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夏荷,秋菊,冬蕊,你们几个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公子吗?”
“阿母,公子那护卫不让我们近身,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果然,老鸨子等这几个花娘从谢芸香的房间内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招呼着她们去了另外的房间,打听情况。
“那这公子什么来头,你们可探清楚了?”
“阿母,那公子身份尊贵,身边又跟着这样一甲等护卫,身上有一块上等美玉雕刻成的玉牌,其上刻着‘鸣玉楼’。”
捡起玉牌,又翻看过的夏荷,回想起她刚看玉牌的情形,就连忙将情况告诉给老鸨。
“鸣玉楼,没听过啊。”
听到这三个字,老鸨一脸疑惑,哪家世家开设的茶肆酒楼客栈等铺子也没有鸣玉楼的,江湖上有名的门派也没有这一号的,难道是什么她不知道的组织?
“我看那护卫雄壮有力,想来身手不凡,那公子肯定是哪家世家公子,要不然就是江湖上那些我们惹不起的,所以,阿母,您看?”
秋菊回想着那墨玄的身形跟气质,再想到谢芸香的气度,就觉得,可能是她们这种小楼女子惹不起的人物。
“世家公子还好说,凭主人的关系,还是好糊弄的,就怕是江湖上那些,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世家。”
老鸨想到背后的主人家的势力,对这么一个公子她有底气不触他。
“既然这样,阿母我们··”
“你们当然得把那小祖宗伺候好了。”
“可他那护卫一直在门外守着,我们可是弱女子。”
“今天你们没办法伺候,那明天你们不会?”
这几个丫头,当真真是不如被凤来阁拐走的那几个丫头,一想起那凤来阁,她就来气,但又无可奈何,连主人都得对她们背后之人退避三分,何况是她,ε=(ο`*)))唉~!惹不起。
“是,阿母。”
“春梅,你从那公子手里私拿了什么?”
“没什么呀,阿母。”
“没什么?那这是什么?”
刚还在哀叹连连的老鸨,眼尖的看到春梅,偷偷摸摸的将什么东西往怀里塞了又塞,就一把把画卷从春梅手里抢了过来,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
“O(∩_∩)O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主人的事有着落了。”
“阿母,这只是一副画,上面的人不一定是真有其人。”
春梅看着老鸨子一把夺走的画,她有些急了,那画上的公子是那么的美好,怎么能让他踏足这污浊之地。
“你懂什么?天下间的奇事多了去了,如果没有这几个人,何至于让那公子那么宝贝的藏在身上?”
老鸨子才不信,如果真没有这几个人,那公子何至于将这画藏的严严实实,就算没那几个人,就单凭这画,她家主人也能办成那件事,就是不知这公子从何处得来这画,这画上的人,那公子不知道是否认识,世间是不是真有这几人?
看来明天等那公子酒醒之后,去套套他的话。
老鸨子如是想着,便把画卷起来,拿走了,那一边谢芸香看到画被老鸨子拿走后,就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一半,剩下的一半她要用‘视界’确定一下。
于是,谢芸香掐了追踪咒的口诀,将其打在‘视界’上,画面便显现出来,那几个人离琼州已经不远了,还有两天半的路就要到琼州了。
‘看来事情要抓紧了,明天得见见这老鸨口中的主人。’
谢芸香看着事情都按照她的设想进行着,便进了海螺壳,到那神农鼎炼丹炉下,去练了几种丹药,以备明日之用。
本来谢芸香还在发愁怎么解决那几个拐子,她觉得拐子实在太可恨,不想那么便宜他们,所以,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谢芸香一直都在繁华的商业街内闲逛,去打听消息。
她来这个世界很久了,一直都被关在周庄那种小镇上,还是孩童身形,又要忙着修炼,各种的不方便,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弄明白这个世界的结构,如今,在那些酒肆茶楼内才清楚了解了这世界的构造。
原来,这个世界,整个大陆陆地,叫做盘古大陆,大陆上又分为五大洲,一整个大海洋和三个内陆湖泊。
五大洲又分别是:北玄窈洲,供奉水神颛顼;南冥洲,供奉火神祝融;西季蓐洲,供奉金神蓐收;东芒泊洲,供奉木神句芒;这四周都以中洲仲夏琢洲马首是瞻,而仲夏琢洲供奉的神灵乃后土。
这一片土地上只有一个皇朝,乃大虞皇朝,皇朝之主乃轩辕氏族掌控,轩辕氏中又分裂出四个部族,其四个部族之主都是来源古之时,黄帝的后裔。
四个部族又管理着四个王朝,四个王朝,乃是,北部:北玄王朝,其主为颛顼部族,其之主为高阳氏,姬姓;南部:南王朝,其主为祝融部族,其之主为连山氏,姜姓;西部:西蓐王朝,其主为少昊部族,其之主穷桑氏,曲姓;东部:东芒王朝,其主为有巢部族,其之主为大巢氏,华姓;
在这五个部族之上,还有一个特殊的部族,便是伏羲部族,其族处于东芒泊洲一处叫昆仑的地方,其主为黄熊氏,其姓分为华姓、胥姓、雷姓,这整个世族掌管着整个大陆的兴衰。
再说这大虞皇朝所在地为中州,中州的统治与其他四洲不同,是将土地划分成洲郡县管制,而后又节制其他四大洲与其上的四大王朝,而那四大洲上的四个王朝下又分诸多小国,这些小国内又有一些江湖门派,他们联合成了一个江湖联盟,与这些皇朝王朝鼎足对立。
但有一个地方挺特殊,便是鐍商国,这一地原来是三不管地带,后来直接归中州管理,但其又跟其他三个王朝下辖的三个小国毗邻,其国内也有几个有名的江湖门派。
如今,谢芸香所在的地方琼州城,便就在这鐍商国境内。
‘难怪如此繁华,这个国家就是以商人为主,招揽其他大洲上的有钱人,有势力的人,有权利的人,还有那些文人墨客、江湖豪侠,来此消费,宣扬名声。’
谢芸香回想起那天逛那些酒肆茶楼,那说书人口若悬河的讲着各大洲的风土趣事,将那江湖与朝堂,说的那是一个精彩纷呈,听到这些后的她,心下对拐子之事,便也有了成算。
更何况,这繁华之地的酒肆茶楼,热闹非凡的景象,让她不由得,想起一首歌,这歌叫做:《说书人》
“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街上传来两三声吆喝,人前摇扇醒木拍桌,各位看官你细听分说:
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刀光剑影美了多少世间传说,且看他口若悬河衣上有风尘,却原来是一位江湖说书人,那天山女子独守枯城,也只为了曾经的那一个人,那昆仑痴儿一情难分,谁曾想这一去再不相逢;
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侠骨柔肠醉了多少此间看客,本就是浮萍游子漂泊本无根,萍水相逢浪迹天涯君莫问,那江山如画各走一程,也苦尽了人间的多少苍生,那美女多娇爱看英雄,道尽了江湖的血雨腥风;
城中楼阁几经风霜,天涯游子一梦黄粱,神鬼志异荒唐一场,谈笑一段半生疏狂,江山易老嘛几度斑驳,痴儿侠女奈何情多,酒剑随马他乡异客,白衣不见桃花如昨;
在座的看官莫想太多,书中故事是世间蹉跎,各人心中它自有评说,听完这段一笑而过;
城中楼阁几经风霜,天涯游子一梦黄粱,神鬼志异荒唐一场,谈笑一段半生疏狂;
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人世苦短又有几人看破,大梦一场也只是戏中你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
谢芸香哼着歌儿,从海螺内出来,就往红罗帐内一躺,安然入睡,就等着,明天一早,那老鸨子来她这,芙蓉帐暖度春宵之地,找她。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呦,公子,您醒了,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可好?”
“不用,甚是麻烦,你给本公子带路,去这后街的汤池就行,让那浴官给公子我单开一间。”
“好嘞,公子,奴家这就带您过去。”
“赶紧的,臭死了。”
谢芸香醒了之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给墨玄下了指令,便让墨玄把那等在外面,不时偷窥的几个花娘让了进来,引着她去了这百花楼连着的后街的温泉汤池,让里面的浴官单独给开了一间汤池,便在外面候着。
快速洗完的谢芸香从空间内又换了一身衣裳,出了汤池的门,在那几个花娘的搀扶下,回到百花楼,一进百花楼,谢芸香就冲着那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鸨子喊道:“阿母,阿母,我的画呢?”
“哎呦,我的大公子啊,您洗好了,昨夜您喝的酩酊大醉,那画都被您揉的不成样子了,怕耽搁您的事,阿母我啊,连夜找了画师,给你重新装裱了一下,我这就叫人给您拿去。”
谢芸香听老鸨子这话,那还不知道,老鸨子一是伸手要钱了,一是那画被她送到那个她口中主人的手上去了,这会儿,人家是叫人传信去了。
“那就多谢阿母了,这个小玩意儿,就送阿母了。”
谢芸香把手伸进衣兜,从海螺空间内,拿出一小块上等美玉扔给那老鸨子,老鸨子接住一看,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做她这行,眼力见还是有的,这么一小块美玉就值两千两银子。
看官,为什么谢芸香这么大方,还不是因为那个山海兽兽,在这海螺内藏了一座玉石矿脉,用它的话说,在浩瀚的宇宙中,那银蓝星江系系域内有几处星系,那里面没有生命,却全都是各种矿脉组成的星球,其中一处星系的星球,全都是由各种属性组成的玉质星球,整个星系的星星全是由玉石山构成,那里面的山与水,华美非常,灵气非常充裕,各个种族在哪里修炼,神速非常。
当初朏朏为了诱惑谢芸香不要逃跑,就给她讲了各种新奇的事情,引的谢芸香心向往之,同时那天在收拾海螺的时候,接收到的命令就是给谢芸香留下它讲过的所有新奇之地出产的新奇之物。
谢芸香在海螺内修炼,便是在这处矿脉山中。
不过,谢芸香有个毛病就是有点抠门,肉疼钱,毕竟谁嫌弃钱多烧手,这才在有矿脉的前提下还把自家的库房钱财卷走一半,留一半当谢端的盘缠,后来谢端见到谢芸香时,想起这件事,都是无奈的笑骂,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谢芸香要办紧要之事,只能抛开自己这有点抠门的毛病,将一块美玉扔给老鸨子。
“多谢公子,冬蕊,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的伺候好公子。”
“阿母啊,你啊还是打住吧,今儿,本公子不玩其他的,把你这最会跳舞的给本公子找来,公子我要看她跳舞。”
“好嘞,公子,您等着,阿母我呀这就给您叫去。”
谢芸香搂着冬蕊就朝那舞场走去,来到雅座上,往那月牙靠上一歪,就等着那姑娘出来跳舞,她也想看看古代人的娱乐生活。
热闹的舞场内,乐声一起,那满天的彩带带着飞旋的花瓣,便从楼内各处飞出,织横交错,耷拉在场地内各处,有些甚至落到阊客的身上,一个有着凝脂肤玉的绝色女子从那满天的花瓣中飞出,一步一步的,足尖轻点,踏在那些飞旋的花瓣之上,每一步,就如多多莲花绽放,真真是漫步青莲花盛开——步步生莲。
女子乘着香风,足尖轻点在花瓣之上,最后落入一处似圆月的秋千上,脚尖踩在秋千,做着各种高难度舞蹈动作,缓缓落下,将场地上一众看客,惊的目瞪口呆。
落地后的她,在那满天的花瓣中,踏着乐曲的鼓点,做着旋转、跳跃、扭胯,三道弯、后仰、绞腿蹦子等等的需要超高技巧的舞蹈动作。
这一下不由得让谢芸香也看痴了,原来这蓝琊星上的古人,她们的舞伎不输于苍蓝星上华夏族的舞蹈学院那些高材生,甚至她们更是技高一筹,更有甚者,这些舞者都能当她们的舞蹈老师了。
“嘿呦,这位公子请了,蝶依这舞,可入得了公子的贵眼?”
“宫中多绿蕊,楚王好细腰,翩蹴如彩蝶,绕吾罗账前;这位公子,我这诗如何?”
“甚妙,甚妙!”
“蝶依姑娘,也是甚妙,甚妙。”
“好,好,公子可能喝酒一斗?”
“有何不能?”
“那请~!”
“请。”
当那人出现在谢芸香面前,自在的拿起谢芸香面前的酒壶,斟了一杯酒,仰头喝起,说出那番话时,谢芸香就知道正主来了,两人就着舞蹈之事,你来我往的互相试探。
那人没想到,谢芸香与他一样,是同道中人,这让他心中甚是欣喜,对老鸨子给他看的那副画,他便信了三分,于是,便邀请谢芸香去楼上详谈。
谢芸香随着那人进了一处特殊的包厢,两人分主次落座,那人为谢芸香斟了一杯酒,推杯换盏之间,那人自以为摸清了谢芸香的情况。
可他不知的是,谢芸香也套出了他的情况,两人之间都知道对方的情况之后,那人也不再遮遮掩掩。
“谢兄,如此说来,兄那画上之人,确实是确有其人?”
“薛兄,弟怎会打诳语,要不是我家楼主,心有慈悲,将那三人接回,那三人可就要当场毙命。”
“若是,就此失了性命,确实是憾事一件呐,就是不知,兄要如何处置那三人?”
“那三人也确实是犯了楼规,楼主碍于楼规,让弟去押解那三人,去往嵊州花巷受罚。”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要去花巷受罚,那去往那个花巷,也甚无关系,不知兄,可否,你看弟这地方。”
“兄之意,弟心领了,但,楼主之命,弟实难违抗。”
薛大傻子,你想白嫖,天下可没有掉馅饼的事,不拿出合适的价码来,姑奶奶我,可是不会松口的。
“来来,喝酒,喝酒。”
薛蟠也知道,想让这姓谢的松口,什么也不给,光是给他免掉楼内消费,只怕是不成,但他口中说的‘鸣玉楼’,虽然没听过,但他也知道,只怕是那个不出世的神秘组织,这个世界不出世的神秘江湖世家比比皆是,一个不小心惹到,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所以,想那么轻松的拿下那三人,看来不出点血是不行了。
“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头,我薛家姻亲邀吾母去做客,不知兄可有兴趣跟弟一起去玩耍一番?”
“不知兄之姻亲是?”
“工部员外郎乃吾之姨夫。”
“原来兄是贾衙内啊,失礼之处还望兄海涵。”
果然,这个薛蟠比《红楼》里的聪明了一些,但身份却是没有变,他还是贾政之妻的外甥。
“诶~,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弟一见兄,就一见如故,兄如此,可就见外了。”
“是,是,是为弟的错,该罚,该罚,弟先干为敬。”
“兄,好酒量,下月之时,弟要去何处寻兄?”
“弟,住在来仪客栈,兄要找弟,可在五日之后,至于下月之事,弟自会来这百花楼。”
“如此甚好。”
两人你来我往的,就将一干事,敲定,谢芸香以要押解那三人为由,想着后天那三人就该进城,她得提前一天回去,做最后的计划准备,便告辞薛蟠。
薛蟠见她要走,再三挽留不住,就奉上白银五千两给谢芸香当路上费用的花销,又吩咐老鸨去把谢芸香住的来仪客栈那间厢房包了一个多月的食宿,并将谢芸香一路送到百花楼外,而谢芸香,走时又给薛蟠一块上好的美玉当回礼。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惺惺相惜,之后,谢芸香也不再耽搁,当即运转凌波微步,带着墨玄从薛蟠眼前飘摇而去,这一手,震的薛蟠对谢芸香的身份上最后一丝疑虑放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