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龙族:盗火者归来 > 星座:金牛

  有些人喜欢吃薯片是因为它的口味,有些人吃薯片是为了压制瘾,苏恩曦是为了压制酒瘾。

  作为团队中的金融支持者,苏恩曦在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老板了,她常说酒德麻衣是她们中故事最少的,但她从来不说她故事很长但都不悲惨,她的大部分选择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包括跟着老板。

  小时候的故事苏恩曦很少提及,酒德麻衣认识她的时候这姑娘已经仗着小小的身板为老板走东跑西了,那时她总是穿着给男孩设计的小西装绷着小脸坐在谈判桌前,客人往往还未来得及对她的年纪和心智发出质疑,就被她精确的计算和判断惊住了。

  苏恩曦是从跟了老板之后才染上的酒瘾,那时一笔堪称巨大的投资双方达成了意向,负责宴请的主人激动的端起了酒杯,才想起苏恩曦只是个看上去小学或者初中的小女孩,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坐下去,然而苏恩曦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是她的第一次醉酒,醉酒之后她惊讶的发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庞大的信息流淌入她的脑海,像是瀑布被人截断了。她的言灵是“天演”,天生就是计算和推演的料子,从小的智商就异于常人,这样的安宁已经很久很久都与她无关了……除了在那个老人的怀里。

  “天乌乌,要下雨;海龙王,要娶某。”

  那曾经是苏恩曦唯一无法理解的事情,在那个老人怀里,世界是简单、干净又清晰的,狂暴的信息流停滞不动,只有一首儿歌缓缓地流动。

  那老人是那么的干枯瘦小又那么温暖,却是苏恩曦小时候唯一可用于逃避的港湾。那个老人经常和苏恩熙说那些听收音机编织出来的美好未来,只有这样的信念支撑着那个老人在田间劳动,支撑着多活一年,孙女就会多一年有人照顾。

  但其实苏恩曦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照顾,她太聪明也太孤独了,老人是她唯一的牵绊,老人去世她就离开了那里,丝毫不留。

  她流浪了很久,甚至于被抓去澳门的赌场混了很长的时间,直到老板找到她,她也自愿和老板走,苏恩熙都没有再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结果答案却这么简单,只需要为数不多的酒精,人就会进入忘我的状态。

  酒真是个好东西,那年尚且年幼的苏恩曦如此感叹着,调动手下买下了好几个酒窖。在不需要清醒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喝的烂醉,只要她愿意,龙族血统会为她高速地分解这些酒精,所以只要一通电话她就能再次回到工作状态中去。

  那年之后,金融界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了这位凭空杀出来的小女孩,她像是战将一样在资本的世界里收割敌首,孤独而强大。她的合作对手都为她的年轻和精明所震惊,部分关系好的还能知道她有个千杯不倒的好酒量。久而久之她被称作“黑金天鹅”,是个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又很有能为的狠人。

  后来苏恩曦打算戒酒了,或者说尽量少喝酒,因为老板曾皱着眉头抱怨她身上总是一身酒气,刚结束忍者训练的酒德麻衣也不太喜欢苏恩曦对酒的嗜好。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成瘾了,刚戒酒的两天甚至会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最为沉默寡言的三无少女有天给她寄了一箱薯片,说是嘴馋的时候试试替代疗法,苏恩曦只花了五天就吃完了整整一箱的薯片,并从此不管去哪里都习惯于带上薯片,用薯片来压制酒瘾。后来酒德麻衣对她的称呼都变成了薯片,这就彷佛是她的代号,就好像长腿这个称呼之于酒德麻衣。

  苏恩曦还是三人组中唯一一个抽烟的,所以常常戏称自己才是唯一的一个老流氓,抽烟喝酒样样精通。

  她抽烟是为了缓解压力,有时候一个举措甚至一句话就是上百亿的资金流动,能决定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现代的金融系统就是这么一个坚固又脆弱的东西,有些大手笔的决定下达之前,她就整夜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点燃一支昂贵的雪茄,任由烟雾将她整个面部包裹进去,她的背影显得高远而深沉,直至天亮。

  为此苏恩曦还投资了好几家古巴的雪茄作坊,每半个月都有新鲜的雪茄送到她手上。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奇怪,明明老板才是男性,但他只在意游戏和动漫或者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苏恩曦却反而在烟酒上很有建树。

  如果说那个老人是她的过去,那么老板就是她躲避不开的未来,她也不想躲避,在这个足足有七十亿人的世界上,能出人头地的机会并不多。

  如今苏恩曦在全球七十多个组织有着接近于管理的头衔,一年能赚几十上百亿的美刀,钱对她而言真正成为了数字,甚至不足以让她产生什么成就感,为了打发时间养成了看小说和追剧的习惯。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时间真是好打发,她盘腿坐在屋前的老茶树下等着那个老人从地里回来,四周环绕着雨过天晴的茶香。如今她小手随便一挥能买下整座茶山的茶树,身上穿着ChristianDior的昂贵套裙,脚上套着Louboutin的高跟鞋,世上所有的高级酒店都将她列为贵宾中的贵宾,却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小时候坐在老人身边玩魔方有意思。

  不过时间不能倒流,苏恩曦对于现在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那个老人不能再回来了,她也找到了很可靠的新规宿。虽然这个归宿龟毛事多还是个变态,但确实做到了他所承诺的事情。

  时至今日苏恩曦纽约办公室的桌子抽屉里还锁着一张单独的扑克牌,一张小小的梅花三,在比大小的规则中最小的一张牌。当年老板去澳门最后就是一场赌局就是再简单不过纯靠运气的呃比大小,赢了他带苏恩熙走,输了输掉几百万的筹码和本票。苏恩曦是赌场赌术最高的人,她故意为自己换出了这张最小的牌,被老板带出了那个无底的泥潭。

  苏恩曦也有很烦老板的时候,比如现在那个龟毛的男人因为对游戏想的续作不满意要求苏恩曦大手笔地抛售其母公司的股票,根本不在意己方会为此亏损多少钱,苏恩曦听清要求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不过亏钱归亏钱,该执行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她和老板之间不是合同而是契约,不存在辞职不干或是背叛跳槽一类的事情,她和老板永远绑在一辆战车上,还和另外两个神经病达成了很好的友谊。