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被硬摁着检查了一遍，解释都没用。
一直到检查完，这才解释道。
“纪姐你别担心，周墨没用那些坏习惯，他只是，呃……”
唐烟纠结半天，最终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他只是，好像觉醒了一些比较奇怪的癖好，我总觉得有点诡异，所以让你来说一声，咱俩一会儿就去工作。”
纪如景听罢，很无奈地看了唐烟一眼。
“糖糖，你跟我说实话，你俩真的没有把我当成什么游戏中的一换？”
什么奇怪的癖好。
什么有些诡异。
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诱骗她过来的说辞。
唐烟连忙摆手。
“真的没有，纪姐，你要相信我。”
纪如景轻哼一声。
既然如此，她还真想看看周墨到底变态到了哪里。
她在娱乐圈里床单两个这么多年，说一句见多识广真不为过。
那些所谓的变态的，离谱的，或多或少她都见过一些。
有的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说实话，别看舆论上一提起内娱就好像很乱，很黑暗。
但比起曾经的香城娱乐圈，以及现如今如日中天的好莱坞，都是小巫见大巫，差远了。
内娱有个词叫塌房。
意思是某个明星平日里的人设是什么样，一旦他做了某件不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以及违背公共良俗，乃至违法犯罪的事情，就叫人设崩塌。
但既然都叫塌房了，自然有个前提是有房子可塌。
别管这帮人私下里是不是真的男盗女娼，鸡飞狗跳。
最起码在公共场合上还说得过去。
直到有一天隐瞒不下去，太过嚣张，绷不住然后完蛋。
但好莱坞不少人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并没有塌房的危机，其原因并不是他们行得端坐得正，而是他们本来就没得塌。
私生活混乱什么的就不说了。
黄赌毒后面两项，沾染的东西也不少。
甚至连掩饰都不带掩饰。
抽就完事儿了。
所以人家根本就不会塌房，因为本来就是废墟。
当然，这种情况在千禧年之前更多一些，随着欧美娱乐圈越往后发展，他们那边也逐渐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可明说的禁忌。
譬如说肤色。
纪如景想到这里，干脆双手环抱，跟唐烟一起看看周墨能整出什么狠活。
紧接着。
纪如景就看到周墨穿着恐龙服装，连脑袋上都带着一巨大的紫色恐龙头套，手里面还拿着另一套米黄色的小马套装。
“糖糖，刚刚那套苹果嘉儿的套装既然你不想再穿了，那我再给你换一套。”
纪如景：……
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见过。
这个我还真么见过。
“周墨，你……”
周墨讶然。
“纪姐，怎么来了。”
纪如景看着周墨身上的紫色套装，又看了一眼沙发上散落的橙色小马套装，对着唐烟说道：“来看看变态。”
周墨＆唐烟：……
周墨咂咂嘴：“纪姐，其实吧，我……”
纪如景摆摆手：“没事的周导，你不用跟我解释，人的xp是自由的，这点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扭头看向唐烟：“糖糖，我觉得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我年龄大了，不是很能适应你们呢这群八零后的潮流。”
说吧，转身离去。
唐烟看着纪如景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砰。
关门声响起。
唐烟突然反应过来。
“纪姐，我还没有一起走啊，你没带我啊。”
回过头，周墨米黄色的套装已经递了过来。
“唐小姐，请吧。”
……
三日后。
周墨来到了《娱乐圈》剧组。
在这里，他将在这里一直待到九月底电影上映。
还没进组。
范就带人前来迎接。
“姐，最近过得如何啊？”
“多谢周导关心，最近过得很不错。”
“佳女呢？”
“韩导今天有一场戏不想断开，所以我先过来迎接。”
“最近拍摄进程如何？”
“还行，剧组的氛围也很好。”
嗯？
周墨眉头一挑，听出了范话里的意思。
难不成有人在剧组挑事儿？
但不应该啊。
韩佳女有多重视这部剧他是知道的，可以说是全程关注。
韩佳女重视了，就代表着韩叁屏重视了。
这父女俩同时坐镇剧组，还能有哪个不长眼赶在剧组里挑事儿？
暂且把事情放在心里。
又跟几位中影的人见了面后，找到范。
“姐，您刚才说的是话是什么意思？”
范笑着说道：“周导之前有没听韩导说过咱们这部剧的演员？”
周墨回想了一下。
好像之前韩佳女确实给他说过希望合作的这部剧的演员。
用后世的经验来看，名单堪称豪华。
小迪，李心，宋铁，王欧，杨梓，赵小刀，金辰……
甚至连关叉叉都报名了。
只能说韩叁屏的名头确实管用，亲闺女第一部主导的作品，哪怕宣传力度完全比不上他那几部电影，前来参演的人也络绎不绝。
不论是像混个资源，还是搭建个人脉，反正肯定不亏。
“我记得报名的人不少来着，佳女从中选了哪些人？”
范笑而不语。
周墨眉头一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猜想。
“难不成……”
范：“就是那个难不成。”
周墨眼珠子瞪老大：“她还真把所有人都给整进组了？”
“嗯呐。”
周墨震惊不语。
这姑娘还真是跟她爹一脉相传。。
别管拍摄情况如何，喜欢集邮的习惯倒是没变。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剧组里有多鸡飞狗跳了。
尽管从名单上看，这些女明星都还没到自己的巅峰时刻，无论是名气还是资源上，和周墨朋友圈里那几只没法比。
但并不代表她们现在就没有竞争。
实际上，这帮人因为还没有出名，她们的竞争力度只会更强。
娱乐圈从来都是二八规则，名声越大的演员，资源就越多，选择也越多。
就算竞争，也能保持基本的体面。
而没出名的就不一样了，资源太少，有时候一个机会就能决定未来在娱乐圈一辈子的发展。
绝对不能退。
也绝对不能让。
所以争起来就更直接，也更严重。
当天下午。
当周墨正式进组的时候，立马就感受到了剧组里“肃杀”的氛围。
略有些混乱的人群中，能够看到泾渭分明的好几拨人群。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周墨的身影。
紧接着，“周导到剧组”的消息就如同一个信号，立马改变了整个剧组的状态。
仅仅是周墨前往韩佳女拍拍摄场地的情况，他就“偶遇”的整整三个新人演员。
“周导您好，我是宋铁……”
“周导您好，我是陈雨琪……”
“周导，很高兴遇见你，我是金辰……”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认识的。
“周导下午好……”这是小迪。
“周导，好久不见。”这是刀妹。
前者是大蜜蜜在某次首映礼上带着介绍的，后者是陈小给介绍认识的。
“好好好，都好。”
来到片场，远远看到韩佳女的身影。
走近一瞧，原本充满活力的脸上此刻已经挂满了疲惫，从眼神里还能看出些许不爽。
一看就是隔三岔五发脾气的结果。
韩佳女本来正在看剧本，被一道人影挡在面前，下意识就想皱眉。
抬头一瞧，下意识愣住。
“师兄？”
“下午好啊，佳女。”
韩佳女嘴一瘪，随后深吸了口气说道：“不怎么好。”
周墨眉头一挑。
看来当导演确实锻炼人啊。
要是搁过去，此刻的韩佳女估计都已经开始抱怨了。
现在居然还能稳住心态。
周墨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说说吧，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但具体情况知道的不多，你给我说说是怎么个事儿。”
韩佳女眼前一亮，开始说明情况。
其实问题也不复杂。
就是那么些女演员凑到一起，今天你抢了我的位置，明天她用了我的东西，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
反正总是能搞出点幺蛾子。
进而就影响拍摄。
按计划，她本来应该都已经把剧本拍四分之一了，但眼下还差得远，这种折腾的感觉实在不太不爽了。
周墨点点头，夸奖道：“还行，最起码你还知道让一部分人先拍，剩下的安排到后面在再拍，不至于一次性把剧组全部炸掉。”
韩佳女吐槽道：“师兄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快用你无敌的脑子帮我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就疯了。
真不知道当初郑小龙导演拍《甄传》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多女明星，还都是出名的，居然能让她们顺顺利利的给拍下来。
总不能是因为皇后的普通话说不标准，所以吵不起来吧。”
叉烧芬：？
周墨：“《甄传》你就别惦记了，那是把陈健斌献祭掉才得来的结果，这部剧可没人能让你献祭。”
此话一出，韩佳女突然眼前一亮。
谁说没有人可以献祭。
眼前这不就是一个大神吗？
然而还没等她异想天开结束，就听见周墨悠悠说道：“反正我不可能当你的祭品，别说你了，就连韩总都不能。”
韩佳女苦瓜脸：“那我该怎么办？”
周墨：“办法也有，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