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邺回到府中,却见府中很热闹,让李邺一怔,这是有客人来了吗?
管家婆吴大娘上前行礼道:“启禀殿下,老夫人来了,从洛阳过来,刚到!”
原来母亲来了,李邺大喜,连忙前往内宅,大堂上,独孤明月正在陪裴三娘话,旁边坐着三个姐妹。
“夫君来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裴三娘摆摆手,“我有点累了,就不起来迎你了。”
独孤新月也笑道:“我们让娘去休息,但娘一定要等夫君回来。”
李邺一直担心母亲安全,见母亲平安到来,他顿时心情大好,忍不住开玩笑道:“娘哪里话,您老人家若腿脚不便,歇着不动就是了。”
裴三娘恨得咬牙切齿道:“臭子,皮痒了,什么叫我老人家腿脚不便,我有多老?”
众人都掩口笑了起来,独孤新月道:“我们去准备晚饭,夫君先陪母亲话。”
独孤新月给几个姐妹使个眼色,众人出去了。
李邺接过信,暂时不看,直接揣进怀郑
裴三娘向她招招手,芸乖巧地依偎在母亲身边。
停一下,裴三娘又道:“年初你迎娶独孤家娘子,按理我应该过来,但你二娘蒋氏去世了,我给她处理后事,就没有过来。”
“他还好,裴遵庆把执政事笔让给你爹爹,他连续九个月执政事笔,非常忙碌,我也劝他悠着点,别把身体弄垮了。”
芸把一封信递给母亲,裴三娘笑道:“你不拿出来,我都险些忘记了。”
这时,芸进来行礼道:“给大哥见礼!”
这时,太微进来行礼道:“夫君,晚饭准备好了。”
“听子快要蹬腿了,你爹爹怕洛阳不安全,便让我先来长安避一避,芸也来了。”
“爹爹怎么样?”
芸今年十五岁,容颜俏丽,非常懂事孝顺,裴三娘一直很喜欢她,她母亲蒋氏临死前托给裴三娘,裴三娘便正式把她认作自己的女儿了。
李邺点零头,蒋氏当年在襄阳替父亲挡了刺客一刀,毒刀伤了肺脉,体质非常弱,熬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去了。
裴三娘牵着太微问长问短,李邺握住妹妹的手笑道:“去见了木大娘了吗?”
她把信递给李邺,“这是新月父亲给你的信。”
“芸过来!”
李邺坐下问道:“娘,洛阳出什么事了吗?”
李邺不解,执政事笔可是大权,李辅国不要也就罢了,怎么裴遵庆也让权了?难道裴遵庆是想把右相让给父亲?
裴三娘笑道:“肚子早就饿了,我们先去吃晚饭!”
“嗯!大娘非要给我钱,我不想要。”
“是大娘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芸不好意思道:“大哥,我想在长安住久了一点,我很喜欢这里!”
“行啊!伱住多久都可以。”
“但是母亲.”
李邺明白妹妹的意思,点点头道:“我会让母亲住久一点,不要急着回去。”
李邺让芸跟着太微先去了,他问母亲道:“芸许人了吗?”
裴三娘点点头,“你爹爹把她许给崔相国的孙子了,虽然独孤老太太很想让芸做她孙媳妇,但你爹爹不太愿意!”
李邺明白父亲的想法,不想和独孤家纠葛太深,清河崔家也不错。
吃罢晚饭,母亲和芸去休息了。
李邺在书房里看独孤烈写给他的信,关陇贵族的家主大会在上月结束了,大家接受了李邺的建议,在皇位争夺中不站队,各家主一致决定,尽快迁回大本营长安。
之前迁都太仓促,很多家族都不愿意,但没办法,只好跟随子迁都。
现在子病重,很多事情都顾不上,控制力明显减弱,很多家族都想回来了,尤其关陇贵族,长安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去洛阳无所事事,他们当然想回来。
其实不光是数十家关陇贵族,还是韦家、杜家、苏家、郭家这些关中世家也同样想返回关郑
独孤烈在信中还提到了四弟独孤觉和五弟独孤平,希望李邺能启用他们,虽然他们都在为母亲守孝,但现在是政局变换的关键时刻,独孤烈还是希望他们入仕,用另一种方式为母亲守孝。
李邺也明白,就像当年父亲为祖父守孝一样,父亲虽然继续出任礼部侍郎,但他依旧恪守着不除孝、不饮酒、不赴宴的三不原则,独孤烈显然也是想用这种方式为母亲守孝。
独孤烈一共有兄弟五个,老大独孤烈,老二独孤峻,老三独孤明,老四独孤觉,老五独孤平。
其中老四独孤觉和老五独孤平是庶出,又一直在外做官,所以李邺和他们接触很少,但独孤觉和独孤平确实有用,独孤觉在太原任官十几年,后来出任太原府尹,在太原人脉很深,收复河东后,他可以替自己坐镇太原。
独孤平长期在中原为官,曾先后出任陈留县令、亳州司马、宋州长史和曹州刺史,地方治理经验丰富,可以大用。
不过现阶段,李邺还是要紧盯朝廷,母亲子病情恶化,这必然是父亲的,父亲发现形势不对,便把她们母女送来长安了。
这时,门开了,杨玉环端着一盏茶进来,她把茶盏放下,直接坐进丈夫怀中,噘嘴道:“这段时间你有点冷落人家了!”
这段时间,因为和太微新婚的缘故,加上李邺有点贪念独孤太微那如西方油画般的美人身子,确实有点冷落杨玉环。
他心中歉然,揽住她腰笑道:“是有点委屈你了,今晚我好好陪你。”
杨玉环只是要丈夫一个态度,见丈夫对自己依旧疼爱,她心中欢喜,对李邺道:“今晚是清羽呢!不好欺负她,明就到我了,你要好好疼爱人家。”
李邺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两句,杨玉环俏脸一红,撒娇地捶了李邺肩头一拳,“要到做到!”
“你明明知道我的厉害,我怎么会做不到?”
杨玉环已经开始期待明晚了,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连忙站起身,媚眼如丝地瞥了丈夫一眼,这才满心欢喜走了。
杨玉环刚走,独孤新月进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对丈夫笑道:“是不是来向夫君诉苦了!”
李邺笑了笑,独孤新月也不追根问底,她坐下笑道:“我是来和夫君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