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你说什么?”
中山田一郎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中山田一郎他们没开阴阳眼,肯定是看不到货轮上的情况的。
当然,也是这妖气还在静止状态,一旦爆发,别说中山田一郎了,估计整个东京的人都能看到。
我也没想着跟中山田一郎解释,这场面看得我都感觉瘆得慌了,要是给他解释了,再给他开个阴阳眼一看,特么还不得直接把他吓尿了啊?
“中山先生,准备一下,我们上船去看看。”我说。
现在这情况,让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而这个念头,也只能上船去一探究竟了。
“上船?”中山田一郎愣了一下,为难道:“陈大师,现在货轮是证物,没有警方的允许,我们是不能上船的,而且还有警员在旁边看守着呢。”
“哦,那你叫司机把车停下来吧。”我点点头。
中山田一郎不知道我要干嘛,就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下。
我和中山田一郎一起下了车,然后我问中山田一郎:“中山先生,你平时心脏什么的还好吧?恐不恐高啊?”
中山田一郎没搞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突兀的问这话,茫然的摇摇头。
“那就好,来,抱紧我胳膊。”我笑了笑。
中山田一郎全程一脸懵比,下意识地抱紧了我右手胳膊。
然后我右手又反手拽住了他的手臂,紧跟着,深吸了一口气,意念一动,魔血力量爆发。
轰!
我直接带着中山田一郎飞了起来。
“啊!雅蠛蝶,……%&*%#……”中山田一郎登时惊呼起来,叫的跟杀猪似的,不过除了第一句我听懂外,后边的就完全听不懂了。
带着中山田一郎飞上高空后,我又猛地在空中调转了一个方向,就跟过山车一样,在空中画出一个抛物线,一猛子就朝货轮上扎了下去。
全程中山田一郎都在杀猪叫,但我飞的太快,撕扯的劲风呼啸已经压制住了他的声音,也听不啥清楚了。
砰咙!
我带着中山田一郎落在了货轮的甲板上。
扭头一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妈个鸡,飞太快了,中山田一郎的头发全都竖起来了,就跟街头霸王里的扫把头一样。
此时中山田一郎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更是直愣愣的。
“中山先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哆嗦了一下,终于回过了神,然后嗷的一声惨叫,抱着我就哭了起来,还用岛国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我虽然听不懂,但能猜出一些,他应该说的是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
开玩笑!
这台词猜的还有技术含量吗?
换成你们这么飞一把,绝壁也是说这些。
我也懒得管中山田一郎了,扭头看向这货轮甲板。
这妖气也是够浓的,此时甲板上都飘着浓郁的红色妖气,就跟浓雾一样。
我有玄阴体,被这么浓烈的红色妖气包裹着,就特娘感觉被塞进了冰坨子里似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子更是根根直立。
这甲板上一片漆黑,加上被妖气笼罩着,我阴阳眼也只能看个大概的模糊轮廓。
这甲板上还摆着很多货物,全是集装箱,一重一重的,垒的很高。
但,妖气,应该是从甲板下边散发出来的。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那个恐怖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了。
然后我又看了一眼港口岸边,刚才那动静,还好没引起岸边的警员注意。
“中山先生,哭的差不多,咱们就该干正事了。”我拍了拍中山田一郎的肩膀。
“嗨!”中山田一郎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
得!
这家伙不愧是汉子,说不哭就不哭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然后就靠着玄阴体感应妖气的来源,朝着走了过去。
中山田一郎也学着我打开了手机手电筒,但这家伙缩在我背后,走的战战兢兢的,别提多猥琐了。
早知道这家伙会这样,我就不带他上船了。
不过也没办法,这家伙好歹是这货轮的主人,又是中山惠子的父亲,还是我这次的雇主。
我要是不带着他玩,那很多事情后边就不好处理了。
四周都是浓郁的红色妖气。
随着海风吹拂,这些妖气也缓缓飘动着。
甲板上很安静,只有我和中山田一郎脚步的声音。
“哒,哒,哒……”
气氛别提多诡异了。
中山田一郎在我后边几乎是打着摆子在走了,甚至我能听到他牙齿打架的声音,不过他还是没有停下,依旧在坚持跟着我。
这场面,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我也有些点忌惮。
开玩笑!
这特么又不是来打鬼的。
而是来搞妖王的啊!
这么说你们或许不清楚,但如果把这妖王换成常天庆呢?
摸老虎屁股的感觉,你们说刺激不刺激?
循着妖气传来的方向,我带着中山田一郎走到了一个门口,中山田一郎忙说:“这是去船舱的门。”
“嗯。”我点点头,然后伸手推开了这门。
呼……
一阵妖风扑面而来,裹挟着浓郁的红色妖气。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被这妖气扑面,就感觉无数小刀子戳肉里似的,视线都模糊了一下。
很快,就恢复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举着手机照亮,朝着船舱走去。
哒,哒,哒……
脚步声在狭小的通道里越发的清晰起来。
“哼,哼,哼哼……”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显得很费劲的样子。
也不像是笑声,就感觉是平时那种喘不过气,拉风箱的声音。
我回头问中山田一郎:“你在笑?”
中山田一郎一脸哭丧样的看着我:“不是。”
槽!
这妖王都特么开始玩聊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中山田一郎继续往下走。
这货轮很大,光是船舱都有好几层。
一层走完后,我发现妖气还在更下边,就让中山田一郎带路,找到舱门,继续往下走。
可我俩刚推开舱门往下走了没几步呢,突然,一道极其费力的声音炸响在通道里。
“滚!”
这声音很费力,甚至感觉声音的主人说这话很痛苦。
而且,这话非常言简意赅。
但,我特么当场就懵了。
因为,这话……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