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境内的森林中,一场生死追逐游戏正在展开。
那晚地煞佣兵团并没有剿灭神鹰营的人,只是把他们抓起来丢入了森林当中,让他们不断逃跑。
而地煞佣兵团的人则开始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一名岁数不大的神鹰营成员累瘫在地上,浑身汗水如瀑布,气喘如牛。
其实他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但连续两天两夜不断奔逃,无时无刻不在死亡恐惧中挣扎,令他神经绷紧,身心疲惫不堪。
“柯伟,不能休息,快起来!”
“没错,地煞佣兵团的人快追上来了!”
两名同伴过来试图拉起他。
柯伟一边摇头,一边甩手拒绝道:“不行不行,你们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
“我们三个平时关系最好,怎么能抛下你不管?”一人劝道,“你之前难道没看到,那些落后被追上的同伴,一个一个都被残忍杀害?”
另一个人也焦急道:“对啊,那些人手段恶劣,根本不会一下子杀死你,被逮到就慢慢玩残,先断手断脚,再抽筋扒皮。”
柯伟被两人这么一说,也是吓得一个激灵,似乎又有了继续跑下去的动力。
“但我们这么跑下去也没有意义啊,迟早会被抓到的!”
“放心吧,教官和组长他们肯定来救我们!”
为了给予同伴动力,两人也只能这么安慰。
事实上,这又何尝不是安慰他们自己?
就在两人好不容易拉起柯伟,准备一起继续逃命时,忽闻一声大笑响起。
“哈哈……又逮到三个猎物!”
七道人影从后方快速冲来,将三人团团围住,嘴角浮现出残忍而又戏谑的冷笑。
“啊……你们……”
柯伟三人心知可怕的命运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顿时吓得神色惨白无血,恐惧发抖。
“切,真是无聊,神鹰营就没有一个有骨气的家伙吗?”一名地煞佣兵团的人不屑道。
“前面杀的那几波人,也是稍微吓一吓就怕得要死,跪地求饶的都有,真是废物!”
“这三个也差不多吧,看他们那窝囊样,站都站不稳了!”一名脸上用颜料涂着三道横杠的冷酷男子讥笑道。
“话说回来,神鹰营总共也才十七八个人,我们这两天杀掉多少了?”
“大概差不多了,可能就剩下这三个家伙了吧?”
柯伟三人,内心更是一阵胆寒。
神鹰营的同伴们,居然死的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我跟你们拼了!”
像是忽然失了智一样,最怕死的柯伟脑袋一热,向着其中一名矮个男子冲去。
然而,那矮个子眼神一冷,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柯伟胸膛划去。
嗤!
血花飞溅,柯伟胸前一块肉被生生剃了出来。
“啊……你这魔鬼!”
身体上的剧痛,令柯伟再次涌现出无尽恐惧。
这些恶魔,果真不会直接将人杀死,而是会一点一点将人折磨致死。
前面那些同伴,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煎熬才解脱。
“瘦猴,我看不如算了吧,前面几波都玩腻了,这最后三个就给他们一个痛快!”一名长发男子忽然开口道。
矮个子男子闻言,认同地点头道:“的确是有些腻味,罢了,就交给你们。我喜欢精细活,杀人这种粗活,没兴趣!”
说完,他就收起匕首,退到了一旁。
“嘿嘿,那就我来送他们一程!”
一名两米多,如巨山般高大的壮汉上前一步,咧嘴一笑。
柯伟三人在他面前,显得何其弱小可怜,根本连反抗勇气都没有。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
眼见着壮汉抡起了巨大的巴掌,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见远方一道赤红色刀芒划破虚空,闪烁而至。
“不对,快躲开!”
地煞佣兵团的人常年在生死之间行走,对于危险和死亡十分敏感,警觉性极高,因而第一时间发现了刀芒。
但,晚了一步!
咻!
刀芒瞬至,那两米高的壮汉反应不及被刀芒刮到,庞大的身躯竟是一分为二,当场毙命。
“可恶,什么人?”
剩余的地煞佣兵团成员又惊又怒。
居然有人敢在他们的地盘袭杀他们?
质问之下,不见人影,只见一柄赤红色妖刀旋空飞至,嗡嗡一颤,插在他们不远处的地面上。
“一把刀?”
几人内心惊疑,一同上前。
“弄什么玄虚?”
矮个男子心中冒出无名怒火,伸手抓向刀柄。
然而触碰刹那,唯见妖光一闪,恐怖妖力侵入体内。
轰!
骇然一幕,矮个男子竟是当场爆体而亡!
“啊……”
剩余人见状,皆是惊恐倒退,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妖刀。
矮个男子实力不弱,在地煞佣兵团能排到中等。
但他只是稍微碰了刀柄一下,居然直接爆体了?
这绝对是世所罕见的大凶器!
不过,再怎么厉害的凶器,不至于自己跑来杀人,它应该是有主人的。
单单一把刀就如此恐怖,那它的主人会强到何种地步?
“快退快退,快去找团长!”长发男子意识到不对劲,萌生退意,疯狂向着同伴大喊。
但死神之刀既然已经出鞘,又岂能任由目标逃跑?
哗!
瞬息间,一道黑影掠过,在0.01秒内拔出妖刀,在0.1秒内挥刀,在1秒内完成收割。
嗤嗤嗤嗤嗤!
五颗首级高高飞起,触目惊心。
同时,也象征着一场杀戮,由此开端!
……
地煞佣兵团并没有固定的住所,他们混迹于世界各地,到处做任务,随地而安。
如今在不丹境内做任务,当然也暂时地将营地设在不丹。
地煞佣兵团总共有近千人,四名团长。
营地由外到内,根据主次设置四个关卡,四团长地位最低,守在最外面,再接着是三团长、二团长、大团长。
而此刻,在营地最里面,大团长修斯摆了一桌酒席,正在招待一名青年。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被俘虏的风天佑。
不过这时候的风天佑并没有俘虏的样子,身上非但没有一丝受折磨的痕迹,反而悠然地和修斯平起平坐,同在一张桌子上吃着丰盛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