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香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轻轻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身体经脉的受损程度,‘ε=(ο`*)))唉~!这下赔大发了,一直以来,姑奶奶我秉承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却没想到,自从来到这蓝琊星之后,脑子抽什么风,干起了这种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举动。’
谢芸香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苍蓝星上拍戏的那段日子,看着那导演火冒三丈的骂人,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等那导演心态好了,她才过去找导演对戏。
如今,为了几具尸体,就非得弄明白为何,冒着巨大的风险,下井一探,让自己遭受如此的重创。
谢芸香看着身体内有些碎裂的金丹以及那破裂的经脉,心中哀叹连连,‘ε=(ο`*)))唉~!原来读古籍的时候,看到那句注释的话‘修仙修的是人心。’我还一直不信,如今,ε=(ο`*)))唉~!’
如果按照电视剧,小说的套路,谢芸香她完全可以选择反派的套路,但是她没有,正因为读了那么多的古籍,给她树立了修心的正路,‘责任’二字就成了她的枷锁,她做不到扔下这群人,自己逃跑的举动,才弄成如今这样。
谁让下井的提议也是她提出来的。
谢芸香收敛心神,将心神沉进海螺壳内,‘好在这本炼丹手册上有固本培元丹,倒是可以修复受损经脉和破裂的金丹,若不是早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早早炼制了一大堆固本培元丹,今天这种情况,我啊,只有等死的份了。’
谢芸香丢立刻几粒固本培元丹到嘴里,沉心静气的开始恢复受损的经脉和金丹。
天地之炁也在固本培元丹的引动之下朝着谢芸香汇聚而来。
不知经过多久,谢芸香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手边的固本培元丹也在慢慢的变少,直到最后一粒培元丹下肚,谢芸香身体内的经脉才好了个七七八八。
谢芸香睁开眼睛,看着手边空空如也的瓶子,一声叹息,‘ε=(ο`*)))唉~!这固本培元丹太难炼制,那么多材料才炼制了这几瓶,伤也才好了个七七八八。’
谢芸香无奈,起身去翻找药柜中的药草,看着所剩无几的彘精、珀玉、鹿茸、人参等几味药草沉默良久,似是认命般的,不再自语,只是默默的将这些剩余的药草全部拿出,之后又去拿了些别的药草,步履沉重的朝着炼丹炉走去,手诀打出,拍击在炼丹炉上,点火起炉,开始按照炼丹手册上炼制方法,一一炼制起丹药。
时间就在这岁月中流淌着,江墨胤安顿好谢芸香之后,忍着身上的伤痛,和飞羽一起带着阵旗,领着伤势不算重的墨羽堂弟子,查探四周,并布置下防御法阵,以及示警法阵,以备不测。
法阵起的那一刻,谢芸香就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远处飘忽的人影,心中的一根线,随着那人影一起辗转腾挪,飘飘忽忽。
好似下一秒钟,那身影就飘忽到她的跟前,朝着她温柔一笑,便盘腿坐到他身边,恢复起受损的经脉。
谢芸香看着如此的他,心中感觉有团火苗在温暖着她的心,那暖暖如阳光般的温度,让她觉得岁月是如此温柔。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沉浸心神,默默的恢复着身上的伤势。
所有人,在这一刻,在这劫后余生的这一刻,也都放松心神,静悄悄的恢复自己的伤势。
光阴静默,岁月如河,潺潺静流,时间穿梭在长河之中,众人的伤势,在此刻也一点一点的恢复,当第一个人站起身,活动筋骨的时候,其余人都如雨后春笋,一个个的睁开了眼睛,并活动久坐后得酸麻身体。
一边活动,一边三三两两的诉说着话语,安慰着彼此,也不知道何时,人们回想起刚刚那恐怖又恶心怪物,全都一副心有戚戚之色。
哎~,生死面前人心是脆弱的,恐惧之下会将人负面、阴暗的心里曝光在人前,劫后余生的衍月阁众人,对于刚才的种种,心有戚戚是在所难免。
那种死亡的恐惧在他们心底挥之不去,对前路的恐惧、迷茫、未知,更是不知所措,这样的种种的情绪在他们之中传染,并悄悄的爬上他们的心头。
现下暂处安全之地休息的众人之中,不知道谁起头嘟囔了一句,“刚才若是听谢姑娘的话就好了,我们也不会死去这么多弟兄了。”
“可唐风主也没有演算错啊,他说的景门是有血光之灾,让我们要警惕,小心应付,就能出去。”
“但这是景门吗?这是死门,刚那群恶心的家伙是我们小心点,就能应付得了?会复生,会复生,你还不明白吗?”
“可我们不是,最后都将它们解决了吗?”
“是我们解决的吗?是谢姑娘,要不是谢姑娘最后力挽狂澜,我们现在能庆幸自己还活着?”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责怪之意,让唐小白握着千机扇的手紧了紧,那力道似要将千机扇捏碎。
“都别吵了,谁对谁错,现在还不是议论的时候,前方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我们,先留住性命再说。”
谢芸香就算在这劫后余生的氛围之下,有江墨胤温润细语之音的安慰,可她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放松警惕之心,她的神经,自沉睡的那一刻,还在紧紧的绷着,就没有完全的放松过。
不但如此,在恢复伤势的同时,她还在防备危险的来临,为了以防万一,就算在恢复伤势之时,怕还有什么厄事发生,她一直都是,一边恢复伤势,一边全开七感,时刻注意周遭的动静,直到伤势完全恢复的这一刻。
现下她伤势全部恢复后,面对此时此刻,只身所处的处境,心神不由自主的又加倍警惕起来,完全是没敢松懈一刻,将神识外放到每一个角落,时刻注意着,有没有危险的苗头。
因此,唐小白这一反应内心的小动作,她便察觉到了。
心下便觉得这很糟糕,这要是搞不好,就跟那些网文小说里一样,妥妥的能给男女主逼出一个大反派来不可,这可是有违背她的为人处世之道。
谢芸香知道,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就算再废柴的人,都有功成名就的一天,任何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任何人去践踏,能践踏的只有他们自己,甚至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允许去践踏自己的自尊心。
再说了,不是谁生来就是坏人,也不是谁生来就是好人,魔王都能披着袈裟,坐在论经台上听释迦摩尼讲经,一心向善,何况任何一个平凡又骄傲的人。
每一个人都应该有犯错的后被原谅的权利,就算是杀人放火,只要他能一心向善,改过自新,哪怕是用他们的生命去弥补所犯的罪恶,也应当受到被原谅的待遇,而不是一味的指责与叱骂。
放过他们也是放过自己。
再则,错的不是人,而是人群聚集下产生的错误方向的思想(she/hui)。
“风主,你我之算,皆无大错,你这一运算最终结果,便是否极泰来之势,比我的要好。”
谢芸香看了江墨胤一眼,江墨胤便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与她交换了休息的位置后,她便起身来到唐小白面前坐定,出言解决这‘祸从口出’的麻烦,她可不想给自己弄一个大麻烦出来。
其实,她觉得唐小白这人,还是不错的,这朋友是值得相交,不能因为犯错,就这样责怪于人,谁能保证自己一生都不会犯错?
如是想的谢芸香,面向众人继续说道:“唐风主算的此路线,虽然凶险,但同样的伴随着机缘越大,你们可知在海上行船的人,他们有句话叫,‘风浪越大,鱼越贵’,你们可知这是为何?”
谢芸香开口询问着众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于是谢芸香继续说道:“因为,‘物以稀为贵’。
因此,唐风主此次的路线,虽然危险,但同样伴随着‘贵’物出现在吾等面前的几率,就越大,你们当中不是有人想拿宝物换钱吗?
那么就不要再说出此番言论,小心你们一个抱怨,宝物可就会长腿跑了,因为它们会觉得,你们在嫌弃它们。”
谢芸香最后的一句话说完,惹的一众人等哈哈大笑,唐小白也投来感激的眼神,这起码保住了他一堂之主的面子与自尊,唐小白传音道:“多谢!”。
谢芸香微微一笑看着唐小白,这个少年人与苍蓝星上早已经做古的汉朝冠军侯,霍大将军一样的年龄,一样的才智,一样的心机与心计,一样的年少,胆大,聪明和骄傲。
两人无声的言语,江墨胤默默地看在眼里,起身拉着谢芸香就走到一边,轻轻按着她坐下道:“刚才你最后一击,受到的伤势不小,虽然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为了防止经脉不稳固,这玄元丹能帮你稳固经脉,你将它吃了,我为你护法。”
谢芸香看着江墨胤,柔柔一笑,“好。”
接过玄元丹吃了,盘腿闭目,但心中却有些安静不下来,对于江墨胤对她的态度,谢芸香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觉得,冥冥之中她与他好似有一根她看不到的线,牵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