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山大王]:怎么样,明天有信心吗?
[子夜]:只要明天不来虫型的丧尸就好,我比较讨厌虫子,特别是那个生化危机的BOSS水蛭女王。
[子夜]:你呢?
[富士山山大王]:你也不想想当初那三发附魔弹是谁给你的,洒洒水啦,所以需要不,我可以友情提供给你的(狗头)
[子夜]:那东西威力那么大,你手里估计也不多,不必考虑我的安危,我没那么弱。
[子夜]:正好这栋大厦有防止意外的电箱,对着那只白眼的地方的监控还在正常工作,我今天特意去录下来了。
[子夜]:视频.MP4
[子夜]:放慢以后可以明显注意到第二发子弹爆炸后,白眼虽然狼狈但仍未死去,我猜测是小鬼僵尸替它分担了伤害,所以说白眼至少能够硬抗三发导弹。
[子夜]:我不清楚你将要经历的尸潮规模,目前的主流观点是其会随着先行者实力、势力的不同而变化,所以你最好抱有同时面对至少三只白眼的心态,切记小心,不要翻车。
[子夜]:当我必须借助外力才能度过危机时,绝不会推脱你的帮助,但那绝不是现在。
程明看着白梦天的信息有些无奈,点进去,视频的细节与白梦天所叙述的别无二致。
“对弹药储备不足的人来说,这点确实值得在意,但可惜……”
程明心里想着,顺势瞄了一眼透明面板。
“当前太阳数量:1317975→2395375”
“我是挂壁啊,白梦天。”
不过程明也清楚白梦天并不是什么强撑的人,既然他这样说了,那肯定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自己再瞎操心就有点过了。
[子夜]:对了,还有一件事,记得我几天前跟你提到过的游荡于东京区域的“饿狼”团吗?
[富士山山大王]:记得,咋了?
[子夜]:根据最新消息,他们被一大队不知道从哪来的僵尸袭击了,那批僵尸实力强悍,有不少高危级别的橄榄球僵尸和读报僵尸,几乎将他们的基地血洗,但仍有一部分人成功逃出。
[富士山山大王]:额,打断一下,他们之前驻扎的区域是不是一个橄榄球场?
[子夜]:你知道?不过这不重要。
[子夜]:现在的他们失去了掳掠而来的全部家当,以及预先为尸潮准备的所有布置,为了能够应对明天的危机,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直接抢夺现成的领地。
[子夜]:而他们的选择,很有可能是你。
“哗哗哗”
雨线愈来愈密,雨声愈来愈紧,院里的豌豆射手和寒冰射手们倒是浑不在意,反而颇为享受淋雨的感觉。
坚果墙一如既往地躺平,任由雨水冲刷着身躯。
土豆地雷则是咕嘟嘟地将身子沉入土中,只留一个小小的杆留在外面。
唯有向日葵都纷纷的往屋里躲去,似是并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已经被淋湿的向日葵身上的光亮都不自觉地黯淡下去。
蜗牛则是在屋檐下静静睡着,程明也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让它24小时不间断干活。
此刻的小院里仅有微光,种种奇异特别地植物俱被漆黑的夜幕隐藏,从远处看完全不见任何奇异之处。
程明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目标是我吗?”
单看白梦天的情报并不足以确认那批逃亡者的目标,但再加上今天一直没能派上用场的寒冰射手,那就是百分百确定了。
根据现在已有的信息,程明甚至能完整地推断出其中的逻辑。
被前去参加橄榄球赛的球员与观众僵尸们袭击后,仅余的饿狼成员狼狈逃窜而出,他们发疯似的寻找着行尸最少的地方,在找到后甚至于都没去细想一旁的丧尸尸体是怎么来的,只顾着不停逃,却恰好踏上了被僵尸们自东大一路杀过去的那条路。
同时,雨幕足以将他们身上的血迹冲刷,将他们的气味屏蔽,加之黑夜的遮掩,只要足够小心,最差不过再度减员,只要没有全死光,那么饿狼来到东大几乎是必然事件。
而东大目前也就只有自己与江之彩两个先行者,他们肯定会一一踩点。
而江之彩那里必然灯火通明,单单是两具狰狞森然的巨大坦克就足以让他们不敢妄动。
相比之下,自己这里在远处几乎看不出任何奇异之处,哪怕自己有着击杀BOSS的战绩在外,但对于被逼急眼的饿狼而言,明面上看着最朴素的自己绝对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所以你说,我的猜测对吗?”
程明打着雨伞,对着眼前身躯上不断冒出寒气、四肢僵硬动弹不得的胡茬男人问道。
“不……不是的,我……们是想来找您合…合作!”
胡茬男人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带动着喉咙里吐出的声音如同断线一样时断时续。
程明摇了摇头,弯下腰扯开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下面被团团捆缚的炸药包。
“伱们就是这样找人合作的?”
将炸药包一把扯下,程明丢给了一旁待机的蜗牛。
“嚒!”
“好好,给你巧克力。”
只见在胡茬男人震惊的眼神里,一只硕大无比的蜗牛极不科学地发出了声音。
它张开嘴,一副的整齐排列的白净牙齿咀嚼着巧克力,细微飘散的香气让胡茬男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但随后他却又马上瞪大了双眼,只见那只大的吓人的蜗牛如同拥有念动力一般,只是用头上的触角轻轻一碰,就让刚刚被程明丢过去的炸药包飘起,随着它以极快的移动速度向远处掠去。
“它……它是去…干什……么…………”
胡茬男的话语越发凝滞,但他却好似浑然不觉,他只是感觉到原本自腿部传来的巨大痛感不知何时消失了,却未发现随之消失的还有他对四肢的触感。
程明看着胡茬男腿上的那层细微冰霜逐渐向他的身躯蔓延,将他吞并,直到最后,那声未能发出的么字音戛然而止,随他的生命一起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