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是真的生气了。
几天之后,丹君忽然发觉了一件事,这几天居然都没看见她的小徒弟阿慕。
她便想之前和阿慕之间闹出来的不愉快,心里也是有点纠结。
这小鬼平时不生气,一生气起来简直吓死人了,跑的不见人影,而且连胜招呼都不打。
她叫来贴身的侍女,问了一下阿慕的动向,侍女也是不知,只告诉丹君她这几日都没见到阿慕。
丹君想了想,阿慕是她徒弟,小孩子一个,她是个大人,不和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晃晃悠悠前往阿慕住着的侧殿。
她进入侧殿闻见一股血腥味,推开门,只见阿慕下巴上冒出了青涩的胡茬,正坐在椅子上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他赤裸着上半身,胸膛后背满是伤痕,全是近日新弄的。
前些年阿慕曾受过一次伤,当时丹君曾说,她不喜欢看见阿慕身上有伤,而自从那之后,祛疤的膏药阿慕用了一盒又一盒,他也果真没再让丹君看见过他身上的伤口。
只除了这次例外。
他没想到丹君竟然会来自己这里。
匆匆的披上了衣服,背对着丹君系好了腰带。等将自己整理好后,他才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丹君。
丹君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阿慕闭着嘴不吭声。
丹君有点烦躁,“你这孩子,每日晨时不去我那里请安,而今我问话你又不回,怎的,只因一个小冲突,就不认我这个师尊了?”
“不是。”
他别开脸,用干巴巴的声音说:“徒儿前几日出门了,今日才刚回来,身上的伤是在山里面弄的。”
这个山,指的是神药殿后面的禁山,里面有不少妖兽,也曾几度被仙界众人视之为禁地。曾有一些人无意间闯入了禁山,最后却连骨头渣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由此可见禁山相当之危险。
“好好的,你去那作甚?”
“练刀!”
又是干巴巴的一句。
丹君也是无奈。
她正想说点什么,就看见阿慕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师尊。”
“怎么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
“我已经成年了,长大了,是大人了。”
他绷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丹君按着太阳穴笑了,“在我看来,不论何时,就算你发白齿摇,你在我心中,都是当年那个小屁孩。”
阿慕有点不高兴,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
丹君朝他招了一下手,“行了,别不开心,今日我想吃面条,你过来陪我。”
阿慕眼睛一亮。
丹君身边的大事小情都有专人负责处理,她罕少自己动手。而像她这般尊贵的人物,也罕少沾上烟火气。
丹君的厨艺其实并不好,她亲手煮的面条阿慕只吃过两回,却一直念念不忘。
哪怕面条咸的齁人实在称不上美味,可是不论如何,那都是丹君亲手做的。在阿慕心里,这面条便胜过了山珍海味,是他一直小心珍藏的味道。
白水煮面条,撒上一些盐,扔了些调料,再撒上些葱花,一碗简单的面条便算是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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