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防止被人光顾,我家太爷爷根本就没有埋葬。”
众人疑惑,纷纷议论。
没有埋葬,那上哪儿聚集阴气。
阴气不聚尸体溃烂,如何保住尸身。
“为了响应国家节能减排、绿色环保的号召。”
“我们当时就已经把太爷爷烧掉了。”
“考虑到太爷爷有仙气护体,烧成渣也能复活!”
说罢,早晨在案上拜了三拜。
小心从案桌上面取下来一个紫檀盒子。
“请看!”
众人呜呼,纷纷赞不绝口。
没想到太爷爷被炼成了一个盒子,便是盗墓派的祖师爷来了,想破脑壳也很难找到吧。
听闻众位议论,早镇长挺起胸膛,自鸣得意。
“我...我太爷爷呢?”
这空盒子什么东西也没有,拆了也没看到什么骨灰,莫非是化了不成?
不可能啊,上个月自己来看,还是块如同月饼一般的东西。
再说上面还有仙灵之气,不可能化得了吧!
其下众人纷纷议论开来,这是把众人当傻子耍不成!谁家骨灰还能被偷走了。
“哼!拿我山河图!”
山河图,神仙笔,乃是笔仙两大助力。
二者合一画虚为实。
传闻能画金银财宝常人不可辨之,能书仙子美姬日夜不能眠之,能出狼虫虎豹群起而攻之。
凡此种种皆为道法显相,妙不可言。
公子催得紧,女仆极速而去,不下三四分钟。
慌乱中,见她左脚踩右脚,便把画卷丢出。
方正的画卷一经打开,好端端的仆女被吸入其中,堪称不凡。
早晨镇长摄来山河图,往天空这么丢去,哗啦打开。
天空顿时精光闪耀,颜色绚丽。
又原地执笔,虚描淡点,墨汁似龙飞凤舞,声声飞去。
口中言语,身体抖动,似乎中了邪。
“妙笔生花三山至,鬼斧神工四海出,弟子早晨请入仙籍!”
“准!”
空中传来雷鸣电鼓,似有天兵天将从域外而来。
众人纷纷点评,小小年纪能引气共鸣,将来你我之间又多出来一位道友。
道道金光射入早晨眼中,似能破开幽冥,勘破黑暗。
那天空之中,画卷变幻莫测。
别人是看不懂的,只有他一个人晓得上面画的是什么。
“鹅!”
“鹅?”
“鹅。”
“......”
“快去捉鹅!”
旁边麻牧几人站在角落里偷看,鹅女突然打了嗝,根本停不下来。
寻思这才刚起床,也还没来得及吃饭。
没有噎着,也没有呛着。
“相公,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是,那日小胖子偷贡品,并且把早家太爷爷骨灰偷了。
尝了一口不好吃就扔给了大鹅,结果两个鹅分而食之。
谁也不知道他太爷爷是块月饼!
“什么?你把他太爷爷吃了?”林岁岁说。
“呃,不是我,是鹅!”鹅女连忙解释。
麻牧安慰,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太爷爷化成渣都能复活,想必变成鹅屎也没有问题吧,毕竟只是二次加工而已。
早府原本就养了七八只鹅,平日里在水池中玩耍,也算给府里添些生机。
现在倒成了麻烦事。
有的飞到屋顶,有的飞到房梁,有的飞到祖宗的牌位上拉屎。
真真是鹅飞蛋打,鸡犬不宁。
小仆忙活了半天,鹅屎踩到不少,鹅毛却也没抓到。
下面众人开始嘲笑,好大个阵势,倒抓起了鹅,看来早家确实没落了。
“废物,废物!连个鹅都抓不到。”早晨怒吼。
“镇长,镇长,抓到了!”
说罢小仆递上来一颗鹅蛋,还是新鲜的。
见小仆身子发抖,卑躬屈膝,面色好不难看。
早晨接了过来,只不须三两下,眉毛竟结起了玄冰,好冰凉的鹅蛋!
丢下鹅蛋,蛋竟能自己蹦蹦跳跳,真是新奇。
旁有妖类,大气不喘。
不过是颗妖蛋罢了,有甚么稀奇。
这蛋晃晃悠悠跑开,一众小仆慌忙大喊。
“快抓住早镇长太爷爷的蛋!”
“早镇长太爷爷的蛋跑了!”
“别给踩碎喽!”
这蛋倒也奇妙,不一会便跳到了鹅女脚下,如此便没有了动静。
早镇长扑面而来,执笔质问。
“谁的鹅?”
麻牧面色淡然,顺脚往外踢了踢。
鹅蛋普通跳到了他的头上。
“蛋是给别人吃的,我只是个贩蛋客。”
旁有一人,牙尖嘴利,眼细面薄。
说话里舌头竟然伸出二十厘米,当真是好面孔。
“正好我还没有吃早饭,把头割了连带着鹅蛋,岂不是好一锅蛋花人头汤?”
那舌头不止有二十厘米,他还不断变长,一直深处几十米也不罢休。
黏糊的舌头绕着麻牧脖子勒上一圈,腥臭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众人纷纷远离,有的跳到屋顶,有的躲到树后,有的干脆埋进土里。
督督臭的实在忍不了,掏出枪就要跟他拼命
“我说老兄!你早晨都是用鲱鱼罐头刷牙吗?”
还好旁边拦了住,才避免大规模枪战。
有风来,刮散臭味,众人轻松。
风来,电也来,莫非要下雨不成?
轰隆隆,天空传来电闪雷鸣,猛烈不可方物,震动尤似神明。
何人装逼,竟然引来天罚!
“妖舌王,你的口气比十年前更臭了!”
随声而至,空中飘飘而来有白衣,可谓仙否?
“凌空虚渡!莫不是真仙?”
白衣之下,竟飘起漫漫雪花,此花非花亦非雪。黑色的墨汁浇落在那长舌之上,这舌头竟然慢慢变成了张白纸,白纸迅速延伸,一直来到那妖的口中。
妖舌王大惊失色,伸手去拽,不曾想就这么连带着舌根子一同扯了出来。
扯便扯了,毕竟变成了纸张,也不痛。
可是那扯出来的纸张丢到地上,又变成了舌头。
泉涌的鲜血哗哗从妖舌王口中喷出,这血似滚滚墨黑,不见丝毫鲜红。
众人终于才敢长呼一口新鲜空气。
却不知谁在此时放了个屁。
见那督督销魂的样子,似乎格外舒坦。
“不好意思诸位,早晨俺老婆非得炖萝卜,没想到它就透气了。”
“你说说,你说说!”
“哼!”那画脸的小生,原是白脸倒憋成了红脸,岂不是由小生倒改成了武生。
“我观甚么升仙大会,改成放屁大会岂不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