呛,饭菜一上桌,立马就狼吞虎咽起来。
饱餐一顿后,他就打着哈欠想睡觉。
这家伙生气刚刚有了起色,这才苏醒,整个人都还有些虚弱,嗜睡也是正常现象。
我把他安排进了一间卧室,他刚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等刘长歌睡熟了后,我才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就看到忠伯站在走廊上,嘴里还叼着个烟斗吞云吐雾,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忠伯,你刚才干嘛说那些话?”我不满的走到忠伯身边。
以忠伯的为人,能当鬼道士那“泰日天”的管家,这点脑子还是有的,除非是故意为之,不然他说不出那样的话。
忠伯吐出一口浓烟,拿下烟斗,看着我微微一笑:“是老爷的意思。”
果然!
又是那泰日天搞鬼!
我瘪了瘪嘴,忠伯指了指楼梯:“下去说。”
我跟着忠伯下了楼,然后走到外边的花园里,忠伯就坐在椅子上继续吞云吐雾起来,不过眉头却皱了起来,看着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看的一阵纳闷,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这表情了?
“忠伯,前辈为什么让你这么做?”我问。
忠伯看了我一眼:“帮你。”
“帮我?”我愣了一下。
忠伯微微一笑:“小风,老爷的意思很简单,那小子是蜀山大弟子,也就是蜀山未来的掌门,他是要让那小子记住你这次的舍命搭救之情,将来在你有危难的时候,蜀山,才会成为你的后盾,付出就要有回报,老爷不想看到你这次拼命白费。”
我被忠伯这话逗笑了,笑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付出就要有回报?
白费?
艹了!
刘长歌帮了我那么多次,有哪次不是拼命救我的?
他算回报了吗?
如果我这次救他都要计算回报的话,那刘长歌救我那么多次,我该怎么跟他计算?
“忠伯,你不觉得鬼道士这心思,很龌蹉吗?”我感觉很愤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不许对老爷无礼!”忠伯腾地一下站起来,怒视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我感谢忠伯和他的恩情,但是,我和刘哥的感情,也不是他想的那么龌蹉,还用不着把人情关系点到这么直白,这一次,他确实做得很错,大错特错。”
“老爷是在帮你,他是担心你以后的路走的披荆斩棘!”忠伯握着烟斗的手都有些发抖:“老爷是在帮你铺路,让你这个陈家阴倌,以后走的更顺利,你知不知道你们陈家阴倌每一任有多坎坷?”
我迎着忠伯的目光,冷声说:“那你告诉我,陈家阴倌每一任,有多坎坷?我们陈家阴倌,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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